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厂的门口被愤怒的群众围的水泄不通。
大家高举标语,喊着口号,要求政府关闭制药厂。
幸好市局马增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安排警力,帮助维持秩序。
否则药厂的大门,早就被愤怒的群众打烂。
张登科等人闻讯赶来。
要不是夏刘强那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师兄弟。
他们根本不可能突破重围,就是这样,一个个都狼狈不堪,浑身大汗的好不容易进入药厂。
他们焦急的来到接待处,找到了齐晖商量办法。
齐晖,我老婆子相信你。张家老太信誓旦旦。
齐晖,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相信你。吴秀平等人斩钉截铁。
齐晖,你别泄气,这肯定是有人搞破坏,我们相信你。
张登科和顾明豪一起给齐晖加油打气。
晖哥,我们相信你!
玛德,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一定剥了他的皮。
于浩等一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气的眼睛通红。
小莲俏脸通红,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瓶药品,拔腿就往外跑。
“老娘和他们拼了,当他们的面吃了这药,让他们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柳胜男忧心忡忡坐在一边,美丽的脸上阴云笼罩。
她见小莲又要犯浑,急忙一把抓住她,说道:
“小莲妹妹,你这样没用,人家只会是说你在故意作秀。”
小莲恨恨的一甩手,冲着柳胜男吼道:
“你不是商界精英吗?那你给我整个有用的办法。”
柳胜男叹了一口气,默默垂下螓首。
她确实是商界精英,也处理过各种突发事件。
东岳果业就是在她手上,从一个三流的小公司,发展成为云州的龙头。
但是今天的这件事,来势凶猛,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让人猝不及防,又契合了群众药品安全那根敏感的神经,柳胜男绞尽了脑汁,也无计可施。
面对小莲的质问,她一时呆滞,把眼光投向了齐晖。
而齐晖这家伙正躺在席梦思上,悠闲的抖动着双脚,看她和小莲斗嘴。
小莲顿时怒从心起,你个混蛋。
一家人都急的团团乱转,你可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看热闹,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
小莲脸色一变,伸腿就踢向齐晖。
齐晖见小莲脸色一变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
这个姑娘,不对,现在应该说这个娘们又要发飙。
他急忙一个鲤鱼打挺,蹦到席梦思的另一边,众人一见哈哈大笑,倒也暂时冲淡了心中的烦忧。
齐晖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别看我,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捣鬼,但事出突然,根本没给我们留下后路。”
小莲怒吼道:
“那就眼看着他们胡闹,这该带来多大的损失啊?”
众人赞同点头,这次的损失太大了,鹤伴山集团几乎处于全线停产状态,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毒牙终于开口了,阴沉的脸上也布满了担忧。
“当然不是,”
齐晖轻咳一声,自信地说道:
“自古以来,假的真不了,我们以静制动,看他们还能出啥幺蛾子。”
众人都叹了口气,现在来说,只能如此。
黄子平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但是他现在无暇去考虑。
因为他的家中,来了一个客人。
一个出尘脱俗的年轻女子,面带微笑的坐在他家的客厅中。
神情悠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皓白如雪的手腕上,带着一个古朴精致的小铃铛。
手腕抖动,清脆作响。
赫然正是西南之地,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女人。
铃铛一响,勾魂夺魄。
威震黔滇的南云温家的温铃儿,悄然来到了江南。
“黄叔叔,你们江南可真是热闹啊。”
温铃儿笑语嫣然,语调轻柔。
黄子平脸上陪着笑脸,内心却十分苦涩。
温铃儿突然前来,让他猝不及防。
虽然前端时间通过电话,但是温铃儿并没有像先前约定的那样,让黄子平去江南机场接她,而是不声不响的就来到了他家。
“温总,不知道你这次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黄子平一直不肯叫温铃儿侄女,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亲热的称呼。
是因为他对这个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女孩有种深深的恐惧。
黔滇道上,有着太多关于她的传奇。
南云省中,提到她的名字人们都噤若寒蝉。
一想起这个喂养蝎子当作宠物的女孩,黄子平就感到毛骨悚然。
一个能让金三角的亡命之徒,都低头的女孩,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知道。
她绝对不会像她美丽的外表一样,那么简单。
“哦,也不需要黄叔叔做什么。”
温铃儿声音清清淡淡,悦耳动听,但是黄子平却感到声音中透着森森寒意。
“我这次来就是久仰江南景色秀丽,前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齐晖。”
温铃儿端起香茗,品了一口,笑着说道:
“黄叔叔,你的茶也可不算上品,我这次给你带了些银生城的老树古茶,对了黄叔叔,你要是有齐晖的详细资料,铃儿感激不尽。”
温铃儿巧笑倩兮,左右言他,黄子平认真的听着,才能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他急忙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道: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安排人搜集好了,这里面有齐晖详细的个人资料,还有他的公司、亲人、朋友的信息。”
令狐言一直站在温铃儿身后,那张灿若桃花的中性脸上,却透着不羁与阴鸷。
他伸手接过牛皮纸袋,掂了一下,轻佻说道:
“这么轻,就几页纸吧。”
“闭嘴!”
温铃儿突然脸色一寒。
“是。”
令狐言立即哑口无言。
黄子平苦笑着解释着:
“这已经是我能够搜集到的所有资料。”
温铃儿又转向黄子平,轻柔笑道:
“谢谢黄叔叔,铃儿告辞。”
“那怎么行,你就住在我家,客自远来,我理当好好款待。”
但温铃儿已经站了起来,不容置否的说道:
“不必了黄叔叔,你给我安排辆车就好,过几天再来叨扰。”
温铃儿说完,施施然走了出去。
送走温铃儿,黄子平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他对同样瞠目结舌的黄落尘说道:
“你感觉她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怎么样?”
黄落尘说道:
“那个叫令狐的人,虽然看似不羁,但绝对是个高手,甚至我也不是对手。”
黄子平擦去额头的冷汗,说道:
“这就对了,这个女人,我们黄家惹不起!”
黄落尘接上话语,问道:
“那么齐晖呢?”
“自求多福!”
黄子平一挥手,走进了书房,只留下瞠目结舌的黄家兄弟。
走出黄家大门。
令狐言问道:
“铃儿姐,我们现在就去找齐晖?”
温铃儿脸如寒霜,说道:
“去酒店,先观察一下齐晖如何度过这场危机。”
京城,扬长胜的家中。
胡浦周也正在和扬长胜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