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脑中的思绪被打断,摇了摇头将书翻开。
十分准确地翻到了无忧的那一页,这一本是毒经的原本,当初原本叶菁仪是打算毁了它的,但是有些不太忍心,就放着了。
那上面的字自然也就是夏神医的亲笔,老者又有些愣住。
“老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您,还请您给我一个准确答案。”
虽然看似夜凉漪没有将西北王怀有身孕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实际她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是有担忧的。
毕竟那可是一个孩子。
“老先生……”
老者收回心神,看着夜凉漪,脸上神情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慈爱。
“你刚才打算说什么,说吧。”
将西北王的情况说了出来,夜凉漪小心的询问着。
“我也是在毒经上看到的,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但是也不能排除发生的可能,我就是有些担心,所以多问问。”
虽然这些年记忆缺失,但并不代表老者就是一个没眼色的,他明显能够看出来夜凉漪的紧张。
状似轻松地笑了笑,随后拉着夜凉漪坐了下来。
“这毒经这一页我也看清楚了,虽然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发生的大概率大概就相当于突然间人都不见了。想来写书的人之所以写上,也只是猜测罢了。”
这话其实说的也对,夏神医当初写这个,就是为了防止真发生这种事情。
夜凉漪了然,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对老者很是放心,听老者说这话,也觉得心里舒服的很。
这心态一放松下来,就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太过担忧。这本毒经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这一页我已经抄下来了,不会影响到的。还是放在您这里吧,慢慢研究。”
虽然这本毒经的确是她外公的亲笔,但是。但是对于原主而言,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听她这么说,老者忐忑的心顿时就放下了:“好好好,我多看看,就像你说的,研究研究。”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老者却是急忙将书放在了自己柜子中,还特地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夜凉漪只是看着他翻箱倒柜的,倒是觉得老人家可爱的很。
“你可别这样,我就在这里坐着,都能够听到您藏在哪里,您要是再不出来和我说话,我可要进去拿走了。”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老者就窜了出来,瞪着夜凉漪,整个人都气势汹汹的。
夜凉漪只是看着,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得意洋洋:“您想要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那书我可就要……”
“你敢?!”
老者直接将夜凉漪手中的碟子拿了过来,那糕点滚呀滚,就在要掉落的时候,被老者直接拿了过去,塞到了嘴里。
用力的嚼着,斜看着夜凉漪,一副我只要你看着,但是绝对不给你吃的样子。
夜凉漪第一次碰到这样孩子气的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这糕点是我刚刚让人给你带回来的,你还要是不想让我吃,下次你就不要吃了。”
说着,慢吞吞的敲着桌子,那淡定自若的模样让老者吓得心惊肉跳。
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让碟子放在了桌子上,还苦兮兮的往前推了推,那简直是将心肝宝贝拿出来的样子,让夜凉漪笑的不行。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欺负你,要是传了出去,估计是不尊老,这种罪名不是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虽然碟子还是回到了老者的手上,但是夜凉漪却开心了不少。
“老人家,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想得起来呀,你家人估计很担心你,你要是还想念他们,还是要早早好起来才好。”
老者吃着糕点,坐在那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
只是……夜凉漪看着他眼角落下的泪水,却是明白,就算是老人家,也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那些想不来的事情,是他心心念念的。
微微顿了顿,夜凉漪起身:“我就先走了,后宫还有一堆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就直接给人送信,我会过来的。”
老者抬头的时候,夜凉漪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那关上的门,又仿佛和自己一个人一样,可是那些梦里浮现的事情,是自己苦苦不能想起来的。
那个看着长大的孩子,豪华的宫廷,却不似天国的风格,到底是哪里,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屋内的老者静悄悄的流泪,马车里的夜凉漪很是沉默。
坚果和她待在一处,看着这样的夜凉漪,很是心疼:“姑娘,那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老人家总归是好好的,没事的。”
夜凉漪看了她一眼,终究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你呀,就是养的娇气了些,现在还说这些话,是来安慰我的吗?”
“姑娘,这些都是您交给我的呀,再说了,我养在您身边这么长时间,到底是有什么学什么。”
那委屈的小模样,也是让夜凉漪好笑的很。
此时外面响起了尖叫声,马车颠了一下,夜凉漪及时扶住坚果:“别慌。”
推门出去,片刻不见身影,坚果赶紧扒拉着窗户看着,唯恐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原来是有人的马惊了,从这边跑了出去,这里正是闹市,这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夜凉漪看着那跑过去的疯马,要是再往前一些,只怕是要吓到不少人。
夜凉漪飞身而起,红衣似火,如同一道利剑滑了过去,惊艳了众人的眼。
前方一个孩子正拿着糖葫芦在路中间,回头一看,却是愣在了那里,面上的笑容僵硬了,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她的母亲在前面,正慌忙跑过来,却是眼看着就要赶不及了。
就在此时,一袭红衣女子直接用衣袖将孩子卷了起来,搂在了怀里,随后手掌一翻,一排银针射了过去,直接让疯马随着冲劲倒在了地上。
那鲜血直流的,十分血腥。
夜凉漪用衣袖挡住孩子的眼睛,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神**冷:“让人查清楚,这都是谁,敢在都城做这种事情。”
“殿下,属下已经查清了,那人是西北来的,是西北王的属下,这马是北边来的马,桀骜不驯了一些。”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却是所有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