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的地精士兵神情放松,这条运粮之路已经走了不止一趟了,也没遇到过什么意外。
地精奴工还在艰难地拉着沉重的粮车。
“轰隆隆!”
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在天边由远到近,声音越来越响,地精士兵疑惑的看向远处。
远处的土坡上,一条黑线逐渐靠近,是草原骑兵!
地精士兵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敌袭!”
“不要慌!把粮车围起来,我们可以守住的!”一名大地精军官爆发斗气,嗓门洪亮的喊出来,大声的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和地精奴工。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所有人也不复那懒散的姿态,迅速的将一辆辆粮车起来。
数百辆粮车原本在路上拉出了一条长龙,敌人突然来袭,也没办法围成一个大圈,这些粮车就近靠拢,在土路上围成了几个稍小些的圈。
地精奴工们趴在车底瑟瑟发抖,而那些地精士兵就登上粮车,他们架起长矛,想要靠这来抵挡来袭的敌人。
“不要慌,敌人不敢直接冲车阵的!”大地精军官还在高声的喊叫着,不停的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所有奴工也起来防御,只要打退敌人,我允许你们今天吃新鲜的粮食,吃到饱!”看着越来越多的草原骑兵,大地精军官咬咬牙喊道。
听到他这么说,不少地精奴工都两眼冒光的从车下爬了出来,用饥饿的眼神看着粮车上的粮食。
但实际上有没有他们,对车阵的防御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们因为长期没吃饱,各个都身体瘦弱,又没有武器,哪怕是木矛都没有,又靠什么能抵抗草原骑兵呢。
无非是充个人数,想要让敌人知道他们这里人多,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可是草原骑兵可不管这些,来者正是阿提拉率领的本部骑兵。
越过地精联军的大营之后,七千骑兵就兵分三路,阿提拉负责去摧毁地精的粮道。
而那日苏和拉克申,就带着剩下的骑兵去进攻后方的城堡,务必尽可能的摧毁更多的城堡,让地精联军因为缺粮而撤退的路上,没有一处可以停留补给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让阿提拉找到了地精联军的运粮队。
“杀光他们!”阿提拉手握骑矛,指着不远处的车阵。
“杀杀杀!”
骑兵们骑着战马,围绕着地精的车阵运动,他们张弓搭箭,将密集的箭矢射进车阵之中。
地精运粮队的士兵之中,也有带着弓箭的,但是他们的弓箭疲软,即使是步弓,也没比骑弓的射程和威力强到哪去。
而且地精的射术并不好,加上敌人又骑着战马高速运动,射出去的箭只有零星的命中了骑兵。
可骑兵们就不同了,他们都是马背上的战士,射术高超,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地精。
那些敢爬上粮车的地精,一个接一个的被射中,他们哀嚎着,惨叫着从粮车上跌下来。
这血腥的场面当即把不少从车底跑出来的地精奴工吓了回去,趴在车底瑟瑟发抖。
“举盾举盾,没盾的缩在粮车后面!”地精军官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他不断地提示这些无头苍蝇一般的士兵。
但显眼的他很快就被阿提拉注意到了,他抽出一根箭矢,将斗气灌注在上面,透过两辆粮车相连处那细小的缝隙,他瞄准了这名大地精军官。
这名军官已经十分的谨慎了,他现在已经在亲卫的帮助下,穿上了厚甲,手里还举着一面铁盾,铁盾牢牢地被他举在头顶,防止着被流矢命中。
“咻!”
阿提拉松开手指,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粮车的缝隙之中射入。
即使大地精军官有所防备,但也已经无济于事,加持了斗气的箭矢轻松的破开了他身上的甲胄,扎在了他的胸腹之上。
剧烈的斗气,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碎了他的内脏,一口夹杂着细小内脏碎片的鲜血喷出,这名军事素养不错的军官就此殒命。
随着军官的死去,这处车阵中的地精士兵的士气,有了明显的下滑。
时机到了!
十余名骑兵骑着奔马靠近了粮车,他们在掠过粮车的时候,甩出手中绑着绳索的钩子。
这些钩子从半空中落下,有些钩在了粮食麻袋上,有些则钩在了车上。
随着战马的远去,这些绑在钩子上的绳索被拉的笔直,骑兵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斗气。
他们燃烧斗气,给麾下的战马加持上,十余匹战马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接将数辆粮车拉的翻倒,然后被拖拽着拉远。
守在粮车后面的地精士兵一时间甚至楞在原地,有点接受不了发生的这一切。
越来越多的骑兵甩出自己的钩子,将聚在一起的粮车车阵拉的七零八落。
“放火箭!”阿提拉看着眼前惊恐的地精,并不准备现在就派骑兵上去冲阵厮杀。
骑兵们将绑有助燃物的箭矢点燃,一只只如同火流星的箭矢落在装有粮食的车上。
干燥的粮食遇到火焰,很快就被点燃,熊熊火焰在燃烧,升腾起滚滚浓烟。
阿提拉他们都是骑兵,这里这么多的粮食,他们是怎么也都不可能运的走的,最后顶多能取走一部分,够自己接下来几天的消耗就行了。
反正最后都要毁掉这些粮食,现在直接放火,还能降低自己的兵力损失。
随着火焰的燃烧,运粮的地精士兵直接就崩溃了,他们丢掉自己的武器铠甲,撒开腿就想跑。
但在骑兵的面前,他们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一个都不会被放过。
阿提拉他们要尽可能的封锁消息,晚一天让地精联军知道自己的粮食被烧了,自己这方就多一丝的胜算。
进攻这些运粮的车阵只花了几炷香的时间,将逃走的地精士兵一个个的追上杀了,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等阿提拉他们回到原地,这才发现粮食上燃烧着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是哪些地精奴工们干的。
他们的一生都是在饥饿中度过,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远远没有饥饿来的恐怖。
即使是熊熊大火,也不能让他们感觉到恐惧,他们扑灭大火,然后直接扑在粮食上,大口的吃着这些被烧的有些漆黑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