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呸”他,“说的像你姓战一样!”
“我怎么不能姓战了?”夏源初哼了声,傲娇的一昂下巴,“我明天去民政局,后天我叫战源初了!”
华宴呵呵,“光改姓多没劲,连年龄一起改了吧?我看你现在也负两岁,等初哥的孩子生下来,刚好你大一岁,你跟着宝宝管初哥叫爹。”
“你滚!”夏源初笑骂:“宴哥你可小心点,保重身体,千万别生病!”
华宴扭头看向战幕深告状:“深哥,他威胁我!”
“行了,别闹了。”战幕深制止。
虽然夏源初那句“手术很成功”,让这兄弟几人心情都轻松许多。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们一下看到了希望,仿佛容止杉很快可以清醒过来。
可这到底是在容止杉的病房外,容止杉还躺在病床,没有清醒。
待会儿容父容母过来,看到他们在容止杉的病房外说说笑笑的,算嘴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
几人都明白战幕深的意思,同时敛了脸的笑意。
邵禹咳嗽了一声,看着战幕深正色问:“深哥,阿初说的是不是真的?嫂子真怀孕了?”
“是真的,”战幕深握住叶澜妩的手,看着叶澜妩笑了笑,目光温柔的可以沁出水来,“你们嫂子确实怀孕了,我要做父亲了。”
几人又是精神一振,连声说着恭喜,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过命的交情,感情深,利益也纠结在一起,基本是一荣俱荣,一衰俱衰的共同体。
这些年,战幕深的私生活是怎样的无趣,感情方面是如何的匮乏,几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刚刚战幕深看向叶澜妩的目光,是幸福而满足的。
那种简单的开心和辛福,几乎要化为实质,从目光满溢出来,幸福的让人看着欣羡。
战幕深生命空白了一部分的情感,如今终于被人填满。
他拥有了爱情,等新生命降临于这个世,他又会拥有亲情。
或者说,从他知道新生命已经在叶澜妩腹孕育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收获了亲情。
知道自己的骨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腹孕育的那种感觉,应该也是十分辛福的吧?
总之,几人以前都没想过,可以在战幕深的脸,看到那么温柔满足的神情。
仿佛他的整个生命,都被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儿给填充的充实了,再无任何匮乏。
几人看着两人甜蜜的对望,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忽然觉得……好想谈恋爱啊!
“你们聊啊!”夏源初和他们聊了几句后,冲他们摆摆手,“我去看看杉哥。”
“你早该去了!”华宴笑骂:“这么多废话,太不敬业了!”
“宴哥你太不友好了,我伤心死了!”夏源初摇头晃脑的吐槽着,走进诊室,先换无菌服,然后进入了容止杉的房间。
片刻后,容父容母来了。
昨晚,他们在这边守了一夜。
早晨支撑不住了,才去旁边房间睡了一会儿。
这会儿见和容止杉交好的几个好朋友,基本都来了,两人和颜悦色和几人打招呼。
大概是容止杉的手术很成功,让容母心有了寄托,容母不再和战幕深提给容水珊说情,少判容水珊几年的事情,脸也有了些微勉强的笑意。
虽然笑容是挤出来的,但进步已经很大了,要知道,前几天,便是让她挤出一个笑,她也是挤不出来的。
十几分后,夏源初从容止杉的病房出来。
容父容母立刻迎前去问:“阿初,阿杉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还说不好,”容止杉说:“但是这两天应该能醒了。”
“真的?”容母又惊又喜,激动的睁大眼睛,“阿杉真能醒过来吗?”
“理论是可以的,”夏源初说:“如果这间不出现什么意外,这两天应该会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容母喜极而泣,抓住夏源初的手臂,“阿初,如果阿杉能够恢复,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阿姨您说这话太客气了,”夏源初面对长辈时,还是满正经的,收起他的吊儿郎当,满口的官话:“杉哥和我哥是好朋友,我帮杉哥一把,都是应该的。”
“一定要谢一定要谢!”容母一叠声说:“只要阿杉能够醒过来,怎么谢你都行!”
她受够了如今的日子。
一儿一女,一个在医院,一个在监狱。
她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见到熟人觉得人家在嘲笑她。
嘲笑她不知道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报应在儿女身。
如果儿子能够醒来好了。
到时候,如果能说通儿子给女儿说说情,让女儿少判几年,那最好了。
如果儿子觉得委屈,不愿意,那她也不会勉强儿子,她和丈夫给容水珊请最好的律师,争取让容水珊判罪轻的刑罚。
等容水珊判决正式下来之后,她和丈夫也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经常去看她,支撑她好好活下去。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她总有机会从里面出来的。
等她从监狱出来时,希望她已经诚心改过。
只要她和丈夫活着,总会给她安排好她的下半辈子的。
总而言之,只要儿子能醒过来,她不敢奢求更多了。
只要把儿子还给她,她好好守着儿子过日子,绝对不让儿子为难难做。
众人听到夏源初的结论,都很振奋。
这算是较不错的结果了。
至少,他们看到了希望。
而且,希望很大。
众人陪着容父容母聊了一会儿,又说了些宽慰他们的话,告辞离开。
战幕深和叶澜妩与几人道别后车。
车,战幕深问叶澜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
“有啊,”叶澜妩一车,立刻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身,“想睡觉。”
战幕深无语:“那也得吃了东西再睡,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