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听了刘表的这话,脸上实上烧得慌。
他心里暗暗想道:“自己那他娘不是贱的慌?”
那大司马骠骑将军,还给他一个将军的位置了,他偏来给人当小喽啰。
甘宁算了一下,军司马到将军,足足差了四级,这里面的待遇那只能是天差地别。
自从上着纪昂来见过他们之后,甘宁最近这半个月来,便老是被麾下的喽啰们,将军来将军去的喊着。
而如今,甘宁突然知道刘表只愿意封他一个军司马的官职,他心里实在是难受的慌。
上面的刘表盯着甘宁看了几眼,看到他脸色变了几次,时黑时红的,哪里不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刘表心里哼了一声,心道:“就这么一个,在江上纵横劫掠的贼子来投。”
“自己给了他一个军司马的位置,今下尚且还不满足,看来还是要打磨啊!”
既然想到这里,刘表又接着假意安慰道:“当年,那大司马骠骑将军张俨刚出道的时候,也仅仅是一个军司马。”
“当时,他便以四百的兵力击破五千南匈奴骑兵,还救出了当时的并州刺史张懿张公。”
“从此,他才一举成名,被朝廷任为骑都尉。”
“也正是如此,那张俨才能走到今天的程度。”
“兴覇,你应该以此自勉啊,说不好你就是下一个名动天下的骠骑将军。”
甘宁又听到这话,心里更生气了,心里想道:“人家骠骑将军是什么人?”
“我又是什么人?”
“我跟人家比比得上吗?”
何况话又回来了,他要是真有下一个骠骑将军的潜质,恐怕先弄死自己的就是这刘表吧。
刘表见他还在沉吟,却是不管他,此时他拿起了桌案上的那卷公文,对甘宁淡淡地说道:“甘军司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便可以退下了。”
“去了府中职署,后面自然有人为你办理军司马相关的公文告身。”
“还望甘司马以后好好做事,不要辜负了本州牧一番看重才是啊!”
甘宁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刘表还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但如果为了这个军司马位置而不满,而跟刘表起的冲突,那就是给机会别人杀他了。
想必,就算他甘宁的武艺再高,恐怕也会血溅五步了。
只因甘宁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荆州州牧府,肯定是戒备森严的,堂四周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刀手。
只要上首的刘表稍有动作,四周刀斧手一拥而上,甘宁双拳难敌四手,恐怕他就要人头落地了。
甘宁也十分无奈,当下只能够忍气吞声,当即下拜,对刘表说道:“属下感谢刘荆州的恩德,以后必定会好好细心做事,还望州牧放心。”
刘表连话都懒得回,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这刘表轻慢的态度,更是让甘宁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他娘的,看不起谁呀!
好吧,甘宁想想,人家确实有资格看不起他。
这地位毕竟差的太远了。
等到甘宁退出了堂中,自然有人前来引他到府中公房办理官职告身,领取铠甲官服。
只因此地虽然是刘表的住处,也是他办公的地方。
原本甘宁进被引进官房的时候,官房里面的属吏还颇为热情。
因为他们也听说了锦帆贼甘宁,前来投靠刘表的事情,料想他会有个好前途,属吏也想多交个朋友,巴结一番。
却不料,那刘表随从竟告知官房里的属吏,这甘宁只是被任命为军司马之后,官房里的人马上就换了一副脸孔,眼神也就翘上了天。
属吏斜着眼睛看着甘宁,眼神中带有三分鄙夷,又带有三分看轻,还带有三分的冷淡。
半响,官房里的属吏随意支应了一声,道:“那甘军司马就先等着吧!”
“我等办完手上的事情之后,便马上为甘军司马你办理告身。”
属吏冷淡的态度,让甘宁格外难受,那声声的军司马更是让他羞愤欲死。
无可奈何,甘宁只候着。
甘宁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直到金乌将落,甘宁发现很多后来得他晚的人,都已经办完事情走了,他还在坐着冷板凳。
这让甘宁如何接受得了?
甘宁站了起来,快走几步,一把揪住了那个官房属吏,喝斥道:“好你个泼才,莫不是消遣于我”
“可是没听过我锦帆贼甘宁的名头?”
“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明天你全家的头颅就会被扔到街上喂狗”
那官房属吏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又听行甘宁这话,心里也是吓了几跳。
虽然这甘宁前来投诚了,但毕竟人家也是纵横江上几年的贼寇。
属吏明白,要是真的惹人不满,狗急跳墙了,他全家的人头,明天还真的有可能会被扔到街上。
更何况,刘表已经发话任命甘宁为军司马,属吏也知道自己不好太过了。
万一到时候甘宁闹将上去,主公刘表那里也不好看,他也少不得吃一番挂落。
官房属吏想通其中关键,这才勉强表示,愿先行给这甘宁办理告身。
甘宁也不愿意在这州牧府内,把事情闹大,刚才他也只是一时激奋。
外面的卫兵显然已经听到官房里面的动静,准备冲进来了。
于是甘宁无奈,只能放开了那名属吏的领子,一言不发,返回座中坐好,只等人家给他办理告声。
可是不曾料想的是,又等了半晌,甘宁拿到告身之后,却是越看越不对。
甘宁盯着告身,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就住那属吏问道:“某来投你们刘荆州,是来当水军的。”
“怎么这告身上写着,某竟然是一名步军军司马,这如何了得?”
甘宁脸色涨得通红,眼睛内颇有几分恼怒,几欲杀人。
那官房属吏显然已经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甘军司马,这州牧那边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并非是在下有意坑害于你啊!”
甘宁听到这里,仿佛听到了很荒诞的消息,他看着哆哆嗦嗦的官房属吏,和那属吏脸上惊恐的表情,便猜到对方并没有胆子骗他。
甘宁一言不发地拿过告身,他心中愤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一把推开抓在手上的属吏,黑着脸问道:“既然如此,那某该往何处报道?”
却是不曾料想,那属吏听到此言,哆嗦得越发严重了。
甘宁杀人如麻,身上杀气颇重,两番折腾下来,那属吏此时尚且心有余悸。
属吏不敢说话,甘宁心念一转,仿佛猜出了些什么,只是说道:“有什么你尽管说来,某不怪你便是了”
属吏闻言,心里勉强定了一些,但仍是不敢直言相告,只是说道:“甘军司马,如今那你的上官,正在州牧府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