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看了顾少修一眼,有些别扭的叫了声:“父亲。”
徐承志将木匣递给温雨瓷,“我们见过几次了,但前几次见面都很匆忙,爸爸也没机会送见面礼给你,这是爸爸特地拜托朋友帮你买的,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温雨瓷接过木匣,打开看了眼,满满一木匣的首饰,玉镯项链戒指应有尽有。
温雨瓷看了顾少修一眼,顾少修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父亲。”
温雨瓷将木匣收好,心道这徐承志真是个会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上次带人闯进顾少修的别墅里,口口声声孽子畜生,现在又拐弯抹角的一个劲儿的讨好顾少修。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究是顾少修的父亲,他放低了姿态讨好顾少修,总比见了顾少修就横眉冷对,指着鼻子责骂好。
离开医院,车上,温雨瓷打开木匣的盖子,摆弄里面的首饰,慨叹:“你爸爸为了讨好你,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这里面的首饰我都在杂志上见过,都是倾城珠宝历届首席设计师的作品,而且都是限量版的孤品,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心花怒放,尹美慧要是知道这些首饰现在落在了我手里,非得眼红嫉妒到吐血不可。”
顾少修淡淡说:“他一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嗯,”温雨瓷轻叹,“看出来了,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你这个儿子。”
顾少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雨瓷将手放在他开车的手上,“别想太多,我总是陪着你的。”
顾少修冲她温柔笑笑,“乖!”
温雨瓷问:“尹美慧和徐延杰现在怎样了?就像外公说的,你要小心,当心他们冲你下黑手。”
“没事,最起码目前没事,我报了警,警方调查父亲车祸,尹美慧和徐延杰怕坐牢,出国了。”
温雨瓷心思一转,“你故意的?”
“嗯?”
温雨瓷分析道:“你故意放出风声,让他们知道警方调查他们,他们就会自乱阵脚,出国避祸,没有他们从中作梗,你拿到倾城国际就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顾少修微笑,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不必这么聪明。”
温雨瓷挽住他的胳膊,下巴抵在他肩膀,爱娇的笑,“女孩子聪明说明基因好啊,以后生的宝宝也会聪明,所以女孩儿聪明也很重要啊。”
顾少修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捏捏她柔滑的脸蛋儿,“有道理,以后我们的宝宝肯定聪明绝顶。”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只是放走风声吓走他们,不真正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差点把你爸爸害死是事实,只要你追究,他们逃不过法律的惩罚。”温雨瓷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其实这姿势她并不舒服,可她心里舒服。
顾少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和儿子坐牢,他丢不起那个人,与其把尹美慧母子送进牢中,再让他帮他们洗清罪名,把他们从里面解救出来,倒不如让她们母子一直背负着逃犯的罪名,流亡海外。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并不比狱中好过,毕竟在狱中服刑还有可能释放,流亡海外却没有尽头。”
温雨瓷想了下,“你可以再如同上次徐延冲的事情一样,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你都压制他,不许他将尹美慧母子从牢中放出来,那不就行了?”
顾少修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身体这样,若是再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跪地求我,我能视而不见?而且这次尹美慧伤害的不是其他人,是他自己,他想自己解决,我用什么理由拦他?”
温雨瓷点头:“嗯,有道理。”
又将这些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挽住顾少修的胳膊,展颜一笑,“算了,不想他们了,等离开京城,他们就是和我们不相干的人,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理他们。”
一天后,他们回到了景城,看着熟悉的风景,温雨瓷通体舒泰。
这才是她的地盘,走在这片熟悉的街道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休息了半天,顾少修又开始忙他的工作,而温雨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馋司徒灵兰店里的甜点馋的不行,陪了温雄半天,趁温雄休息,她开车去了司徒灵兰的甜品店。
她们平时一直电话不断,司徒灵兰知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在京城,见了面,司徒灵兰隔着吧台冲她伸手。、
她啪的给了她掌心一巴掌,“干嘛?”
司徒灵兰忽闪眼睛,“特产啊!你见哪个出去旅游的不带特产回来的?”
温雨瓷从兜里掏出一串项链放进她手里,“漂亮吧?”
司徒灵兰也是个识货的,顿时睁大眼睛,“这是绝版孤品啊!你哪儿来的?”
“顾少修的父亲给的。”温雨瓷摸了块奶酪塞嘴里。
司徒灵兰拍她的手,“洗手了没?”
温雨瓷吐吐舌尖,洗手回来,司徒灵兰已经让店员给她弄了很多喜欢吃的甜点过来,装在吧台的食碟。
温雨瓷咬了口她最爱的冰激凌马卡龙,享受的咂着滋味,“我在京城待的这些日子,最想念的就是你店里的甜品,如果不是就快回来了,真想让你打包给我寄些过去。”
“你个吃货,”司徒灵兰白她,“只想吃的,就不想人?”
“不想人啊,”温雨瓷笑,“我和顾少修天天朝夕相处,哪还用得着想?”
司徒灵兰:“……一天不秀恩爱你能死啊?”
温雨瓷嬉笑,“不会死,但是会浑身不舒坦。”
司徒灵兰又白她一眼,将项链塞还给她。
温雨瓷不解,“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司徒灵兰忍不住又飞她一记白眼,“更何况这是你公公送你的,你送我算怎么回事?”
温雨瓷无所谓的摇摇头,“顾少修和他爸感情不好,他送我这些东西就是收买我和顾少修,没多少真心实意在里面,我当然可以送人了,还有,你看这项链坠,这是兰花啊!你看这造型,多飘逸,多灵秀,简直像为你量身打造的,不送你送谁?”
她这样一解释,司徒灵兰开心了。
她早就看出这项链坠是兰花,刚好契合了她的名字,只不过温雨瓷说这是顾少修父亲送的,她不方便接受罢了,听温雨瓷这样一说,她欢欢喜喜又将项链接回去,“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雨瓷斜了她一眼,“你又什么时候客气过?”
司徒灵兰叹气,“我没认识某人之前,一直挺客气的,自从认识某人之后,换了个人一样,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我!“
温雨瓷笑着戳她的脑袋,“你够了!说正经的,你和我瑾哥哥最近怎样?”
司徒灵兰摆弄着项链,漫不经心的说:“还好啊!”
温雨瓷白她,“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感情很稳定的意思,没什么大风大浪,大起大伏,但是也没像你和顾少修一样,天天甜的像蜜里调油,秀恩爱,拉仇恨,总之就是,无风无浪,平平淡淡,就像这瓶矿泉水一样。”司徒灵兰晃了晃手边的百岁山。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哥是鸡肋不?”
“不觉得了,”司徒灵兰趴在吧台上看她,“虽然我没接受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但是这些日子,我出去参加了很多聚会,有同学的,有校友的,有朋友的,还有朋友的朋友的,这些日子,我见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其中也有很多俊男和出色成功男士,但我只要想想,和你哥哥分手,再重新选一个,心里就挺难受的,几次聚会下来,我算是想明白了,虽然你哥达不到我的要求,但我已经没办法离开他了……”
她无奈摊手,“很悲哀,但没办法。”
“别说的自己这么可怜,”温雨瓷笑着说:“我哥哥就是慢热,也许以后有惊喜呢?”
司徒灵兰叹气:“反正我认命了,有没有惊喜我也顾不得了,只要他不劈腿,这辈子我就这么凑合了。“
“越说越离谱,”温雨瓷戳她的脑袋,“我哥哥多好?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凑合?”
“没办法,我就这命了,”司徒灵兰抬头看屋顶,长长叹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无数次憧憬过自己的爱情是什么模样,我觉得肯定比小说和偶像剧里还精彩,可真谈恋爱了才知道,原来我的爱情是真真正正的为了一根木头,放弃了整片翠绿色的森林。”
温雨瓷眯着眼笑,“那请问,司徒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下嫁我们家这根木头啊?”
“我想什么时候嫁,我说了算吗?”司徒灵兰睁大眼看她,“你不是吧?不会求婚这种事也想让我来吧?”
“有何不可?”温雨瓷笑盈盈看着她,“前些日子我们景大还有个女生,穿着婚纱到男神宿舍楼下求婚呢。”
“滚!”司徒灵兰白她,“你想都别想!”
温雨瓷看看时间,“算了,不逗你了,我爸快醒了,我回去陪我爸,你自己玩儿吧。”
司徒灵兰麻利的装了一些小食给她,“都是无糖的,给叔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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