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海脸色涨红,不甘的低下了头。
齐晖的一招亮山门,让他初战即溃。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齐晖竟有如此神的一手。
对医,他一贯鄙夷,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华国西医的魁首,阵营不同,学术有别。
更重要的,只有把医,把胡浦周打压下去,他才能一家独大,稳坐保健局首席。
以前胡浦周还在保健局的时候,他与之明争暗斗,针锋相向。
现在胡浦周退了,他如愿以偿的执掌了保健局的大权,更是不遗余力的贬低医,打压医。
完全忘记了医是华国的国粹,自己也是黄皮肤的华国人。
正当他春风得意,忘乎所以时候,没想到今天在胡老这儿,遇到齐晖……
完了!他心叹息,失魂落魄,再呆下去,只有自取其辱。
温世海一跺脚,扭头欲走。
齐晖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笑嘻嘻的说道:
“温首席,别走啊,我的赌约还没完事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众目睽睽之下,温世海现在是进退两难。
覆水难收,他现在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今天怕要栽在这个小农民的手了。
他开始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了齐晖的赌约。
完全没有必要嘛!
自己是享誉华夏的医疗专家,是保健局的首席医生,是王侯贵胄、豪门富贾的门庭常客、坐嘉宾,身份何等的尊崇。
可以说在场之人,除了扬长胜,地位以他为最高。
杨善豹虽然贵为少将,位至师长,但他却是天子近臣,侯门贵宾,平时见了,也要对他礼遇三分。
但今天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小农民较了劲?
闹到现在,被他望气断病,亮山门扬威,出言讥讽,吃了一个哑巴亏。
并且齐晖的诊断无准确,当着杨老的面,被他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温世海不畏惧任何人,但是唯独对扬长胜心有戚戚。
这位国之柱石、流砥柱平时在政界很少发声。
但是只要他说出的话,华国的高层都极为重视。
今天真要是打赌失败,恐怕以后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最重要的是,荣华富贵,也会付诸东流。
妈妈匹的,自己不是被猪油蒙了脑子是啥?
怎么干出这等愚蠢的事情!
他见齐晖挡在自己面前,进退维谷,只能冷哼一声,重新又站好。
而跟着他来的那些专家,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倨傲,一个个灰溜溜的,停止了聒噪。
齐晖淡淡一笑,征询道:
“杨老,刚才温首席不认可我的诊断,这样把,第一局算是平手,我们现在开始第二局的试,再论输赢如何?
“好,老夫给你们作证,无论谁输谁赢,都要兑现诺言,否则老子一枪毙了他。”
扬长胜心暗笑,嘴却威严的说着。
今天的这场赛,无论是谁,一眼能看出,齐晖这小子是稳操胜券。
不过这个小滑头还装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目的是给温世海下个套,让他遭受更大的打击。
哈哈,痛打落水狗,不错,这种套路我喜欢。
同时,扬长胜对齐晖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
他现在心坚信,儿子一定能在齐晖手重获健康。
今天刚一见齐晖的时候,心还略有失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儿子的病经过全国各大医院的会诊,还有保健局的那伙顶级专家都束手无策,他难道能够妙手回春?
这不可能!
但是齐晖展现的神的一幕,差点让他跌碎了下巴,儿子竟然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随后,齐晖使出的亮山门的真功夫,让他彻底折服。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样的青年现在可真是不多见了。
姓林的那个老东西招了一个好兵,但那个老混蛋,却不知为何,又让他退伍回乡,回到了地方。
想到老战友林破阵,扬长胜既恨又气。
那个老不死的真是暴殄天物,埋没人才。
齐晖这种人,应该让他一辈子呆在部队嘛。
他现在越看齐晖越顺眼,心突然起了爱才之心。
不如再把他重新召回部队,但绝不是交给老林,而是留在自己的身边。
扬长胜心千思百转。
不过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林破天知道,否则他横插一脚,说不定能搅了自己的好事。
殊不知,杨老的这个想法,正齐晖下怀。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在老首长的面前暴露的太多。
齐晖并不知道杨老转瞬之间,脑子竟然闪过了这么多的想法,并且非常默契的为自己遮掩了今天的事情。
说起来,这也是天意。
他现在心还在考虑,如何让杨善豹彻底站起来。
他向杨善豹询问道:
“杨大哥,我们现在开始?”
杨善豹早已迫不及待,他压抑着自己激动,沉声道:
“齐晖,大哥听你的,这一百多斤反正已经交给你了,不要有压力,你说咋办都行。”
岳晶的眼角也闪着晶莹的水雾,颤抖着声音问道:
“小晖,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齐晖笑着安慰她道:
“大嫂,给我拿支蜡烛过来,你别担心,没有问题的。”
齐晖前把杨善豹从轮椅抱出来,对杨善行和张雄说道:
“搭把手。”
三个人把杨善豹,平放在客厅央的三人沙发。
齐晖取出银针,在烛火烫了一下,然后隔着衣服,在其臀边选取环跳、秩边、坐骨神经点、闭孔等穴位一一扎进去。
手法迅捷,令人感到眼花缭乱。
通红的针尖刺入杨善豹的体内,嗤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岳晶的嘴角一抽,握住丈夫的手,关心问道:
“豹子哥,疼吗?”
这种针灸方法,众人闻所未闻,不由心头俱是一紧。
如果不是齐晖先前露的那几手妙医术,岳晶肯定已经出言制止。
但是她现在已经见识了齐晖的手段,自然听之任之。
杨善豹感到一股火热的针刺感从髋骨开始,放射到腰部、腹股沟、最后到达了脚部。
初时有点疼痛,但是很快消失,随即感到的是一股温热,无舒畅,在体内舒缓的移动。
他冲着妻子温柔的一笑,轻声说道:
“好舒服啊。”
岳晶仔细一看,只是丈夫的衣服焦灼,皮肤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胡浦周眉头一抬,略感惊讶,这是火针。
《伤寒论》也有论述,此法具有温经散寒,舒筋活络的功效。
不过现在能够使用之人甚少,因为火针入肉,一般人掌握不了他的火候,很容易对病人造成灼伤。
但是他看到齐晖却是运用的娴熟无,手法、力道、火候,绝对在自己这个伤寒派传人之下。
但是齐晖随后的手法,又让胡浦周疑惑不解。
见齐晖随手一挥,手掌拂过银针尾部,银针微微颤抖起来,更令人惊的是,银针竟然持续震动不息,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针法,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胡浦周疑惑不解,在脑海仔细的思索。
猛然他的嘴角颤抖起来,一个名字突兀的蹦进他的脑海。
太乙神针?
难道这是失传已久的太乙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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