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已经来了,冬天还会远吗,草原人总是需要未雨绸缪的。
粮食总归是越多越好,就连草料也是一样,从秋天开始就要储存过冬的草料了。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不论是草原还是地精和豺狼人,为了过冬他们都会收集更多的食物。
今年,汢尔浑台吉的征兵号令再次从王城发出,彪悍的草原骑兵护送着这些命令,来到了各个那颜的部落。
“三等那颜阿提拉,你需要带着一千骑兵,五百步兵前往巴约纳草原!”
“诺!”
古老的牛角号再度吹响!
多安部的骑兵们开始在家人们的帮助下,携带好自己的甲胄装备。
准备好自己的食物补给,牛羊肉经过腌制熏烤后的肉干,牛羊奶制作的奶酪,这些都是草原骑兵的应急食物。
只要骑兵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煮上一锅水,丢点肉干,用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一锅肉汤。
如果是时间不充裕,那么在马上吃上一小块奶酪,也能够一天的消耗,而且奶酪可以长期保存,即使发霉了,只需要削掉表面的霉点,剩下的奶酪依然是能够充饥的好食物。
除了这些应急的食物之外,骑兵们还会赶上一群羊,这些羊儿可以跟随骑兵行进,在战事不紧急的时候,都是吃新鲜的羊肉的。
花了一天的时间集结部队,总共一千五百人骑着战马出发了。
除了骑兵之外,那五百披甲步兵也是骑乘着马的,他们一人双马,有些还会带上一头骡子。
虽然这些马儿不能作为冲锋的战马,但是他们的耐力好,可以驮得动这些步兵。
当战斗开始的时候,这些步兵就会下马结阵,而战斗结束了,就可以骑上马快速运动,至少跟得上骑兵的行军速度。
骑兵们的战马就更多了,基本上都带了四五匹马,其中合适的战马两三匹,剩余的是驮马。
在没有战斗的时候,这些骑兵一般骑在驮马的身上,武器甲胄也由另一匹驮马背着。
只有当战斗开始前,才会在同伴的协助下穿好甲胄,骑上战马,平日里都是让这些战马好好修养体力。
当然了,这些战马每天也都会被骑兵骑着去跑一阵子,保证能得到充分的锻炼。
骑兵在任何地方,都是贵重的兵种,主要就贵在于战马的身上了,一匹战马除了要吃草,还要吃粮食,诸如麦子,豆子之类的精粮,条件好的话,还可以喂食一些鸡蛋。
这些东西有助于战马养膘,只有这样养出来的战马,才有足够的力气驮得动身穿数十斤铁甲的骑兵,才能奔驰冲锋。
一匹战马平日里吃的可比人要多得多了,甚至半夜了,骑兵还要爬起来给战马加餐。
这也是为什么有句话叫做,马无夜草不肥!
阿提拉他们距离巴约纳草原不算远,走上十几天就能到了。
巴约纳草原上有一条河,宽约十余米,这条河流一路往下流,越往后就越宽阔,流淌到了地精王国的境内,
这条河流在地精王国被叫做科哈比江,在这里它的宽度足有上百米,这条科哈比江流淌过数个地精郡,灌溉了无数的良田。
花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阿提拉终于抵达了这个巴约纳草原,此时这里已经驻扎了不少部队了。
阿提拉在拜见了台吉之后,就被安排好了部队的驻扎地,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与几位先行来到此地的那颜喝酒聊天,联络感情,也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情况。
汢尔浑台吉部人口众多,这一次台吉聚兵,他的本部骑兵就来了一万两千骑,除此之外还有至少八千名披甲步兵。
汢尔浑下辖了十三个那颜部,其中一等那颜部只有一个,呼其图部,二等那颜有五个,三等那颜部有七个。
一等那颜部是世子的母族部落,出兵五千骑,步兵三千人。
二等那颜出兵两千骑,一千步兵,三等那颜出兵一千骑,五百步兵。
此次聚集在这里的部队也达到了惊人的数量,骑兵四万五千余,步兵两万左右。
聚集在这里的部落,有富的也有穷的,装备更是五花八门。
各个部落的部众骑兵汇聚在这里,如果不是每个部落驻扎地间还隔着数里的距离,指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终于在又过了几天之后,所有的部落都已经到齐了。
台吉派人分发了酒水,夜晚各个部落都燃起了篝火,杀牛宰羊,部众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各个部落的那颜,此时也聚集在台吉的大帐之中,欣赏着美貌歌姬的舞蹈。
金色的大帐宽阔无比,至少可以容纳上百人。
阿提拉坐在帐篷的一个角落,帐篷里的大人物太多了,他一个小小的三等那颜,也只能偏居一隅。
“来!诸位饮胜!”
打眼望去,主位的宝座上是一个肥壮的汉子,他就是汢尔浑台吉,台吉举起一杯酒示意众人。
“喝!”
虽然台吉今年已经五十几岁,但境界达到圣域的他,依然强壮无比,此刻满面红光的看着舞姬跃动的身姿。
他的左侧下方坐着世子苏日利格,从脸色上来看,世子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身体也重现往日的雄壮。
世子的下位坐着他的两个弟弟,宝苏利格,哈图利格,这两位就是跟他竞争世子宝座的强力对手。
他们两个实力强劲,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就已经达到了十七级的紫翎,只差一步就能登临圣域了。
汢尔浑台吉给他的这两个儿子,也都各自赏赐了一千户牧民,作为他们的手下。
而世子手下的牧民就更多些了,足有两千户,加上呼其图部的支持的话,如果世子没有被废了斗气,那世子之位可是稳如泰山。
可惜!
阿提拉暗自叹息,世子被废这件事不知道还能掩饰多久。
“诸位!此次召集大兵来此,正是为了报去年的大仇!”
“复仇!”
“复仇!”
去年草原人在南下的时候,遭到了地精的埋伏,损失严重,不少部落都有亲人在这场战斗中殒命。
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也是时候再次发动攻击,一是为了复仇,二也是为了收割地精王国,获得大量的粮草等物资,好让大家伙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在台吉的鼓动之下,帐篷内的气息越来越炽烈,诸多贵人和他们身后的侍卫血脉喷张,大声的吼叫着,唱着属于草原人的歌谣。
草原人的一生都在战斗中度过,小时候骑羊射兔,驱赶想要吃羊的野狼,长大一点就开始跟随父辈去地精和豺狼人的地盘打草谷。
大口吃肉,喝最烈的酒,骑最猛的马,这就是草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