可换来的是……
霍权玺直接无视她,扭头大步往车子走去。
回答这种问题,简直降低他的智商。
容夏蹲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咬咬牙,眼眶就红了。
吖的!有没有点出息?多大点事?想哭?哭什么哭?!
她在心里狂骂自己,睁大眼睛,硬逼着不流眼泪。
霍权玺发动了车子,按了两声喇叭,容夏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鬼才要去揣测他的想法,按吧按吧,鬼才知道你按喇叭代表着什么。
最后,容夏还是被霍权玺拎进了车里。
车子往平康小区驶去。
“别人信不信没有意义,自己知道就行。”
头一次,霍权玺主动挑起了话,看在容夏红着眼睛发瘪的份上。
“我只问你信不信。”
容夏盯着霍权玺的侧脸。
“我不是你什么人,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你什么意思?”容夏想揪住霍权玺肩头的T恤,又被男人轻易躲开,她不死心地直接托住了他的手臂,大声质问,“我问你什么意思?”
当真是逼她发飙,容夏脑门腾地窜起一把火,气得想一巴掌扇过去。
他不是她什么人?可以当作没看见?
说得真好,男人睡女人果然就跟吃块肉一样,吃下去,消化了,什么都没了。
霍权玺单手握住了容夏两只手,紧紧按在中控台上。
车子在路边停下。
“发什么疯?别凭着老爷子几句话就真把自己当霍太太,就算往后结了婚,你的事我不会干涉。”
霍权玺竖了竖眉头,将容夏的手甩了回去,按下车窗,透了口气。
“好,知道了。”
一口气被梗在喉咙里,容夏异常平静地应了几个字,低头从自己捡回来的包里翻出那条W项链,扔在方向盘上。
“还给你。”
霍权玺拧眉,那天发现项链不见了,就回酒店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找到,原来在她手里。
正思忖间,外套也扑面扔了过来。
“也还你。”
容夏脱掉外套扔给他,本来身上的那件衬衫早扔垃圾堆里了,现在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
她将包甩在肩头,车门一扳,跳了下去。
狠狠甩上门,双脚刚站稳,她就一路狂奔回了家。
不亏是长跑王,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分钟。
不争馒头还得争口气。
霍权玺的话表达的很清楚,他们以后的婚姻,没有爱情,互不干扰。
这让她往后60年漫漫人生路怎么活下去?
打死都不行。
人生必须得找一帅哥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不可。
否则都对不起自己这张脸蛋。
虽说帅是必定指标,但不是唯一指标。
容夏趴在枕头上叹口气摇头。
天下男人一般黑,电视里见多了这种有钱男人的臭德性,就当是被狗啃了一次吧。
都21世纪了,谁还在乎这个啊。
应该不在乎吧。
——*——
一连N天下来,容夏还是老样子的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吃吃喝喝睡睡。
唯一恼火的是,吖的,学校宿舍还不准她住。
这是要让她的高中生活在停宿中画上句点不成。
每天挤着公车上下学成为了她的硬伤。
靳莫时不时会来个电话问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邀她去家里玩,但她都以冲刺高考这个重量级理由推掉了。
终于,迎来了这个心肝脾肺全颤抖的时刻。
明天就开始高考,平时对学习毫不上心的容夏倒是神经失常的紧张。
紧张,还是兴奋?分不清。
深夜十一点了,容夏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物理化学方程式。
天呐!杀了她吧!
打了个电话,约上严霖一起到枫港茶餐厅喝杯牛奶压压惊。
其它人可能都在头悬梁锥刺股地复习,但严霖绝对是属于床上睡大觉的那种。
同样都是睡大觉的人,成绩却是天差地别。
严霖是学校的保送生,高考对他而言,就是走个过场,而容夏呢?基本上站在没希望考上大学的那一波。
容夏与严霖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一直维持到现在,也只有容夏见证了严霖从孤儿到公子哥的路程,突然想到以后不再是同学了,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俩人从一开始喝奶,到现在改成喝酒。
“严霖,你喜欢我吗?”
容夏灌下一大口酒,眯起眼,谄媚地问道。
“喜欢啊。”
完全不假思索。
“喂,严肃点儿,我问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至少也考虑一下下吧。”
“我说的也是,不用考虑。”
这个答案,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就想趁着分别前证实一番,但现在听到了,心里反而不舒坦。
“那你怎么从来都不考虑考虑跟我表个白或者追求我之类的啊?说不定姐看在跟你青梅竹马的份上,和你谈场惊世骇俗的恋爱呢。”
严霖抿嘴嗤笑,容夏抄起椅子里的抱枕就扔了过去。
笑?遭嫌弃还是怎么滴?
“笑屁啊,严肃点儿,这么有建设性的话题。”
“谈恋爱伤身又伤心,我可没兴趣,等咱俩都大学毕业了,你要想嫁我就吱一声,我直接把你的名字放到我家户口本上,人生大事就算办完了,何必整那些麻烦事儿。”
不想开始,只是为了不被结束。
严霖没有这个信心能和谁从中学时代直至走到婚姻,包括容夏。
他与容夏十几年的友谊,不能为了短暂的占有而终止。
“滚蛋!谁要嫁你这种没情调的木头人?我告儿你,姐就是要找个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并且,姐铁定嫁的比你早,你吖别到时候找不着老婆跟姐们儿这儿哭诉,没用。”
本来容夏思前想后的,倘若严霖跟她表白,也不失为是一个谈恋爱的好对象,又帅,又贴心,就是缺了浪漫这根筋。
“你不是正谈着吗?跟那个谁,什么时候吹呀?我赌你最后还是只有嫁我的命。”
打死严霖都不信容夏能跟那个大叔有结果,未婚夫?算个毛线啊!
容夏的任何异性都是被严霖不屑的,他以为凭他们十多年雷打不动的感情是任何男人都比不上的。
那些,只不过是过客。
“那个谁,”容夏目光微敛,侧头望向青藤大酒店。
原本只是想起那个房间,却不想,一眼望去,真的就看到了,“那个谁?!”
要不要这么巧?!
霍权玺大半夜了还出现在青藤酒店的大堂里?还跟一个女人?
外国女人!重口味啊!
吖的!
容夏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差掉出来了,她嗖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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