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决定是英明睿智的……下辈子她还要做女人,坚决不做男人!
顾少修俯身,掌心贴上她的额头,“头疼吗?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老公……”温雨瓷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眯着眼睛撒娇,“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心疼你,对你好。”
顾少修揉揉她的额头,愉悦的笑,“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给我灌**汤?”
“你太辛苦了!”温雨瓷双手用力,将他的脖子往下勾,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可你得忙里忙外,操心那么多事情,你这么纵着我,我也要心疼你。”
“傻瓜!”顾少修揉她的脑袋,“怎么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追你时我不是说过了,你说爸爸宠女儿是景城一绝,我说我要做到宠老婆天下一绝,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真的做到?”
“你已经做到了,”温雨瓷搂着他不想放手,“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每天都好幸福,真的!”
“乖!”顾少修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拍拍她的脊背,“换衣服出去吃饭,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醒酒汤。”
“谢谢老公!”温雨瓷夸张的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起身换衣服。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顾少修:“谢云璟和欢儿起了吗?”
“起了,他们吃饱饭出去了,就剩你了。”顾少修帮她理了理领子。
“那惨了,”温雨瓷跑进洗手间洗漱,“我是不是又要看外公脸色了?”
“外公和朋友遛鸟去了。”
“哦,还好还好,”温雨瓷洗漱完出来,“谢云璟和欢儿干嘛去了?”
“回谢家了,按照传统,他们今天要和谢谦去谢家的祖坟上香祭拜。”
“哦,对哦,”温雨瓷耸耸肩膀,“估计今天谢谦乐颠了,他爹娘是带着没有孙子的遗憾死的,他今天带着儿子儿媳给他家爹娘和祖宗上香,他一定会得意的不行。”
“是,”顾少修帮她整了整衣领,环住她的纤腰,“谢谦虽然对不起阿璟的妈妈,但是对阿璟,绝对是二十四孝老爸,曾如云的娘家在京城很有势力,他不敢和曾如云撕破脸,但是背地里,谢家大部分家产都被他转移到了阿璟名下,用不了多长时间,谢氏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等到谢谦百年之后,留给曾如云和谢馨彤姐妹的,只是一个看上去金碧辉煌的空架子而已。”
“那该说他是深情还是薄情?”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胳膊,朝餐厅走去,“站在谢云璟的立场上来说,我当然希望他可以继承谢家所有的财产,但是从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却觉得心寒,不管怎么说,曾如云是他的结发妻子,谢馨彤姐妹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做的这么绝情,我该说他是个好人吗?”
“当年,他爱的人是阿璟妈妈,被逼无奈下,才娶了名当户对的曾如云,”顾少修带着温雨瓷在餐厅里坐下,“曾如云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谢谦和曾如云之间只有夫妻名分,没有夫妻感情,至于女儿,对谢谦这种重男轻女的男人来说,儿子才是自己香火的传承,给女儿再多,也是便宜了女婿而已,更何况,他对曾如云生的女儿没什么感情,相反的,对一直流落在外的阿璟,除了喜欢还有愧疚,他现在恨不得把整个谢家一股脑儿全都兜给阿璟,当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谢家的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也足够曾如云衣食无忧的养老了。”
温雨瓷摇头笑,“理智上,我觉得谢云璟他爸不是个好男人,但是感情上,我忍不住要夸奖一句,做得好!”
“你呀!”顾少修揉了她脑袋一下,给她端来醒酒汤,“你先把醒酒汤喝了再吃饭。”
“你呢?你吃过了吗?”醒酒汤的滋味不错,甜丝丝的,温雨瓷三口两口就喝光了。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顾少修把早餐推到她眼前。
“谢云璟昨晚把欢儿娶这边了,谢谦有意见吗?”温雨瓷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甜甜的紫米粥,她的最爱,她很满意,“他难道没和你讨价还价,说侗房应该设在他们家,毕竟谢云璟是他的亲生骨肉,侗房设在这边,他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他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顾少修拿过一个水煮蛋,捻在指间,“阿璟虽然姓谢,但他首先是我弟弟,然后才是他儿子!”
“霸气!”温雨瓷笑盈盈赞了一声,“对了,昨天那个跑去谢云璟和欢儿的婚礼上恶作剧的女人怎么样了?”
“昨天哪有人有心情处理她?”顾少修优雅的帮温雨瓷剥着水煮蛋,“被云泽关在空屋子里找人看着,估计现在人还在云泽那儿。”
温雨瓷接过他递过来的剥好的水煮蛋,忽闪了下眼睛,“你今天应该很忙对不对?”
顾少修轻叹了一声,擦净双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我哪天不忙了?”
“所以……老婆给你分忧好了!”温雨瓷往前凑了凑,笑盈盈看他,“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来处理,包你满意!”
顾少修摇摇头,宠溺的笑,“你?你是生怕天下不乱吧?”
温雨瓷皱皱鼻尖儿,“干嘛,信不过我?”
“信得过你!”顾少修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水煮蛋,“你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我信你有分寸。”
“那必须的,”温雨瓷咬了一口水煮蛋吞了,“我又不是咱们家阿璟少爷,脑袋一热就拿刀子捅人,我聪明着呢,保证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吃完早饭,顾少修去公司,温雨瓷联系了元云泽,去了元云泽家。
昨天那黄裙女孩儿,被元云泽关在了地下室,温雨瓷见了,啧啧两声,“云泽,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人家那么大个大美人,你居然把人家关在地下室里,太过分了!”
元云泽赔笑,“嫂子,我不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你赶紧把她从我这儿弄走,就是帮我大忙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我干嘛要把她从你这儿弄走?我又不准备给顾少修找个小妾!”温雨瓷推开地下室的门进去,“我就想问问幕后主使是谁,问清楚你就放了她吧,我看她也吓的不轻,估计以后不会什么钱都敢去赚了!”
温雨瓷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瑟缩成一团的女孩儿身上。
缩在墙角的女孩儿,与昨天的风情楚楚,光鲜亮丽判若两人。
身上的衣服褶皱的不成样子,脸上沾了脏东西,灰头土脸,面容憔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像是受惊的兔子,缩在墙角,哆嗦个不停。
温雨瓷走到她近前蹲下,笑眯眯看她,“怎样?赚的那五万块钱,准备怎么花?”
女孩儿哆嗦的更加厉害,颤抖着声音问:“你想怎么样?你别乱来,我只是和新郎新娘开个玩笑而已,我查过了,我不犯法,你们别乱来,你们敢乱来,我一定去告你们!”
“开个玩笑……而已?”温雨瓷挑了挑眉,“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觉得你昨天做的事情很过分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想出了应对的办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女孩儿颤抖着声音说:“能发生什么事?顶多就是保安把我轰出去而已!如果婚礼被我搅黄了,那只能说明新郎新娘的感情不坚定,即便结婚了也不会幸福,如果是那样,他们还要感谢我!”
女孩儿虽然害怕,可是神情任性刁蛮,很显然是个被宠坏的,有点公主病,觉得她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顶多把你轰出去?”温雨瓷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的新郎脾气不怎么好,你居然跑到他的婚礼上闹,没准儿他一生气,咔嚓一声就把你脖子扭断了,你说你要是真被新郎给咔嚓了,为了五万块搭上一条命,你亏不亏?”
“他敢!”女孩儿不信,“现在是法治社会,有权有势也不能乱来!”
温雨瓷摇头笑,“云泽说的没错,你真是个脑残!既然你知道是法治社会,有权有势也不能乱来,那你还跑到人家婚礼上去给人家添堵?婚礼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将心比心,你结婚的时候,你愿意有人跑去你婚礼上闹?”
“我……”即便她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是她错了。
温雨瓷站起身,回头对元云泽说:“云泽,把她送警察局。”
元云泽微微皱眉,“嫂子,虽然她做的事,被雷劈了也不嫌多,但如果走法律程序,顶多按照扰乱治安罪,拘留她十五天,太便宜她了!”
“便宜吗?我不觉得!”温雨瓷回头看那女孩儿,“虽然只有十五天,但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也够她好受!还有,虽然只是十五天,也会留下案底,以后找男朋友啊、找工作啊、嫁人啊,谁愿意要个有案底的人啊?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