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突然发现,齐晖自从接了电话之后,脸色阴沉的吓人,知道肯定又有事情发生。
顿时她也觉得心慌意乱,急忙走回桌前,眼睛环视着全场,没好气地大声喊道:
“大家安静一下,俺小晖哥说的很明白了,不愿意的马退还合同,愿意的咱们共同致富。”
不愿意?
现在的情形是,村民们看到齐晖放了狠话,联想到几个月以前,那几个跟着刘大田得罪过齐晖的人家的核桃树至今还没有结果。
心这才反应过来,齐晖并不是一个只知道说好话的好好先生。
相反的是,他小时候养成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并没有改变,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隐藏的更深而已。
并且齐晖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和小莲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全凭自愿。
村民们心都明白,跟着他,不敢说百分之百的过好日子。
但是不加入这个合作社,肯定还像以前那样受穷。
这一点毋庸置疑。
王元龙站出来说道:
“是凤鸣村爷们的给个痛快话,说了不算的,马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王元虎也闷声闷气的说道:
“这么点破事商量了多少次了,人家小晖不烦,我都看着恶心。”
大家伙听着王家兄弟的责骂,躲避着小莲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水灵眸子。
互相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急忙连声表态道:
“没有意见,我们都同意。”
小莲连问了两遍,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退社,于是又大声说道:
“那好,凤鸣村的爷们历来一个唾沫一个坑,我丑话说道前面,今后谁要是人前嚼舌头,背后幺蛾子,休怪我吕小莲不客气。”
看到大家连连点头称是,小莲又大声喊道:
“吕大山、王元龙,大光子,你们三个明天带领村民后山丈量土地,然后我们和镇签订土地转让协议,今天的会议到这儿,散会。”
吕小莲说完,拉去齐晖回到家,进么问:
“小晖哥,出啥事了?”
齐晖阴沉着脸说道:
“刚才是公安局金局长打来的电话,江芳可能有危险。”
“你说啥?”
小莲顿时大惊失色,伸手抓住了齐晖的胳膊。
“小晖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有时候背后咒人很灵验的,你可不能因为江帆这段时间,不给你好脸色,咒她。”
齐晖苦笑道:
“我是那种人吗?刚才人多嘴杂我没顾详细问,我现在再问问。”
齐晖又拨通了金剑飞的电话,打开免提后,问道:
“金局长,你把详细情况,再和我说一遍。”
“是这么个情况,孟凡林跑了,我们从他家别墅搜出一个名单。”
金剑飞也不拖泥带水,冷峻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你身边亲近的人,如小莲、柳胜男等人都用黑笔划去了,只要江芳的名字打着一个红色的叉号,我猜测,孟凡林可能要狗急跳墙,对江芳下手。”
齐晖倏然惊悚,他已经断定金剑飞所说的话,绝对真实可靠。
孟凡林现在不敢对自己下手,而云州的亲朋好友,自己也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所以,他的目标转向了远在临江的江芳一家。
这说明,孟家一直贼心不是,在暗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齐晖心万分懊悔。
小莲则是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知道了。”
齐晖挂断了金剑飞的电话,马又拨通毒牙的电话,恶狠狠地说道:
“毒牙,你现在马动用所有的关系,全力排查孟凡林的下落,只要发现他的踪迹,马汇报给我。”
“好的晖哥,我现在办。”
毒牙没有多说,马答应下来。
齐晖然后又对小莲说道:
“事不宜迟,我要马赶到临江,全力保护江芳的安全。”
小莲的眼泪已经掉落下来,哽咽的恳求道:
“小晖哥,我也去。”
齐晖断然拒绝,说道:
“不行,你去了帮不忙,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村,无论去哪儿,都要带小黑和小花。”
小莲考虑了一下,齐晖说的有道理,自己去了,不但帮不忙,还有可能成为累赘,于是不再坚持,而是轻声嘱咐道:
“小晖哥,那你自己注意点,一定要把江芳完整的带回来。”
齐晖点着头,对她说道:
“你给江芳打个电话,嘱咐她这几天别出门,其他的先别说,免得吓到她。”
他然后又拨通了于浩的电话,吩咐道:
“浩子,你马给我订一张去临江的机票,然后去公司门口等我,送我去省城机场。”
打完电话,齐晖连衣服也没顾换,发动起那辆三轮摩托,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齐晖现在才感到没有汽车的不便,他觉得自己应该早听柳胜男的建议,买一辆汽车代步。
齐晖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匆匆的过了安检,了飞机几分钟后,飞往临江的飞机起飞了。
两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在临江机场,齐晖刚打开手机,江芳的电话打了进来。
听江芳在电话嚎啕大哭,齐晖心猛地一沉,千赶万赶还是出事了,孟家下手也太快了?
他一面登机场的摆渡大巴,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江芳你别着急,我刚下飞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江芳痛哭着说道:
“我爸出车祸了,现在昏迷不醒。”
“我不是让小莲通知你,不要出门吗?”
齐晖对着电话焦急地吼道。
“小莲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们一家正在郊区的游乐场游玩,接到电话,我们马往家赶,可是刚出游乐场的大门,一辆渣土车冲着我们开过来了,情急之下,我爸推开了我和我妈,自己却被汽车撞了出去,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江芳痛苦不已,齐晖则心痛欲裂。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千算万算,但是百密一疏,竟然疏忽了远在临江的江芳一家,也成了孟凡林下手的目标。
血债当然是要用血来还,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全力以赴,把江尔生救活。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齐晖把胸滔天的怒火强自压抑下来,又对着电话说道:
“江芳,你现在别着急,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过去。”
“临江省立医院?好的,我知道了。”
齐晖快步出了航站楼,摆住一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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