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的边境设置了数十个烽火台,即使草原骑兵们尽全力,也未能及时的将所有烽火台清理干净。
烽火最终还是燃起来了,烽烟一道道的燃起,向后方传递着敌人来袭的消息。
瓦策堡中,负责警戒的卫兵发现了传递而来的烽烟,他奋力的敲响悬挂在高塔之上的警钟。
警钟的长鸣惊醒了所有人,这里紧靠着草原,每年都会有草原人南下侵袭。
这里的地精也对此习以为常,每当警钟响起的时候,就拖家带口的躲起来。
有关系的地精,就有机会躲到地精贵族的城堡里,这些贵族城堡都建立在险峻的位置,易守难攻。
如果进不去城堡之中,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有些会躲在房子里的地下室。
有些则会将财物粮食带好,躲到野外的林子里,等待这些草原人离去之后,再回到城镇之中。
地精的城镇往往没什么防御力,即使有低矮的城墙,也没有足够的守卫力量,守卫的兵力都是贵族的私军,他们在这个时候都是要回到城堡里防守的。
所以当警钟响起的时候,所有的地精都乱做一团,乱糟糟的收拾着自己的财物。
在这个时候,甚至有地精会选择趁乱打劫,因为秩序已经混乱了,没有守卫会关注这些。
烽火的传递往往比草原人赶来的速度要快上不少,城堡里的烽火也已经点燃了,会继续朝后方传递敌人来袭的讯息。
很快,后方的地精贵族们就会集结兵力,在大贵族的带领下前来阻挡草原人的兵锋。
……
汢尔浑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无数的草原骑兵卷起满天尘土。
瓦策堡中的摩西家族当代子爵,克罗夫面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的草原骑兵。
瓦策堡是一座修建了数十年的城堡,是一个标准的城防堡垒,城堡的城墙高达七米,城墙每隔八十米便有一座箭塔。
城外还有一条宽达三米的护城河,不过这个季节水不多,只能算是一条有着厚厚泥浆的壕沟。
城内有着粮仓,武器作坊,武器库,还有挖掘出的数口深井。
只要不被攻破,这座城堡里的粮食足够上万人吃上一年,所以瓦策堡不惧怕围困。
当然,这座防备完善的城堡也不是没有被攻破过,但攻破他的代价巨大。
上一次草原人来卡拉郡侵袭,已经是十余年前了,这里的民风彪悍,攻打起来伤亡率较高。
“太多了!怎么会来这么多!”他喃喃道。
按照往年的情况,是不会有这么多草原骑兵的,大部分时间汢尔浑台吉都只会带上一两万的骑兵加上一些奴隶前来打草谷。
但即使这样,这也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了,往往需要周围几个郡的地精贵族集结兵力才能抵挡。
但因为去年汢尔浑台吉被埋伏之后,今年就是来报复的,所以兵力足足翻了两三番。
这让地精们实在是有点难以招架。
“我们的士兵和防守的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克罗夫子爵问身边跟随着的地精将军。
“大人,城堡内守卫有两千人,城内的防守物资准备的充分,但城外如此多的草原人,恐怕咱们兵力上会有很大的缺口啊!”地精将军忧心忡忡的说道。
“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作战,我们就在城堡里等着他们!”一身戎装的克罗夫子爵手按城墙 严肃的吩咐。
“是!大人!”
“征调所有的成年地精壮丁,还有那些商队的卫士,必要的时候他们也需要上城墙作战!”
克罗夫随口颁布着命令。
“大人,这些商队里还有一些贵族家的,也要一起征调吗,会不会引发不满?”有一名随从问道。
“谁敢不满,就让他来找我,生死存亡之际,敢违背我的命令,在草原人来之前我就先收拾掉他们!”
克罗夫冷眼扫视了一圈,冷哼一声说道。
“是!”
…
城外,汢尔浑台吉部。
台吉巴图布赫骑在一匹雄壮的战马上,他看着不远处的瓦策堡。
“此乃我大军出草原的第一战,谁愿意替我取下这座城堡?有重赏!”
巴图布赫伸出马鞭,遥指瓦策堡笑道。
“末将愿往!”
“交给末将吧!”
台吉麾下的众多部将,那颜纷纷请战。
“好!儿郎们士气高昂,就你了,苏勒坦那颜!拿下此堡,我赏你可以供养五百户的草场!”
巴图布赫环视一圈后,点了一名三等那颜苏勒坦。
“诺!末将势必取下此堡”苏勒坦听后大喜。
随后他转身出去,招呼起自己的部众,当众宣布了这个好消息,部众们兴奋的高呼。
大军原地驻扎,等待着战斗结束。
苏勒坦带着他本部的一千骑和五百披甲步兵直扑瓦策堡下的城镇。
这个城镇的大多数地精早已经逃窜,剩下小部分舍不得自己家业的,还有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地精就在了镇里。
骑兵们骑着战马很快冲到了城镇那低矮的城墙面前,城墙上甚至连守卫都没有。
骑兵轻松的打开大门,在城里开始搜刮地精,将所有的地精赶了出来。
城镇之中此刻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骑兵们简单的搜刮之后,就将所有抓到的地精驱赶向瓦策堡。
攻城战不比野战,守城方占据地利优势,加上充足的防御资源,强行攻打伤亡率必然不低。
很快,草原骑兵就驱赶着这些苦命的地精来到了瓦策堡前。
一名骑兵军官,骑着战马在这群地精俘虏面前走过,他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大声说道:“你们要给我把壕沟填平,填平了壕沟我就会放你们一命!”
这些地精俘虏们听到这话露出恐惧的表情,但是面对草原骑兵们锋利的武器,又不敢反抗。
一堆堆的麻袋和工具被丢在了他们的身前,“快给我挖土,填满护城河,否则就是死!”
披甲步兵们抄出利刃,威胁这些地精平民,时不时还挥动鞭子,抽打在他们的身上。
在利刃的面前,在鞭子的督促下,地精平民们忙碌了起来,他们将土袋装满,随着装满的袋子越来越多。
披甲步兵们开始催促他们将麻袋扛上肩头,数百名地精们或肩扛或者抬着土袋朝着护城河涌去。
他们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草原骑兵和披甲步兵们,他们身穿甲胄,举着盾牌。
“射死他们!快放箭!”
城堡里的军官看到这些带着麻袋来填护城河的地精,大声的指挥着。
但士兵们却有些手足无措,这些地精都是他们的同族,有些甚至是亲戚朋友,自己却要放箭杀死他们,于心不忍。
“快放箭!否则等他们把护城河填平,死的就是我们了!”军官掏出马鞭,批头盖脸的朝着那些不敢动手的士兵抽打。
“啊!”
终于有地精士兵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吼叫着,将手里的箭矢射出去。
更多的地精在他的带动下,拉满战弓,将锋利的箭矢射出去。
一时间,那些搬运着土袋的地精平民倒下数十个。
“啊!不要啊!”
“好痛!不要杀我!”
地精平民们哭喊着,想要躲避城堡上的箭矢,但在他们人群之中,举着盾牌的披甲步兵们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只要敢于逃跑的,全都被砍杀倒地。
城下地精平民的惨叫声让城墙上的守卫眼含热泪,他们甚至闭上双眼拉弓,不想看到这残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