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派个人出去问问,这群人类要什么东西才肯退兵?”一个狗头人贵族小声的提议。
“派谁去呢?”狗头人酋长有些意动,看了在身边众人一圈。
每个人看着酋长的视线,都避之如蛇蝎,生怕派自己出去。
“派谁?”酋长加大了嗓门,瞪大眼睛看着提建议的这个狗头人贵族。
“派…派他吧!刚好他想出去救他的父兄!”被酋长盯着,没了主意的狗头人贵族,眼睛一转指着还趴在地上哭泣的那个狗头人说道。
“啊!?”原本趴在地上哭泣的年轻狗头人愣住了,他抬起头一脸茫然,泪水还顺着脸上的鳞片往下滑落。
“好,就你了!你出去问问那群人类,要怎么样才能退兵!”
酋长大手一拍,当即下了决定。
“不不不!我不行啊酋长!我不能去啊!”
“该死的,你不去谁去!给我揍他一顿!”
狗头人酋长大为光火,愤怒的安排卫兵上去揍了这个年轻狗头人一顿。
……
阿提拉站在高台之上,双手杵着马刀的刀柄,看着下方这个鼻青脸肿的狗头人。
这个狗头人刚刚小心翼翼的从矿洞中爬出来,一边爬还一边大喊着投降,随后就被带到了阿提拉的面前。
“你是谁?”阿提拉问道。
“大人,我…我叫纳西姆。”
“酋长让我问您,您要得到什么才愿意退兵?”
名叫纳西姆的狗头人害怕的吞着口水,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问道。
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了太多狗头人的尸体了,甚至还有插在路边木棍上的头颅,吓得他双腿发软,尿意一阵阵的。
“哈哈哈哈!退兵!”阿提拉大声笑道,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矿洞里还有多少人?多少兵力?”他问了个问题。
“大人,我也不知道啊。”纳西姆连连摇头。
“给他长点记性,让他好好回我的话。”阿提拉见状,随口吩咐道。
接着便有两个披甲豺狼人上前,架起这个年轻的狗头人,对着他的肚子连续重击了几拳,随后把他丢在地上。
这几拳打的这个狗头人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疯狂的扭动,口中发出斯斯的抽气声。
等他的反应变小了,豺狼人重新将他按压跪在地上,两只手被拽了出来。
豺狼人掏出战刀,将其放置在狗头人的手臂之上,比划着作势要砍下,刀刃仅仅放在他的手臂上,便割开了一道伤口。
阿提拉微微一笑,“我的问题不想再问第二遍,告诉我洞里还有多少兵力!说不出来就剁掉你的一只手!”
“我说!我说!”纳西姆鼻涕眼泪这时统统流了出来,他高声喊着。
这刀子冰冷的铁器触感,还有伤口流出的血液,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洞里还有三四百龙血狗头人,普通的不知道有多少,可能一千多,可能两千,大人放过我啊,我什么都说了!”纳西姆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狗头人说出的消息,阿提拉估算了一下,数量倒是差不多。
“告诉你们酋长,再给我三百套铁甲我就撤兵。”阿提拉微微一笑,对着下面的狗头人说道。
“三百套?”纳西姆面露难色,他可知道矿洞里没什么铁甲的存货了。
“好了,送他进去吧。告诉你们酋长,日落前不把铁甲送出来,我就开始堵住你们的通风口放火了。”
几个豺狼人拖着纳西姆,将他重新扔回了矿洞。
纳西姆赶紧连滚带爬的往里走,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这群人类再把他抓回去。
……
“什么,三百套!?”听到纳西姆汇报的狗头人酋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高声尖叫。
“我们给不出三百套啊!”一个狗头人贵族面色难看。
“就算能给出三百套,我们也不能给啊,这些铁甲都要从我们的士兵身上扒,万一他们拿了铁甲不走怎么办?”另一个狗头人忧心忡忡的说。
“可他们烧火放烟熏咱们怎么办?”
所有人在面对这等困境下,都变得一筹莫展,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出。
“要不先等等?说不定熏不死我们呢?”
这个提议一出,没有选择的众人决定先等等看。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矿洞入口处开始有浓烟滚滚涌了进来。
这些浓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异常的辣眼睛,熏得洞里的狗头人两眼通红。
他们不知道,这些烟是门口烧火时加了料的,丢了不少马粪,木柴还被浇了尿。
还好山顶的通风口还没全被堵上,但这是迟早的事情,等第二天天一亮,这群人类肯定就上山堵通风口了。
洞穴之中咳声一片,所有人都躺在地上。
这些烟雾,一部分往上涌,通过通风口往上排出,一部分往狗头人们挖掘的矿洞隧道里涌。
把不少逃跑进隧道深处的狗头人给熏了出来,还有一些人没来得及逃出来,直接被熏死在了下面。
就这样,这群狗头人被熏了一夜,个个一脸黑灰。
另一边,阿提拉命人熄灭掉洞口的烟雾,接着抽调出四百披甲步兵,两百步战射手,开始在披甲狗头人的带领下,往洞穴之中摸。
他们跟着还未散去的烟雾的尾巴,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这矿洞狭窄,加上狗头人的身材普遍不高,士兵们往前走还需要低着头。
这条隧道宽的地方也不过能容纳三四个人一起通过,狭窄的地方甚至只能容纳两个人一排。
如果动作太大被狗头人发现了,那这次突袭也就作废了,一次只能冲出去两三人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得过矿洞里那么多狗头人的。
很快,他们通过了这条隧道,为首的披甲豺狼人军官挥手,示意前排的披甲狗头人开始出洞。
几个披甲狗头人慢慢的摸出洞口,他们举着盾牌小心翼翼的前进。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是守备洞口的狗头人,但这时候他们都无心监视洞口了。
熏了一夜的烟雾,哪有人扛得住,眼睛都被熏得通红,加上也没人想得到还有人敢冲进来。
守备力量放松的厉害。
所以他们都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躲避烟雾,慢慢的甚至睡着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披甲步兵涌入洞内,有披甲狗头人开始慢慢向前摸。
他们掏出小刀,摸到那群睡着的守卫身边,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割开他们的喉咙。
被割开喉咙的守卫惊恐的睁开双眼,呜咽着想要叫喊出来,但嘴被捂住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发出声音。
想要四肢动起来发出声音,但是喉咙被割开,力气仿佛也随之消失了。
越来越多的守卫被杀死在睡梦之中,这一片地方血腥气弥漫。
这时一个因为察觉烟雾变小的狗头人,突然闻到了血腥味,侧耳一听好像又有铁甲移动时的摩擦声。
他手撑起身子,疑惑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大惊失色,一个手握短刃的披甲豺狼人正割开了他身边的一个狗头人守卫的喉咙。
听到他起身的动静,这个豺狼人也扭头看过来,赫然是一张满是鲜血的狼脸。
“啊!~”
狗头人守卫失声尖叫,想要爬起来就跑,但恐惧夺去了他的心神,一时间四肢发软,竟然爬不起来,只能龟速往后爬。
披甲豺狼人狞笑着扑了上来,一刀解决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