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沉,沈清荷怎么也睡不着。
萧乾温柔地抱着她说:“怎么啦,还在想白天的事,你现在怀着身孕,这件事不做也罢。”
沈清荷转过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说:“那怎么可以呢!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
萧乾苦笑道:“对付这样的顽固老太婆,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清荷微微一笑:“这是女人的事,你能有什么办法?我想,我大约还要去常州一趟,这是商业上的谈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相信一个人就没有弱点,只要他有弱点,就不可能攻不破。”
萧乾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有些心疼,说:“何必呢,沈家万贯家财,我是一品侯爷,用得着这么费力吗?费了心神,劳累的还是自己,不划算!”
清荷嗔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为我自己吗?万贯家产,又能如何?总要为别人做一点事呀,我父亲曾经说过,我们做生意的人,赚的是老百姓的钱,有句话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您所拥有的越多,责任就越大,所以当初父亲每遇灾年总是捐粮捐钱。若是药王谷建起来,应该是大功一件了。”
萧乾嘿嘿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的歪道理多,也没见哪个女子像你这样要强的,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你若是去常州,我还陪你去一趟。”
沈清荷蹭了蹭他的胸口,柔滑的青丝惹得他心头痒痒的,他抱着她,心里在哀叹,这是有的看没得吃啊!
清荷感觉到他的异样,推了推他:“要不你去对面的房间睡?不是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吗?你非要跑来这里跟我挤,现在又在这叹气对不对?”
萧乾被他说中了心事,只能默不作声,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前,用力的揉了一下,可是越揉,感觉越发的强烈,弄的浑身难受起来。
他的吻渐渐越来越急,痒痒道落在她敏/感的耳畔,清荷捶着他的胸口,低声道:“真讨厌,你们男人就真的忍不了吗?”
真是个小妖精!萧乾在心里说,他吻住了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沈清荷的气息都乱了,好容易躲开了他热烈的吻。
他喘息着说:“对别人都忍得了,就是对你忍不了,他拉着她的小手,到了那最让人害羞的地方,那里既炙热又巨大,她好想躲开。
他却低低的哀求她:“帮帮我好不好?”沈清荷的脸烫极了,跟他一样烫的是萧乾身体的温度,她咬了牙,没有办法,只得任由他去胡闹,最后,他在一声重重的喘息中,终于平复了。
沈清荷快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用手狠狠的擦在他的睡衣上,这真是让人难为情。
萧乾紧紧的抱着她,唇贴着她洁白的肩,带着满足的说:“你真是太好了,即便只是你的手。”
沈清荷羞的简直抬不起头来,现在他不说话可以吗?
“睡觉啦,我困了。”她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和气息。
萧乾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带着惩罚的意味:”哈,对我的甜言蜜语,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清荷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失笑道:“你那是哪门子的甜言蜜语啊!简直是耍流氓!”
萧乾温柔的搂着她:“那也只是对你耍流氓,我的小宝贝儿。”
鸳鸯交颈,相拥而眠,沈清荷似乎开始在心里渐渐的明白那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当初只是因为那个人不对,只要人对了,似乎一切都对了。
沈清荷开始准备去常州,解决南宫老太太的问题,同时她还要解决的,还有南月儿和南宫信的婚事,毫无疑问的,倘若老太太听说南宫信要娶南月儿,那表情估计很精彩,她希望,这次去有所收获。
药王谷的事情,无论如何,她并没有打算放弃,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她和南月儿走了好几个地方,终于选定了一个位置做为药王谷的地址。
这个地方,是一片非常难得的山地,同常州的情形有点像,空气湿润,坡度也很好,有一面是对着阳光,这样的地方,她觉得,肯定可以种出十分优良的药材,而且,她还想种一下老山参。
记得当初南宫羽对她说起山参的时候,她就已经动心了,药王谷,要做就做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只要她在,想一直都做下去,所以她要准备一片坡地山林,专门种山参,也许,十年以后,从她的凌州药王谷里,一样可以采出上等的好参,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激动,
然而,萧乾的计划有些变动,他本来说是想陪着沈清荷到常州去的,没想到,京城里皇上派来的人第二天就到了凌州,说是有紧要的事情,军情紧急,耽误不得,也没有办法,只能跟随来的男人迅速地准备回到京城去。
他觉得好可惜,虽然时间不长,却难得这样平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他希望成亲以后,每天都像现在的日子一样,美好而又甜蜜。
但是此时,清荷怀着身孕,他很不放心。虽然连星一再的保证他会照顾好小姐,可是萧乾哪里会相信他,他照顾清荷的时候,出状况的情况就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他能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状况吗?
但是萧乾现在手头又没有人,如果是别人的队伍,他又怎么能相信?这件事,只得慢慢图谋,一个可信的人本来就不好找,还要这个人武艺高强,甚至要超过连星。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沈清荷说了,他说:“好好留意一下,也许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沈清荷笑道:“你这样说把连星致于何地?”萧乾微微一笑:“我可从来没相信过他,再说,双重保险有什么不好?你现在是两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如果出了一点什么事,对我来说,可都是天大的灾难。”
沈清荷笑了,答应了他:“我知道了,你军情紧急赶紧去吧!如果到了记得让人送消息给我,我好放心。”
萧乾点点头,又抱了抱她,第一次感觉到离开一个人是这么的难过,这么的舍不得。
今日的离去同他上次离开凌州的心情却又是天壤之别。那一次的绝望,而这一次是充满了希望。
每过一日,离孩子出生的时间又少了一日,他期待的等待着,多么想亲眼等到看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啊。
只是,那封书信上的消息,却让他的浓眉在上马的一刻深深的纠结在一起。他回过头看清荷时,浓眉立即解开,对她笑着点点头。
那书信上写着,西部翼国狼子野心,已经开始打探大隋的军情了。这翼国跟晨国不同,晨国虽然富裕,到底同大隋一样,是礼仪之邦,是讲道理的,军士也没那么骁勇。可是翼国不同,就在五年前,它踏平了周遭的两个小国,围城!坑尸!血洗!他曾经听过亲眼见过的人描述那可怕如修罗地狱的情景。
这封信是景见宸手书,可见他此刻心里是多么的焦急。
而且,书信上还提到了一件事,翼国的铁血黑骑!那是一个令六国闻之丧胆的魔鬼骑兵!
“驾!”他眼眸微凝,牵动马绳,催马前进,加快了进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