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互相喜欢对方的,何必为了一些还算不上真正伤害的事而闹得两个人都难过呢。
“谋杀亲夫啊你!”英朗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一跤看来真的是摔得蛮重的,疼死他了。
容夏看着也蛮痛的。
王丽将英朗扶起来之后就不再理他,谁让这家伙又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她拉起杨潇就往门外走去,杨潇还不忘白了英朗一眼。
英朗这下是真的被痛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他有点眼冒金星的感觉,半晌才看清楚这个房间,他怎么在霍权玺这里?
斜头看了眼边上没心没肺吃面的容夏,继续揉着太阳穴,“怎么是你啊?我刚才好像看到王丽了。”
“她是在啊。”
“在哪儿?!”英朗咻地抬起头,又立马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耍我吧。”
这里哪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影子?连霍权玺都不在好吗?
容夏吸了一根长长的乌冬面进嘴,非常鄙视地瞅了一眼英朗,就他这幅装模作样的德行,真是帮了他都被倒打一耙,“刚走了。”
闻言,英朗站起身往落地窗走去,拉开窗帘,刚好看先王丽跟杨潇从大门走出去,然后上了一辆计程车。
罢了,与他何干?
英朗走进洗手间抹了一把脸,盖着一条湿毛巾回到大厅,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躺尸,纵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鼻子问到那拌面的香味还是忍不住起身凑了过去,“好不好吃啊?”
容夏又吸进一根长长的乌冬面,砸吧砸吧嘴笑盈盈地对着英朗倒了倒盒子,“好吃,但是不好意思,刚才是最后一根。”
靠!
英朗跟容夏的视线立马齐刷刷落在了袋子里剩下的唯一一盒炸豆腐上,说时迟那是快,俩人同时落爪抓住了那盒豆腐,英朗挑了挑眉梢,“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这盒留给我,我还没吃晚饭。”
“我也还没吃饱啊!这豆腐很好吃的,王丽她们买给我的,凭什么便宜你这只禽兽不如的东西?”容夏就是不撒手,其实川崎家的豆腐才是她的最爱好吗?
“我怎么禽兽不如了?你见过长得这么帅的禽兽吗?哼!”
一来二去,装豆腐的盒子被越捏越扁,汁都流出来了……
哎哎,两位,你们在抢盒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豆腐君的感受?
“好了好了,分你一半,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容夏数了数,一共八小块,她倒了四块在自己的拌面盒子里,“哎,英朗,跟我说句实话呗,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王丽啊?我看你对她还挺深情的嘛。”
戳了一块炸豆腐塞进嘴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豆腐味道真不错。”
开玩笑,他英朗会承认自己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牵肠挂肚,寝食难安,还神经病一样的特地开车去她校门口为了看她一眼,看看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然后还跑回家喝了一大瓶烈酒?
吖的!那疯子是谁?绝不是他!哼!
“臭德行!”
霍权玺开门进来时,英朗跟容夏还凑在一起吃着这唯一几块豆腐,英朗吃完了自己的又盯上了容夏的最后一块,贼手一伸,立马戳到手里塞进了嘴巴。
霍权玺头飘过三根黑线,本来今天心情就够糟了,这家伙还赖在这里干嘛?
“酒醒了就赶紧滚。”
看着就烦!
“火气不小啊!人家女人怀孕要你一副怕当爹的样子干什么?”英朗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潇洒地扔在了茶几上,拍拍屁股起身,“我走了,你们俩继续培养培养下一代吧。”
“滚滚滚,乌鸦嘴。”
容夏见霍权玺一脸火气,她不用想都知道这男人今天肯定是气炸了,当初他说要去给霍晟上思想教育课的时候,可是容夏拉着他拍着胸脯保证不可能发生这种意外的,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但其实这事归根结底最亏的还是容夏好吧?这样一来她简直就没有办法教训花束子那个贱女人了!
容夏起身拉着霍权玺坐到沙发上,“谈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毕竟是一条生命,他们既然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就随他们吧。”
“啊?!那她不上大学了?”
要是容夏摊上这个大事,她肯定会选择先不要小孩的,毕竟才19岁啊,这个时候就生个孩子出来,那这辈子岂不是都没有二人世界可言了?
“他们俩是早就想好了说词对付我们,学还是接着上,等到肚子大了就休学半年,据说那样还能加两分学分。”
霍权玺长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孩子……呵呵,连他都没考虑过现在要孩子,霍晟竟然愿意承担起这份重责,也算他是稍微有一些长进了吧。
既然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也就随他吧。
霍权玺自问有资格规划霍晟的人生,但他没有权利剥夺一条生命。
“可是他们现在还不能结婚欸,小孩生下来不是黑户吗?”
“这个自有办法,”霍权玺睨了眼桌上乱七八糟的盒子,“哪里来的?你跟英朗去买的?”
他可不信容夏下午被这么一气之后还有闲情去买这些东西吃。
“当然不是,杨潇她们送来的,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霍权玺摇了摇头。
气都被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别生气了,你看我都不生气了,我去给你做碗面,化悲愤为食欲是很好的办法。”
容夏小跑到厨台上,从冰箱里拿出牛肉,鸡蛋,青菜,还有虾仁,她知道霍权玺很挑剔,要是不做丰盛点恐怕这男人还看不上。
随着花束子怀孕的这个重大事实,容夏的报复之路可以说还没有展开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又是迎来新学期第一次月考公布成绩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出乎意料,容夏果然又考了个全班垫底,第35名……
难道她就要在垫底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吗?为毛霍晟那个家伙整天不务正业却可以考全班第一,难道她真的连这厮都比不了?
一抹心酸涌上心头!
学校总是要在新学期第一次月考过后召开家长会,容安再一次连同全班倒数后十名的家长被华丽丽地请进了班主任办公室“喝茶”,然后更让容安觉得丢脸的是,倒数后十名只有容夏一个女的,其它都是那些吊儿郎当的男同学。
连霍权玺这个全班第一的家长都不免面上挂不住,毕竟当初容夏急性阑尾炎住院的时候霍权玺在李魔头面前已经摊开了与容夏的关系。
当李魔头用一种十分怪异、揪心、便秘地申请看着霍权玺时,如何可以,霍大腕此时此刻真想说一句,别这么看着我,容夏的功课是你教的不是我。
必须要给她报补习班有没有?!否则真是丢人丢到黄浦江了!
这次霍权玺是打定了主意,任凭容夏怎么反抗,怎么吹枕边风都没用,硬生生地被男人送进了补习班的大门,并且还是周六日两天全天候的补习班!
悲了个催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除了学校的作业还有补习班的作业,霍权玺这次不仅跟补习班的老师连成一气好好“教育”她这个全能差生,还跟李魔头直接搭上了电话线,现在只要容夏在学校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李魔头就打电话到霍权玺那里告状!
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容夏现在每天除了做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学生还多了一样对着老师们卖萌的工作。
老师,你看我这么水汪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是不是就不舍得去打报告了呢?
李魔头敲了敲容夏的课桌,斜睨了她一眼,“跟谁打架了?哭什么哭?”
打你妹!没见着某女正在努力扮演好一个良好学生的纯情模样吗?
“老师,你不觉得我的眼神很无辜吗?”
“我刚刚说得那道题怎么解?你去给我写到黑板上。”
“……”
放学后,容夏再一次被华丽丽地留堂了!
经过了这么多天高端大气地狱式地改造,容夏的脑瓜终于被彻底地洗礼了一遍,留堂又怎么样?不就是做试题吗?这种小儿科会难倒她?开玩笑不是。
一个半小时地便秘式做题,容夏终于把试卷交到了李魔头的办公室,然后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直奔培训班,又接受了两个小时的地狱式催眠。
半个月来,容夏仿佛一直都是这么度过的,导致她现在回到家看到霍权玺都觉得好几天没见过了似的。
已经十点钟了,容夏还趴在桌上写作业,霍权玺按照惯例热了一杯牛奶给她,“最近作业做得顺手多了嘛,看来那复习班的钱没白花。”
“一天写这么多作业,你给我不顺手个试试?”容夏有气无力地瞪了这个臭男人一眼,她是他老婆不是他女儿好吧?凭什么还要管她读书考试做作业这些破事啊?
父爱泛滥没处使吗?
“下次月考有考第几名的把握?”
“必须前二十啊!你看我这奋发图强的精神头,就差没悬梁刺股了。”容夏要是这么努力还考不到前二十,到那个时候她能不能说她天资就那样了,后天改造什么的对她而言已经免疫了,所以,就行行好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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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如冰,她静如水。
同在一屋檐下相敬如宾。
本以为只是无可奈何的搭伴过日子,却不想慢慢的偏了轨迹。
他追,她躲。只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无所不能运筹帷幄的他在她面前却节节败退,失了阵地。
云淡风轻平和淡定的她,失了身,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