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之后,阿提拉掀开大帐门帘走了出去。
此刻已经是八月多了,还有一个多月,冬天就要来了。
他跨上战马,提起骑矛,背起战弓,带上两壶箭支,策马冲出了营地。
家中的事务暂时不需要他操心,家里除了母亲和两个姨娘之外,还有五个牧奴,八个披甲豺狼人,二十余个豺狼人和地精奴隶。
牧奴带着豺狼人在草原上放牧,而地精则拿着镰刀,收割着杂草,并把它们捆扎成捆。
当冬天大雪来了之后,再不能出去放牧的时候,这些草垛就是牲畜们的食物。
在加完点之后,阿提拉骑着战马,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些骑砍系统的加点提升,都是在他身体原有的基础上进行的,他原本的身体素质便不差。
现在更强了,此刻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骑着马儿,走走停停有个十来里之后,五十来步外一头野狼的身影被阿提拉捕捉到。
当即弯弓搭箭,几乎都没有瞄准,箭随心动便射了出去。
“着!”
远处的野狼应声倒地,阿提拉策马赶到后,用骑矛轻轻一挑,野狼的尸体便落入手中。
箭矢从野狼的眼睛处射入,一丝毛皮都没有伤到。
阿提拉不由得一笑,以往自己虽然也勤加练习骑射,这么远的话,虽然也能射死野狼。
但射在哪个位置就不好说了,但此刻就不一样了,五十步内瞄哪射哪。
估摸了一下,即使上百步之外,想必也能一发中的。
野狼虽然不好吃,但起码也有二十余斤肉,给披甲豺狼人吃,改善伙食也是不错的。
又骑着马在外游荡了一大圈,熟悉了一下自己身体。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自己,可以轻松的打之前两个自己了,对两天后的比斗,也更加有了信心。
……
两天后出发在即,帐篷之内两个披甲豺狼人正在给阿提拉披甲。
这套符文扎甲还是他父亲之前的甲胄,经过修补替换甲片之后,由阿提拉继承了。
符文扎甲是比普通铁甲防御力更强的甲胄,一般是由铁匠打造好之后,交给部落的萨满篆刻符文,再填充贵重的宝石粉末,就可以得到一套符文甲胄了。
“阿提拉,你如今也是头人了,切莫大意,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这一大家子,你的弟弟妹妹们可都得靠你了。”
母亲一边为阿提拉戴上头盔,一边抹着眼泪说道。
她拔掉了头盔上面插着的红色翎羽,重新插上了白色的翎羽,用来迷惑敌人。
帐内两个姨娘,领着一群弟弟妹妹,安静的看着阿提拉。
“放心吧额娘,我会活着回来的!”阿提拉整了整身上的甲胄,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握着战刀大步走了出去。
两个弟弟一人提着骑矛,一个拿着弓与箭跟在后面。
门外一个披甲豺狼人牵着一匹红棕色的战马等着,阿提拉翻身上马。
“阿浑!你一定能打败达特的!”四弟阿林阿将骑矛递给阿提拉说道,
阿提拉顺手接过了五弟尼托递来的战弓,笑着说“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你们照顾好母亲和家里。”
将骑矛挂在鞍上,战弓背起,两筒羽箭一筒挂在腰间,一筒背在背上。
准备就绪之后,带着五个牧奴骑兵,策马骑到了营地门口。
家里的牧奴平时放牧,在战时也是要跟着家主出战的,他们也都有着白翎的实力。
今天部落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营地门口,男人们披甲执锐,骑着战马。
老弱妇孺则在另一边,静静的看着阿提拉。
“达特部落,趁着我父亲刚回归长生天,就抢夺我们的奴隶,吃我们的羔羊!”
“他们部落的实力比我们要强,但我们能忍气吞声,让他们轻易的从我们身上割肉吗!”
“他们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让我们度不过这个冬天,我们要忍让吗!”
阿提拉拔出马刀,在骑兵和妇孺面前跑了一圈,大声的喝到。
“不能!”
“和他们拼了!”
“那颜阻止两个部落的火并,所以,今天我要和达特这个精锐红翎,来一场草原人的战斗。”
“如果我死了,你们切记不要忘了今天达特部带给我们的耻辱,有朝一日一定要复仇!”
阿提拉驻马停下,看着面前的草原骑兵们,大声的怒吼着。
“阿提拉,必胜!”
“阿提拉,必胜”
“必胜!!!”
部落的草原骑兵纷纷抽出马刀,举起骑矛,大声的怒吼道。
“出发!”
阿提拉大喝一声,率先策马向那颜的部落骑去,身后紧跟着六十余骑。
除了留下二十余骑作为看家的,其他的骑兵都跟随而去。
很快,在临近中午之时,阿提拉带着部众们便已经来到了那颜的部落。
阿提拉部落离那颜的部落更近,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了达特部落的部众。
稍待休息后,那颜也正式从部落中骑马出来了。
那颜身边跟着两百余骑,这是他的本部骑兵。
总共三百多人,跟着那颜的马儿,骑出去数里之后,来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场。
那颜唤人将两个部落的头人叫了过来。
“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心腹,此刻却要刀兵相向,我于心不忍。”
“我再问一句,你二人可愿取消赌斗。”
那颜在上次的战斗中,也是受了伤的,此刻看起来虽无大碍,甚至还能骑马,但苍白的面色,低沉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身体不好的情况。
他先看向达特,说道:“你已经在我帐下做了五六年的红翎了,现在却要和一个十六岁的白翎赌斗,失了你草原勇士的名头。”
他又看向阿提拉,说道“阿提拉,你父亲是为我战斗而回归长生天的,就此退去,你的奴隶和羊群的损失,可以由我补齐给你,你看如何?”
“那颜,达特欺人太甚,奴隶和羊群不过小事,但他侮辱了我们部落的勇武,此战我必不可退。”
阿提拉扶胸低头说道。
“那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取消,这小子也不愿意。”达特狰狞一笑说道。
“唉,咳.咳.咳,不可杀人!”那颜长叹一口气,看着达特说道。
“诺!”
“去吧,立起旗子。”那颜挥起马刀,身后冲出几骑,身后背着一杆杆旗子。
这些骑兵在平坦的草场上,插下旗子,圈了一大块草场出来。
“不可越过边线,出界者输。”
“你二人去吧。”
在达特冲出去后,那颜叫住阿提拉,还是忍不住劝道。
“阿提拉,即使草原上高高飞翔的雄鹰,在雏鹰时也要从山上摔落,不敌时认输也无妨。”
“诺,那颜!”
随后阿提拉便策马冲向了达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