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在夺下这座皇宫之后,就让人已修建为名,修建了无数密道。
但是因为是让人分批修建的,所以完整的地图就只有他知道。
这么多年以来,有些事情慕权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就只能深藏在这密道里,时不时的进来怀念。
一路十分顺利的走到了一个房间,不知道在墙上哪里按了一下,房门缓缓打开。
这里边的样式摆放和御书房倒是差不多,不过比御书房小了一些。
在最中间挂着的,也并不是一幅出征图。
而是一幅女子的画像,身着蓝色长裙,裙摆在后面拖着,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根玉簪,鹅蛋脸,芙蓉面,最为灵动的就是那一双眼眸。
没错,这女子便是慕少司的母亲,也就是慕权的皇后。
“你离开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前一段时间两国和亲,我便将那夜国公主定给了儿子,原本以为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但没想到现在琴瑟和鸣,倒是极好。”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壶酒,慕权就坐在画像前面,一边喝一边说。
絮絮叨叨的说着,甚至提到了洛铭柽。
“其实最开始抓到他,我确实心动,洛家的财富那是一个不足以形容的数字,留给子孙后代的更是庞大。”
一口闷酒下肚,慕权面上浮起一抹红晕。
恐怕这后宫很多人都不知道,陛下不喜欢饮酒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一喝酒就上脸。
堂堂帝王又怎能像那街边汉子一样,所以慕权就算喜欢饮酒,也不会在外面喝酒。
为了自己帝王的尊严,他也算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太子妃是一个厉害的,想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能够护住儿子。”
叹息一声,慕权喃喃自语,似乎提到了之前的事情。
从两人的相遇,到最后皇后的离去,一切就仿佛大梦一场,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对,等到以后我去了地下,专门给你赔罪。”
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还能见我……
此时的御书房外,五皇子和六皇子正恭敬的等在那里。
皇家礼仪虽有些刻板,但不得不说教导出来的皇子仪态的确是没的说。
只是五皇子平日温和的笑容,此时已然不见,神色颇有几分郁郁寡欢。
六皇子在旁边看的着急,实在等不及,最后就凑到五皇子旁边问了一句。
“五哥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弟弟可以帮忙。”
五皇子转头,正好看到了面前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六皇子,心中微微一紧,却并未说出来。
“无妨,都是一些小事。这可是在御书房的门口,我们万万不能说什么悄悄话,要是让父皇听到了,到时候只怕是要罚我们的。”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六皇子又开口了,手里拿着的书册都交给了旁边候着的陪读。
“一看五哥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按照以往的习惯,如果父皇要见我们的话,应该都已经到了下午。”
真麻烦,今天又来早了。
其实五皇子实在不耐烦和六皇子共处一地,但是年龄相仿的皇子就只有他们两个,如果说要和太子,那肯定不可以。
“那不如我们先回去等着吧,等到下午再过来见父皇。”
六皇子赶紧拉住了五皇子,这才没让他一时冲动离开。
“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你这要是让父皇看到了,只怕到时候我们俩都不好交代。”
最终碍于父皇的威胁,五皇子还是没有离开这里,但是他却和六皇子拉开了距离。
这一点,当真是让六皇子觉得莫名其妙。
“五哥,你到底怎么啦?之前还和我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和我这么生分?”
众目睽睽之下,五皇子当然不能胡说,只是想到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以后她的眼中不再有自己,就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嘴唇张张合合几次,最后还是开口了。
“听说你要和国公府的安小姐商议婚事?”
一说起这个,六皇子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那张和五皇子有一点相似的容颜带上了羞涩。
“这个其实母妃才和国公大人说定,反正以后我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所以我做一个富贵闲王也挺好的,找一块封地,正好可以和乐儿一起去玩。”
安乐儿那样的性子,不适合留在这样的皇宫之中。
这一点,五皇子从最一开始都知道。
可是他总觉得,如果以皇后之位作为聘礼,安乐儿就绝对会动心的,可是还没等自己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好,她就要属于别人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把他世界里的阳光硬生生的给了别人。
当初那个把自己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
“五哥,五哥你没事吧,你要是不舒服,就让人送你回去吧。”
六皇子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到底觉得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兄长,没有多想。
五皇子借口从御书房前离开,离开的背影都有些沧桑。
原本想要去无花宫,可是在无花宫的大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静姝妃丝毫没有理会,匆匆忙忙跑进来的芍药,这是耐心的绣花。
“本宫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前几天本宫和贤妃见面的时候说起的,六皇子已经到年纪了,的确是时候定下亲事,安小姐作为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很适合成为一个王妃。”
言下之意,适合成为一个王妃,不代表适合成为一个皇后。
“主子,可五殿下是真正正正喜欢她,若是带着诚意下聘礼,说不一定国公大人就会同意的。”
静姝妃手中的针顿时就停住了,突然抬头看向了芍药,那双眼睛仿佛万年寒冰,让人害怕的很。
“芍药,你是本宫的人,处处都应该站在本宫的位置上,替本宫考虑,而不是给五皇子考虑。就算他是本宫的儿子,可是有些事情终归不该让他知道。”
这样的一番话,也确实震惊了芍药。
她赶紧跪下行礼:“是,奴婢明白。”
静姝妃没有让她起来,自己继续绣花,只是此时神情多少有点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