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竟然如此嚣张!
诺大的云州会所立即陷入了沉寂。
依着齐晖此时在云州的威望,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骂他的人,绝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敢说是后无来者,绝对是前无古人。
众人惊讶的循着声音看去,见大厅的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
年龄稍大的那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
稍微年轻的那人,外貌彪悍,穿着一件白t恤,鼓鼓的肌肉仿佛像要透衣而出,充满了力量。
说话的正是这个年轻人,他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斜着眼睛看着齐晖,满脸的不屑。
有人低声惊骇道:
“原来是省城黄家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黄家,绝对是江南的豪门。
如果把孟凡林作江南枭雄,黄家是江南的龙头。
因为黄家是江南的首富,富可敌国的富有,有人甚至揣测黄家的财富,在整个华国,都可能挂的号。
但是黄家人做事一贯神秘,外界很难琢磨他们的财富到底有多少。
坊间传闻,黄家为了不什么福布斯,胡润等排名榜单,每年暗地里送给这两家的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整个江南都知道,孟凡林以前作恶多端,整个江南都不在他的眼里,但是对黄家,却总是退避三舍。
嚣张跋扈的孟凡林也清楚,两家实力不是一个档次。
黄子平的祖先曾经做过内务府的采办,专门负责为皇采办织物。
采办本身油水颇丰,看到朝廷需要大量的丝绸、织布,于是利用江南盛产丝绸的便利,安排家人开办了绸缎行。
朝有人好办事,官场有人达天听,商场自然左右逢源,黄家连续几代人垄断了这个肥缺,挣下了如山的财富。
华国建国之前,黄家当时的祖先看透了时局,暗给新政府送粮送饷,做出了极大贡献。
建国之后,黄家把所有的产业交给了国家,国家也是投桃报李,黄家曾经有人曾经做到了部级高官,一时在江南风头无双。
虽然产业交给了国家,但是黄家的人一直呆在在这个行业,国内大半的纺织、丝绸乃至服饰市场,背后都有黄家的影子存在。
改革开放以后,黄家重操旧业,迅速东山再起,又成了江南的首富。
不得不说,虽然世事轮回,但是底蕴这种东西,并不是谁家都有。
但是此时的黄家,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纺织行业,开始涉足银行,投资金融,现在的江南商会会长,是黄家的掌门人黄子平。
有人戏谑,黄家掌柜的黄子平跺一下脚,整个江南都要抖三抖。
王子平悠闲的拿起一支牙签,一只手捂着嘴巴,惬意的剔着牙,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齐晖,心暗自高兴。
齐晖,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和黄家对抗。
坐山观虎斗,说不定我能渔翁得利,闹不好,下一届的云州商会会长,会落到我王家的头。
他眼睛的余光看到钱羽君心照不宣的看向他,王子玉微微点头,放下牙签,遥遥冲着钱羽君举起了酒杯。
众人一片哗然,然后又议论纷纷:
“我看齐晖这次麻烦了,黄家的实力毕竟太大了。”
“是啊,这小子真是个麻烦精,怎么又惹到了黄家?”
“恐怕在黄家面前,齐晖要吃点苦头。”
“说的是啊,孟凡林见到黄家的人都要低声下气呢。”
周围的人听了摇头叹息,云州刚要平静几天,现在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又要变的暗潮涌动。
也有的人幸灾乐祸,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齐晖自从和孟家一战,彻底震慑了整个云州,延家倒下了,孟家消散了,整个云州已经无人与他为敌。
但是天地之大,不信没有人能够治住这个小农民。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云州至少一半以的商人,对齐晖的迅猛崛起,心怀不甘,心也在盼望着能够看他的笑话。
张登科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手背之青筋暴露。
黄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也不允许他们捣乱。
事实,张登科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张家现在已经牢牢地和齐晖捆绑在一起,同进同退,一荣俱荣。
如果张家做出左右摇摆的事情,绝对会在云州臭名远扬,贻笑四方。
张登科一拍扶手,要发火。
齐晖却眼睛一眯,冲着张登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倒要看看黄家是何来意。
张天瑞怒视来人,前一步指着他们斥责道:
“今天是我母亲的大寿,如果你们来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于浩眉头紧皱,沉声骂道:
“玛德,原来是他们。”
说着话,这位江南的第一纨绔站起来,要过去。
于浩平生最大的爱好踩人,并且一般的人他根本不屑于出手,越是纨绔或世家子弟,他越是喜欢踩。
把那些平日高高在,眼高于顶家伙的所有荣耀和骄傲,踩在脚底,是这位江南第一公子最高兴的事。
黄家的人一向低调,于浩和黄落凡也没有交道,黄落尘从小在日国留学,他根本不认识。
但齐晖是于浩心的逆鳞,黄家虽然是江南首富,他也不允许他们在自己的面前嚣张。
齐晖淡淡一笑,一把拽住他,示意同样是怒火天的夏刘强、大山等人且勿发火,慢悠悠的说道:
“他们是谁?”
吴秀杰接话说道:
“他们是省城黄子平的儿子,老大黄落凡一直在掌管家族生意,还算稳重,老二黄落尘听说在日国留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江南。”
齐晖轻轻点头,无动于衷。
伸手拿过一个帝王蟹,拧下蟹腿砸么起来。
今天是张老太太的寿诞,他不想让这场寿宴闹起来。
黄家如果不是太过无礼,他不介意把他们当作屁放了。
见那个稍微年长的帅哥哈哈一笑,抱拳说道:
“听说今天是张家老太太的寿辰,家父特意安排我们兄弟前来拜寿,我这个兄弟刚从日国回来,脾气不太好,唐突之处还望赎罪。”
众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向张登科,能够惊动黄家,他家的面子可是够大的。
只有张登科心清楚,张家和黄家素无交集,他们突兀的出现在这儿,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好事。
齐晖制止于浩的举动落在黄落尘的眼,是怕了。
他轻蔑的冲着齐晖冷哼一声,跟着大哥走向大厅正的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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