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去检查过了没有?”霍晟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就想听到结果。
花束子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摇着头,“还没有,我一个人不敢去。”
“你拿一百万去收买证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敢?”霍晟突然扯起了嗓门,他真是不能想象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子,该做的事情一样不做,不该做的事情上赶着去做。
“我,那又不是我亲自去的,要是检查也能交代人去,我当然敢了。”
“你!”霍晟狠狠瞪了花束子一眼,气得咬牙切齿。
“阿晟……你不要生气了,你明天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或者你去帮我买下那个验孕棒?”花束子拉了拉霍晟的睡衣衣角。
霍晟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去买。”
与其心里七上八下地一整晚睡不好觉,还不如先求证了再说。
“这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外面天这么冷,明天再去吧。”
“这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去看看。”
“别去,等下被人看见。”花束子拉着霍晟不让他穿衣服,这么晚出去保不准她爸妈会发现,更何况那家便利店就在附近万一被什么熟人看到,那不是完蛋了!
霍晟甩开花束子,快速地穿好衣服,不立马将事情搞清楚他这心就跟在油锅上煎似的,“我去远点的便利店。”
“哎……”
花束子拦不住他,站在窗口看着霍晟的车开了出去,本来她只是觉得有百分之十的可能,她这么说完全是想让霍晟跟霍权玺好好说说,结果被霍晟这么紧张地一弄,她反倒觉得这事真的*不离十了,花束子下意识将手放在了小腹上,随即浑身一哆嗦,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嘶!不可能的,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怀孕的。”
霍晟住进花家的那天就被花嘉彭叫过去思想教育过,之后又当着花束子的面说过好几趟,绝对不能发生未婚先孕这种事。
要是真的怀孕了,那花嘉彭绝对得打死她,不,先打死霍晟再打死她。
越想越可怕,站在窗前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霍晟终于开车回来了,只不过,他的车还没进门,楼下的大灯已经亮了起来,花束子心里一惊,立马跑下了楼。
“妈……大半夜的你怎么在楼下啊?”
应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水杯,她扭头看了眼花束子再看了看大门里刚刚驶进来的车,“你们大半夜的搞什么鬼?我口渴,卧室里没水了,下来喝口水。”
“我们……哦,我肚子饿想吃炸酱面,阿晟帮我买去了。”
“都几点了,后半夜了还不睡,吃什么炸酱面。”应琴没好气地睬了眼花束子,拿着水杯上了楼。
霍晟出门前没有开灯,花束子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开灯等他回来,所以他并没有下车,将早早孕塞进了大衣的衣兜里,坐在车上观察观察情况。
花束子见应琴上了楼,立马跑到门口将门打开,霍晟见是花束子才下了车。
“快走快走。”关了灯,花束子拉着霍晟轻手轻脚回到了房间。
第一次用这玩意,花束子拿着包装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霍晟也坐着一起研究起来,为保万无一失,他整整买了三盒不同牌子的早早孕,“这里都写着早晨效果是最准确的,要不我们明早再验吧。”
“这么多,现在先用一盒试试看,明早还有两盒。”霍晟给花束子拆了一盒塞给她。
被霍晟吓得没有一点睡意,去试试看也好,要是一条线就可以放心的睡个大觉了,她明天学校里还有课呢。
花束子站在厕所里,眼睁睁看着验孕棒上由一条红变成了两条红!
“阿晟……阿晟……”花束子一见第二条红出来立马就急得哭了出来,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霍晟一听到花束子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心一下子就沉入了海底,他坐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怎么办?该怎么办?
花束子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手里的验孕棒,一步一步走到了霍晟前面将两条杠递到他面前,“两条,怎么办?”
霍晟一把夺过验孕棒,看都没看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里,花束子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痕,“阿晟……”
霍晟站起身将花束子推上了床,啪地关掉点灯,背对着她,“这个可能不准,先睡觉,明早再验验看。”
“要是明天演出来还是两条呢?那就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啊?”
霍晟紧闭着眼睛,“先睡觉,明天再说。”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霍权玺教训他的种种画面,怎么可能睡得着?
花束子也是反反覆覆睡不着觉,翌日一早,她就起床去了厕所,果然三个早早孕验出来的全是两条红。
这就证明是真的真的怀孕了!
“阿晟……是真的,怎么办?三个都这样。”花束子算是彻底蔫了,最后最后的那么一丁点希望也没有了。
霍晟看了眼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微微竖起眉头,掀开被子下了床,“束子,你不会想要这个孩子吧?”
“我当然不想要,虽然我挺想给你生个宝宝的,但是,但是我们现在还太小了呀,我们都还要上学,怎么可能生孩子呢?”
“那就好,今晚请我哥他们来家里一趟,反正他已经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你趁着这个时候去跟容夏认错,你现在怀孕,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你爸你妈为了维护你肯定也不会再怪你怀孕这件事,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在偷偷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霍晟昨晚一夜没睡,这是他想出得最完美的计划。
于他于花束子都有帮助。
“打掉……会不会很痛啊?”
“不然你要生下来?”
花束子立马摇头,她才不要现在生小孩,“大哥知道了之后不会打死你吧?”
“就算他打我那也是我该受的,是我做错事,该打。”
花束子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地走了过来,抱住了霍晟的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阿晟……再过两年,等我开始实习期了我立马给你生个宝宝,到那个时候谁也说不了我们了。”
霍晟将她推了推,把东西全都收了起来放进了一个垃圾袋里,他出门最早,连早饭都没吃,将袋子带了出去扔在了远处的一个垃圾箱里。
花束子也是心神不宁,深怕现在就被花家夫妇看出来,喝了几口牛奶就让司机送她去学校了,出门前还跟父母交代了一句,说是霍权玺今晚要来家里吃饭。
霍权玺接到花束子的电话立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容夏接到霍权玺的电话时,也知道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无非又是跟上次一样,霍权玺既然答应了去吃饭就证明他根本没想把花束子怎么样。
哼!
一想到这里,容夏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霍晟一眼,倘若他跟花束子没有半毛钱关系,霍权玺肯定会把花束子送进牢房,但是现在他肯定又会看在霍晟的面上,放那个贱女人一马。
气死人了!
难不成她那两天拘留所就白待了?
不行!绝不行!
再怎么说倒要把花束子关进去两天,也让她尝尝那个滋味,也让她闻闻狱服的味道!
容夏咬着笔头,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突然肩膀被人一推,吓了她一跳,“死杨潇,有病啊?干嘛吓我?”
杨潇指了指站在窗口的王丽,一脸心疼样,“你看丽丽那样,成天发呆,不光在学校里发呆,连在宿舍里都一个样,梦魂不守舍的,肯定还想着那个渣男。”
容夏自己的事都烦死,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事,王丽从那天回到宿舍开始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好像都没见她笑过了,第一次谈恋爱就遇上英朗这种渣,还把第一次都搭进去了,也是够悲催的。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得怪容夏自己,没事把王丽的照片给英朗看做什么?真是闲得抽风,明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还给他们搭上线……作孽啊!
“你说要是英朗从良了,洗心革面,他们俩还会不会有戏啊?”容夏说出这句话之后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有病啊你!”杨潇立马狠狠地拍了容夏的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懂不懂。”
但是她还是不要命地为英朗再说了一句话,她保证是最后一句,“但是那次他真的没做对不起王丽的事,这可是我家霍大腕拿人格担保的。”
她家男人的人格那可是无价的好不好?
杨潇打量了容夏几眼,她现在真挺怀疑这女人到底是哪边的,“怎么样才算对不起?就算他跟那女人没做到最后一步,那前面的该做的也都做了吧,这还不叫对不起的事,什么才叫对不起的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给那个人渣说话。”
杨潇说得对,要是霍权玺敢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她早就炸毛了,就算没做到那一步,她也不可能原谅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