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晖站在法阵内沉思时。
赵鸿烈皱眉凝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女孩柳眉微蹙,担忧的看着他。
黄毛凑到刘本刚面前,下巴一点,不屑的小声道:
“我说什么来着,烈哥非不听。”
刘本刚揉着手指,也小声讥讽道:
“慕容家这个地方,谁进去也白搭,哎,你看他鞠躬行礼了,肯定在求饶。”
齐晖此时正在冲着茅屋作揖,嘴中念念有词。
但他面向茅屋,运转真气使用了定向传音。
故此,他的声音只有茅屋中的人能够听到,而他身后的这些纨绔,却一概不知。
只是见他鞠躬作揖,众纨绔以为他是在慕容煌求饶罢。
但就在这时。
慕容煌的声音如同滚雷般传来。
慕容煌和齐晖不同,他斗志盎然,想要试试齐晖的深浅。
所以,用上了道家的雷音道言。
所谓雷音道言,道家称雷音,佛门叫狮子吼!
就是修仙高人试图沟通天地,运用无上法门,想要让自己的声音上达天听。
猛然间惊雷炸响,仿佛九天之上落霹雳,传遍周围数十里。
再配合山谷回声,更是似雷霆轰鸣,震的人耳晕目眩,不知所措。
整个华盖山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瞬间沸腾起来。
山下别墅中,无数的人惊骇的从窗户探出头来,更有许多人从家中出来,飞快的往山顶跑,想要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四个女孩惊叫一声,捂着耳朵瘫在地上。
刘本刚和黄毛,以及其他几个纨绔正在调笑,猛然间猝不及防,吓得普通跌坐地上。
只有赵鸿烈脸色突变,但他屹立不倒,咬紧牙关,死死对抗那声惊雷。
不过他的耳朵、鼻孔中,已经开始向外渗出血丝。
但赵鸿烈全然不顾,只是震撼的看向法阵中云雾中,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直睥睨人间的慕容老神仙,竟让用上了‘请’这个敬词!
赵鸿烈身份特殊,家世显赫,加之又对慕容眉心生爱慕。
对慕容煌的了解比常人要多的多。
他可是知道,据可靠记载,这位老神仙的年龄已经九十多岁,学究天人,道法精深。
平时也有些高官大员慕名前来拜访。
但到这柴门前面可谓武官下马文臣落轿,全都恭敬虔诚。
不过这位老神仙很少相见,就算偶尔见面也矜持淡然。
据他所知,这世间没有人能让这位老神仙说出半个请字。
但就是刚才那位好为人师,痛斥、痛揍了他一顿的年轻人,竟然让他说出请字。
赵鸿烈内心狂吼,他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
就见齐晖负手傲立,再也没有一丝平淡无奇,就仿佛绝世神兵猛然出鞘,锋芒毕露,浑身炸裂出无数精芒,绽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雄壮气势。
“哈哈,多谢慕容老神仙赐教,待我齐晖前来闯阵!”
齐晖仰天长啸,啸声震天动地,丝毫不亚于刚才慕容煌的雷音道鸣。
“噗通!”
赵鸿烈再也抵抗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脸骇然。
他指向齐晖的背影,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他…他是齐晖!”
黄毛和刘本刚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一个扶住赵鸿烈。
高宁疑惑道:
“烈哥,齐晖是谁?”
赵鸿烈如同双打的茄子,垂着头无限懊悔道:
“龙牙战队的总教官。”
高宁眨巴着妩媚的眼睛,无所谓道:
“很厉害吗,和你又不是一个部队,管他作甚。”
赵鸿烈瞪大眼睛,暴吼道:
“可他还是华国江南特训场的总教官。”
“啊!”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怪不得刚才那个家伙训斥老大如同训儿子般,可怜老大今天来求灵茶,就是为了巴结他。
可恨对面相逢竟不知,竟然得罪了这个煞神。
老大完了!
众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老大的特种兵集训黄了!
怪不得老大如丧考妣,原来得罪了最重要的人。
黄毛突然说道:
“就是这段时间网上传的火热的那个齐晖?”
赵鸿烈双手抱头,脑袋深深在埋在膝盖中,一句话都不说。
穿羽绒服的那个女孩也瞪大眼睛,喃喃道:
“原来他就是生产出红颜泪、七彩果的那个鹤伴山集团董事长,怪不得刚才我看他眼熟。”
刘本刚看向齐晖开来的那辆破旧桑塔纳,苦着脸喃喃骂道:
“有病嘛不是,明明是大款,非要开个破车,扮猪吃虎的吧,一看不是好鸟。”
赵鸿烈猛地抬起头,眼中喷着怒火,骂道:
“刚子,你要再侮辱我偶像,别怪我翻脸。”
刘本刚急忙谄媚道:
“烈哥,我就是为你不平,随口一说,您别在意,再说了,说不定重名的呢。”
赵鸿烈摇摇头。
“没这么寸,名字相同,身手又这么好,就算重名也没这么巧。”
赵鸿烈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眼中也闪现着希望。
他比谁都盼望只是重名。
那样以来,自己的特种兵之梦还能延续。
黄毛突然出人意料的站起来,拔腿就往那辆桑塔纳跑。
“黄毛你干嘛?”
刘本刚急忙说道:“你可别把那辆车砸了,小心烈哥和你没完。”
“我看着怎么像是我家公司的出租车。”
黄毛头也不回的跑过去,趴在车屁股边上仔细瞧了一通,又跑回来说道:
“没错,是我家租赁公司的车,后面有标志。”
刘本刚抬脚就踹了他一下,催促道:
“你丫还啰嗦啥,快给你家公司打电话,核实他的资料啊。”
“哎哎,我马上就打。”黄毛也不躲闪,迅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黄毛打完电话,颓然说道:
“烈哥,确认了,租车的这个家伙确实叫齐晖,并且他的身份证上写的清清楚楚,地址是江南省云州市东胜县凤鸣村。”
“完了!”
赵鸿烈拳头猛击手掌,脸色绝望而苍白,再没有平素半点冷傲骄嚣的神情。
他猛地蹦起来,拔腿就跑。
刘本刚急忙问道:
“烈哥你干嘛去?”
“回家!”
赵鸿烈二话不说,发动起车子狠踩油门,汽车咆哮着原地掉头,然后向山下冲去。
而此时,齐晖已经开始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