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戳了她太阳穴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又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清芽陪了苍月一天,直到陆云飞回家,她才告辞回去。
车上,想到陆云飞得知苍月怀孕那种惊喜交加又手足无措的欢喜劲儿,清芽开心中又夹杂了点淡淡的失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有谢清翌的宝宝,如果她有了谢清翌的宝宝,谢清翌一定会像陆云飞那么开心。
不过,她轻轻叹口气,月有阴晴圆缺,不如意事常**,她已经很幸运,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再奢求什么。
回到别墅,她刚踏进卧室,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手机进来一条匿名短信,发给她几张照片,约她在开发区一处工厂见面。
照片是谢清翌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照片后面的解释是谢清翌在外市包羕了一名绝色女子,如果她想知道内情,就独自一人去开发区的工厂与他见面,对方自称是私人侦探,这个内幕,开价三万。
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清芽觉得非常好笑。
她是学画画出身,对画面特别敏感,那些照片一看就是P的,虽然技术非常好,如果找不到原照片,基本找不到破绽,可她对谢清翌太熟悉了,那些照片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对,一看就是P的。
那个什么私家侦探,居然用这种东西,就想骗她三万。
三万虽然不多,但买这种东西,绝对亏死了。
清芽看着照片,想了会儿,给石宇打电话,“石头,你现在有时间吗?”
石宇笑答:“只要是芽芽小姐找我,随叫随到,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清芽抿了唇笑,“石头,以后你有了女朋友,你就这样哄她,你女朋友肯定被你哄的对你死心塌地的。”
石宇笑着说:“我说认真的,芽芽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好不好,”清芽说:“你别告诉翌哥哥,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好,没问题。”石宇一口应下。
清芽说:“我在家里,我不急,你开车小心。”
挂断电话,清芽没换衣服,回到楼下,洗漱了下,吃了点水果,又休息了会儿,石宇回来了。
“芽芽小姐,”石宇笑着走进来,“我们去哪儿?”
“开发区一个工厂,”清芽从沙发上站起身,“你累吗?要不要吃点水果喝点水?”
“我没事,”石宇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走吧。”
上车之后,石宇问:“芽芽小姐,你去开发区的工厂干什么?”
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石宇实在想不出,清芽和开发区的工厂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接到一个手机邮件,呶,就这个,”清芽把手机上的照片举到石宇眼前,“发邮件的人,让我到开发区工厂,给他三万块,他就告诉我照片上的那女人是谁。”
石宇瞠目结舌,“芽芽小姐,这个……一看就是P的,你该不会信了吧?少爷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清芽笑着收起手机,“我当然不信,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坏,挑拨我和翌哥哥之间的关系,我最讨厌这种人了,让我抓到他,肯定狠狠揍他一顿。”
石宇放心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到时不用清芽动手,他就将那人打成猪头。
居然敢挑拨他家少爷和芽芽小姐的关系,简直不可原谅!
开发区共产距离清芽住的地方很远,石宇将车开的飞快,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
那人指定的开发区是旧区,旧区大部分工厂已经废弃,白天都人烟稀少,晚上更是异常空旷,一个人影都没有。
石宇下车,帮清芽打开车门,清芽下车,与她站在一起,四处环顾,“真没想到,在京城郊外,还有这么荒僻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芽芽小姐,幸亏你够聪明,没一个人来这里,不然万一那人心存不、轨就麻烦了。”这个时候,石宇万分庆幸清芽个性乖顺不叛逆。
清芽抿了唇笑,“我胆子小啊,大晚上的才不敢一个人来这里,吓也把我吓死了。”
石宇四下扫视了一圈儿,“那人约在哪里?”
“就那里!”清芽往前面一指。
石宇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外墙表面的红漆已经剥落,伫立在寂静的夜晚,荒芜的像鬼片里闹鬼的房子。
清芽往石宇身边靠了靠,“幸亏叫你一起来了,不然只是看看我就觉得瘆得慌,我自己是万万不敢来的。”
“胆子小是好事,”石宇笑道:“走,我陪您去看看。”
两人推门进去,穿过长长的院子,是一排空旷的厂房,厂房里空空荡荡,一片狼藉,一个人都没有。
“喂!有人吗?”清芽喊了一声。
房子大的有回音,但是一个人都没出现。
清芽又叫:“喂!有没有人?我带钱来了,你不是要告诉我秘密吗?你还要不要钱?”
清芽打开手包,掏出一叠人民币,拿在手里举高了抖了抖。
石宇被她逗笑,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清芽歪头看他。
“没、没什么。”石宇用拳头堵住嘴巴,咳嗽了几声。
清芽眨眨眼睛,拿着钱,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遗憾的歪头看石宇,“石头,我看那些人肯定是看你太英武,不敢出现了,我们走吧。”
“好。”石宇立刻答应,将清芽带出工厂。
说实话,站在空旷的厂房内的那一刻,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忽然后悔没多带几个人过来。
在这种荒郊野外,四下无人的地方,虽然他身手不错,但万一对方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大BOSS,带个二三十个人来,手上再拿着家伙,他一个人带着清芽,绝对没办法全身而退。
当这个念头窜入他脑海时,他顿时被吓到了。
若是清芽和他在一起时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清芽说要走,他求之不得。
他帮清芽打开车门,看着清芽坐好,他疾步走回驾驶室那边,上车之后,迅速离开。
直到汽车离开开发区的地界,驶上国道,他才暗暗吁了口气。
以后万不敢这样大意了,再和清芽出来,至少也要带两个手下,万一遇到事情,最起码有个回旋的余地。
只有他一个人,遇到什么大场面,他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带着清芽全身而退。
而此刻,开发区里,那片他们刚刚离开的厂房里,舒心宁正愤怒的揪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衣领:“周老三,你为什么食言?她刚刚就站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动手?”
“舒小姐,我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周老三笑着,将舒心宁的手从他衣领上掰下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舒心宁愤然说:“你已经收了我的定金,为什么收了钱不办事,难道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舒小姐,你当然不是好欺负的,可是刚刚那位更不好欺负啊。”周老三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笑成了一条缝,可明明是一副笑脸,却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舒心宁咬牙,“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找的这买卖,可不是什么好买卖呀,”周老三狞笑,“舒小姐,谈买卖的时候,你和我说,那个顾清芽就是秦政国际的一个小秘书,可我刚刚看到了,陪她过来的男人,身上那一身行头怎么着也几十万吧?开的那辆车,怎么也几百万吧?而且看那男人对女人的态度,一看就是个保镖或者随从,保镖或者随从都这么气派,你居然告诉我正主只是秦政国际的一个小秘书,你说我能信吗?舒小姐,我周老三在道儿上已经混了多半辈子,什么人碰的,什么人碰不得,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我的保身之道,不然你以为我周老三怎么在道儿上活到现在的?”
舒心宁目光闪烁,有些心虚,“你怎么就知道那男人是她保镖或者随从?也许是她姘、头也说不定!”
周老三呵呵一笑,“那男人一直站在顾清芽身后半步,一行一动,都是做人手下的礼节,我周老三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白混这半辈子了,舒小姐,我周老三一眼就看得出,我要是招惹了那个叫顾清芽的女人,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又何必来害我?”
舒心宁咬牙道:“周老三,我敬你是个人物,这趟买卖才找了你,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周老三,居然是个怂包软蛋,还没怎样,就把自己吓破了胆儿!”
周老三冷笑了声,“舒小姐,你自己想死,别拉我当垫背的,我周老三日子过的滋润,还不想早死早托生,你着急投胎,也别拉我一起。”
舒心宁恨恨瞪了他一眼,“好!算我看错人了,再见!”
她转身要走,被周老三冷冷叫住:“等等!”
舒心宁不耐回头,“你还想怎样?”
周老三抱臂看她,“舒小姐,你只交了定金,还没付尾款,就这么走了,太不地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