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苏利格,我等奉台吉之命前来捉拿你,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高塔之上,走出一名甲士,他朝着宝苏利格喊道。
“不可能!”宝苏利格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巴日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世子,若台吉要擒拿你,就不会是这个阵仗了!”巴日图一脸严肃,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一语惊醒梦中人。
宝苏利格愤怒喊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这些篡逆之辈!”
但埋伏的人并没有回应他,反而是那些站在墙上的弓手将弓弦拉满,箭矢瞄准了他们。
“巴日图,你要抵抗台吉的命令吗!?”一名武将从高台上喊话道。
“查木哈!是你?!”巴日图听出了喊话之人。
“台吉恐怕出事了,世子我们快走!”他心生不妙,也不再理会旁人,直接抄出挂在马鞍上的短矛。
手臂用力,激发了斗气朝着高台上投掷过去。
“轰!”
加持了圣域斗气的掷矛,如同一发火箭弹一般命中了高楼。
台上的查木哈慌忙侧身躲过了短矛的攻击,但是短矛也命中了高楼,直接打的砖石碎裂,烟雾弥漫。
而巴日图在投掷完短矛之后,也不再理会,拉着宝苏利格的战马就向城外的方向逃去。
眼见巴日图开逃了,其他人也马上跟上。
“冥顽不灵!”查木哈激发斗气,一把扫开压在身上的砖石,看着策马逃窜的宝苏利格,冷哼一声。
“放箭!”
一声令下,埋伏在两侧的弓手将手中的箭矢射出,一时间箭如雨下。
宝苏利格的这数十名亲卫,也个个都是勇士,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而且此时整条长街,都已经被层层拒马给阻拦,战马根本跑不起来。
除了这些拒马之外,前面还有手持长矛的披甲步兵阻拦。
巴日图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他此刻已经下马,手中握着长矛。
奋力的挑起一个又一个拒马,将守在后面的披甲步兵刺死。
但是,两侧的箭雨也不是好阻挡的,跟在宝苏利格身后的亲卫骑兵,他们举着盾牌护卫在他身边。
骑兵的小盾防护面积太小了,箭矢还是会透过他们盾墙的防御射入进来。
在密集的箭矢攻击下,哪怕这些亲卫都穿着铁甲,爆发着斗气防御,仍然时不时有中箭的闷哼声。
一名名仿佛被射成刺猬一般的亲卫战士,让宝苏利格不由得心生恐惧。
他带着剩下的人和巴日图一起清理拒马,战马都已经被射死了,剩余的十几名亲卫背靠背的举着盾牌。
一个拒马之后,是五六名举着长矛的披甲步兵,他们呐喊着,将斗气灌注在长矛之上,一齐刺向巴日图。
巴日图这边,刚刚把费力的把一个拒马挑开,这攻击就已经到了近前。
他大喝一声,身体凭空向侧面挪了半步,躲开长矛的攻击之后,再一把将这些长矛夹在腋下。
另一只手猛击这些被他夹住的长矛,一击之下,震的那几名披甲步兵虎口都被撕裂。
不仅如此,长矛的矛杆也因此断裂,锋利尖锐的矛锋被巴日图如同短矛一样,一个个的甩出去。
矛锋携带着巨大的动能,将阻挡在前面的披甲步兵洞穿。
高台之上的查木哈见状,冷笑一声,随后取出一张大弓。
将箭矢搭上,将弓弦拉满,斗气灌注在箭矢之上。
“咻!”
巴日图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努力的侧开身子,但还是晚了。
箭矢带着斗气,巨大的威力直接射穿了巴日图身上的符文甲胄,阳光下,甲胄被刺穿的地方,碎片飞溅。
一蓬鲜血从伤口喷出,巴日图发出一声闷哼。
但他并未回头,继续向前突进着,誓死要为世子宝苏利格开出一条路来。
随着身边护卫一个个的减少,就连宝苏利格身上都开始中箭了。
虽然前来围攻他们的大多数都是七八级的战士,但是这么多人射出的箭矢,蚁多咬死象。
哪怕他和巴日图都有着十七八级的斗气,此刻也有些不堪重负。
甲胄上密密麻麻的被射满了箭矢,他们的身上的甲胄更好,能射在他们身上的箭矢,至少都是红翎级别才行。
“为什么!是谁指使你们的!”
“是苏日利格?还是哈图利格!?”宝苏利格此时已经无法站立了,身上中箭,两肋如猬,腿脚上也都中了好几件。
他如同一头将死的孤狼,哀嚎着,大喊着。
巴日图同样如此,即使他战力已经达到圣域,此刻也到达了极限。
他单膝跪地,浑身浴血,这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双目死死的看着前方。
在他的前方,还有十余名披甲步兵手持长矛,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巴日图,放下兵器吧,我还能求台吉留你一命!”
查木哈已经走下了高台,骑在一匹战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乎瘫软在地的二人。
“究竟是谁下令让你们伏杀我们的!”巴日图回头问道。
“是哈图利格台吉!”查木哈见事情已经要稳操胜券了,于是道。
“原来是他…”巴日图眼神已经不再清澈,他口中喃喃道。
“什么!为什么是他!台吉呢?”宝苏利格闻言之后,状若疯魔,他不甘的发问。
可是查木哈却没有理会,他眼中此刻只有巴日图,这一名圣域战士,是需要争取的。
“降了吧!巴日图,我会求台吉留你一命的!”
“有负台吉之托,我又怎敢苟活?”巴日图惨笑一声,随后艰难的站起身来。
他用满是伤痕和鲜血的手捡起了马刀,刀锋直指查木哈,怒斥道:“你们这些叛逆!”
随后迈着艰难的步伐朝着查木哈冲来。
见状,查木哈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接着骑着战马转身就走。
见状,埋伏的士兵将弓弦拉满,箭矢飞射之下。
“扑簌簌!”
数百只箭矢直接将巴日图和宝苏利格淹没,他们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声,便就此死亡。
他们两人最后身上满是箭矢,宛如一个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