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迷人。只是,男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极具有侵略性。
这种感觉,沐溪极不喜欢。
“先生,我不认识你吧?”
沐溪不是脸盲,她见过的人,只要不是隔太久的时间,她都会有些印象,而眼前这位,她的确不记得了,照理来说,他这张脸应该是不容易被忘记的,所以沐溪不认为自己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个干净。”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似乎很懊恼的样子,突然他唇角一沉,眼角的笑意在瞬间消散,幽幽开口道,“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有人敢忽视我,你倒是第一个,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语速很快,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可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却告诉沐溪,这厮口中的“惩罚”可绝对不是简单的惩罚而已。
沐溪盯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心头有些打鼓,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冲男人无害的笑了笑,“先生,有话好好说嘛,你和我既无仇,也无怨的,动刀动枪的多煞风景,况且??”
沐溪顿了顿,眸光扫了一圈金碧辉煌的四周,又道,“你这屋子装修怕是值不少钱吧?这么好的房子,若是被血给污了,多不好。”
不是求饶,不是惊慌,也不是恐惧,沐溪的反应倒是令男人有些意外,他嗜血的眸底不由多出几分兴味来。
只见他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看着沐溪,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倒不是没用的孬种,只可惜??有的时候自作聪明反而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男人话音刚落,沐溪的脸上便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的心不由一紧,定睛一看,发现男人手中的匕首已骤然逼近,锋利的刀尖刚好碰到她的脸颊。
想来刚才那一丝凉意便是匕首尖端的温度。
沐溪以前玩过瑞士军刀,对匕首军刀之类的兵器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仅从匕首刃上的光芒,她便知道男人手中的这把匕首定然是锋利无比,眼前男人只需轻轻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察觉到沐溪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男人得意的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地下透着几分嗜血的味道。
“你说我该从哪里下手呢?”
男人的眸光在沐溪脸上逡巡,手中的匕首也随着他的眸光而移动。他手上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匕首锋利的尖端在沐溪脸上移动,冰凉的温度刚刚从她的脸上滑过,在沐溪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却不至于在她脸上留下伤口。
可对于沐溪来说,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是最难熬的,她只觉得头顶一直悬着一把大斧,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掉下来,这种感觉比真正下刀子还要难熬。
她想眼前这个男人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甚至十分享受沐溪的恐惧。
沐溪暗自低咒,她还真是倒了邪霉了,竟tm地遇到了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