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一杯浓咖啡组成了凶杀科周末的晨间工作环境,他坐在阳光下拿着文件夹仔细查看着普雷斯顿案发现场的鉴证报告,顺着点点滴滴的线索想要去猜测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出现了。
假如那名司机说的都是真的,普雷斯顿在中毒以后看到了凶手是一个拥有异装癖古怪癖好的混蛋在逼他做双向选择,于必死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觉得凶手很可怜?
像不像是一个在沼泽中泥足深陷,却指着岸边人裤子上的污渍大喊‘你身上脏了,你该死!’疯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如果普雷斯顿充满报复的欲望,那么,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是让他活着接受折磨更狠一点,还是让他和自己同归于尽更狠一点?
周末知道自己这么想象当时的案发环境很没有逻辑,也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支撑,但是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除了猜,还能做什么吗?当然,决定夹起尾巴的周末这回可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周。”
电梯门打开后,迪伦出现了,他有些兴奋的走到周末办公桌前面说道:“人找到了。”
这回周末比他还激动的回应着:“你是说,我让你去艾尔科夫家附近查明情况,你不光问出了当天晚上我们的法官先生是否带了女人回去,还把那个女人找到了?”
“没错!”
迪伦解释道:“你猜怎么着?艾尔科夫的确带女人回过独立屋,但不是我们之前去的那天晚上,而是两天以前。他的邻居说,那个女人不想什么正经货色。”
周末更摸不着头脑了,迪伦拿出手机:“看看这两张照片。”
手机点亮后。一张十五六岁的女孩照片出现在了周末眼前,在周末于记忆中储存好这张照片以后,迪伦用手指滑动了手机界面。第二张照片出现后,周末吓了一跳!
这两张照片太像了。是像,但不是完全一样,但是看任何一张照片马上能令人联想起另一张照片上的面孔,而这两个女孩完全是两种风格,第一个是很清纯的邻家女孩;第二个变成了头发五彩斑斓、明明是个白人还编着脏辫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和一脸死亡金属的妆,也很让人反胃。
“第一张,比较清纯的。是艾尔科夫的女儿;第二张,是一名纽约皇后区的少女,她为了自己的明星梦来到了洛杉矶,后来沦落成了---站---街---女,你觉得,艾尔科夫有没有可能在街头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女儿,由于想念女儿把这个女人带上了车?”
迪伦的猜测有一定道理,周末补充道:“我们现在需要解决另一个难题,艾尔科夫要是因为这个女孩联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那他绝对不会这个女孩发生任何关系。”他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靠坐在周末办工桌边上的迪伦说道:“我去了反黑及缉毒科,询问了有关流浪区---站---街---女---都集中在哪个区域,又去了风化组。和他们了解一些情况,嘿嘿,当时我可没有把握能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不过是打算碰碰运气。可是我在街头看见这个女孩靠在墙上抽烟,我马上想起了艾尔科夫的那张脸。你发现了没有,这个女孩不光和艾尔科夫的女儿非常像,和艾尔科夫也特别像。
“听听这个。”
迪伦把电话录音调了出来,录音内,迪伦和这个女孩的对答非常清晰。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这时迪伦应该是给该女孩展示艾尔科夫的照片。
“认识。他就是个神经病。”
“这么说,你做过他的生意?”
“根本就没有生意。他不过是把我带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讲了整整一夜的故事。他有个女儿。他女儿在他老婆往他脖子上留了一颗草莓以后嘲笑过他,打那开始,他的女儿总是会趁机偷袭的在他脖子上留下调皮的草莓,然后取笑他和他的妻子。一年之后,他女儿失踪了……bala、bala……谁愿意听这些?”
“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颗草莓,并在他家里过夜,这样,我可以拿到过夜费,还不用打折。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可能拒绝。”
“你,住在他家里了?”
“那是我最后悔的事!警官先生,我一夜没睡,他就那么在黑夜中坐在沙发的对面看着我,还说‘开了灯会看出我和他女儿的差别’,****,我又不是他女儿。大概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之后,我实在受不了,我想离开,但是这个家伙突然把我按在了沙发上,威胁着说我要是敢走,就马上杀了我。我很害怕,在恐惧中度过了被人盯着的整整一夜,那天晚上我连一分钟都没睡,要疯了。”
嘟。
迪伦关闭了录音,看着周末说道:“怎么样?沙展先生。”
“干得漂亮!”
周末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而后看向他身后问道:“人呢?”
“借给反黑及缉毒科了,那个老卡尔说要利用这个女孩把流浪区控制---卖---淫---小混混都抓起来,这好歹算个案子。”周末刚要说话,迪伦就插嘴道:“放心,我告诉他了,无论如何这个女孩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他也答应了只把这个女孩关在审讯室里,他要的只是口供和线索。”
这个迪伦,似乎成长的比预想中要快。
周末没想到在凶杀科所有干将几乎损伤殆尽的情况下,迪伦的触底反弹居然带来了如此效果,现在自己手下可算是有个用着顺手的人了。
叮。
凶杀科电梯门又一次打开了,劳伦斯一脸无奈的走了进来冲着周末说道:“周,电话号码查过了,是太空卡(无身份登记的电话号),只使用过一次,看来这条线算是断了。”
“没关系,我们有新的线索了。”
周末收拾好桌子上的资料后,冲着迪伦说道:“迪伦,带着你的手机和所有资料去开车,现在,我们有理由再去一次法院了。”
迪伦立刻阻止道:“周,我们手里的证据无法让艾尔科夫把袖口挽起来,没有那道疤就不可能验dna,再去一次法院等于又一次打草惊蛇……”
“谁说我要去找艾尔科夫了?这回,我们要去找的是我们相熟的法官,为的,是申请‘监听、监控’权。”
米国法律规定申请监听要在所有线索都断了、又有重要证物指向目标人物的时候才能申请,就算是如此,还需要警察局长和法官的双方面签字,法院给的权限、警察局给的经费,当两个签字全部凑齐,才能在法官面前装模作样的发誓绝不会利用监控设备记录任何与案情无关的个人隐私,这才会让监听、监控下呈现出来的证据在法庭庭审中生效。
然而眼下一名法官成了嫌疑人,警方碍于他的身份无法走进办公室直接掀开他的衣袖,那么,碍于法官的名誉,法院一定会批准这次监听,更何况这名法官在周末的询问中撒过谎。同时,周末相信如果艾尔科夫是凶手,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再次作案,‘双向审判’尽管能压制住他的内心框架不崩塌,但是,对女儿的歉疚与对黑警的痛恨会让他根本停不了手。只要他是凶手,只要‘监听和监控’被批准了,那么,不管这名法官先生在什么时候作案、在哪里作案,都不可能逃脱得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