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99恒星系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身为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帅,平宁将军的能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当初在西古星域他的行动是因为自己在抵抗天启者病毒感染,所以才显得相当的无能,现在他却是完全发挥自己的能力。
那来强攻的三支联邦军方舰队在m99恒星系被重创,有三艘大型战舰,四艘中型战舰,还有十一艘小型战舰被俘虏。
林凉博士研究出来的“解药”被证实了有效性,这种“解药”其实是一种以灵魂编码方式进行编译的强信息广播。
在军方的舰队全面展开攻击的时候,那些自爆的物质转换工厂和能量广播塔就借着能量浪涌将这些强信号给送到了对方的战舰之中。
有差不多一个半舰队的军方人员清醒过来,他们很快的意识到了自己都干了什么,这些人之中的清醒人员立刻主动的和平宁将军取得了联系,然后进行了反攻。
可惜的是在那三支舰队里面还是有超过一半的人已经经历了感染的第二阶段,也就是本身的人格已经开始衰退,向着活傀儡的方面转变。
再加上还有一些人就算清醒过来也依然并不会成为涅盘军的盟友,所以最终在一番混战之后,涅盘军最后收获的就是十万联邦星际空军将官,还有大小一共十八艘战舰——虽然十万人里有三万多人都受了伤,十八艘战舰也有一半都破破烂烂。
但这些都是收获,尤其是那十万将官更是对涅盘军来说极为宝贵。
剩下的敌军已经被全数歼灭,早就有所准备的平宁将军是不会给敌人留下有生力量的,既然这些人已经无法再唤醒,那么杀死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打退了联邦军方的攻击之后,涅盘军开始离开m99恒星系,随着最后一批远征的舰队回来之后,涅盘号向着早就计划好的路线前进。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宁将军收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什么?都没有活着回来?”平宁将军几乎要抓着对方的领子,“这怎么可能?”
站在平宁将军面前的就是原计划封锁号角堡垒空域的那支舰队的舰长,他带回来了昆吾等人全灭的坏消息。
“大帅,我们按战时守则进行了六次点名,全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同时猎人号也拒绝与我们进行任何的交流,并且进入到了我们无法侦测的隐形状态!之后腐化者的舰队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撤离!”
那名舰长一五一十的讲述起经过:“我们留下了一艘隐形突袭舰,但是在突袭舰被腐化者发现并击毁之前,我们都没有收到对方任何的回收信号。”
“最后突袭舰留下的探针传回来消息,在我们撤退三十七分钟之后,号角堡垒自爆,冲击波横扫腐化者整个舰队,摧毁对方一半战舰,但堡垒本身却炸得四分五裂。随后我派出了敢死队前往调查,没有任何收获!”
平宁将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知道不能怪眼前这个舰长,就算是自己在现场指挥,也会按照同样的方式处理。
一个舰队上万将官的性命不能全都消耗在等待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会回归的几个人身上,哪怕那几个人非常的重要也不行。
战时准则——两害相衡取其轻者。
“你退下吧,记住,这个消息要封……”平宁将军说到一半卡在那里,“算了,不用了!”
“是,大帅!”舰长离开了。
平宁将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久久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个多小时之后,林凉博士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平宁将军的办公室:“那些孩子们呢?”
面对林凉博士愤怒的质问,平宁将军只能沉默。
不久之后,整个涅盘号要塞已经开始风传这个消息。
昆吾等人在攻击号角堡垒的时候牺牲了,他们在最后一刻引爆了号角堡垒,重创腐化军方三分之二个舰队。
一周之后,涅盘号来到了新的恒星系停留,早就留在这里的建设部队已经将这里建设成为了比之前m99恒星系更完善的基地。
涅盘号在进入轨道之后,平宁将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内部清查。
“我想这个时候平宁将军一定在清查内部的间谍了吧!”
宇宙深空的某一处,一艘还在慢慢的完成自我修复的星舰正静静的悬浮在一片星云物质带边缘,从中汲取能量与物质进行自我修复。
“应该是吧!这一次的行动完全被对方给算计到了,要是说没有内奸的话,谁都不会相信啊!”昆吾的话让安阳从发呆之中回过神来,她趴在控制台上转动了一下眸子。
“我们这一次假死希望是值得的吧!”老白微微叹了口气,“只是你打算假死多久?”
众人都看向了昆吾。提出假死建议,而且不接受任何反驳的就是这个家伙。
“涅盘军不需要我们,更最好没有我们。军队需要英雄,但不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我们太异常了,异常到会被他们当成异类,长久下去这可不是办法。所以他们需要新的英雄!”昆吾终于说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而且在知道了使君子的存在之后,我就从天启者‘想要得到的目标’变成了‘必需得到的目标’。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天启者之前每一次对我的行动都留有漏洞了,因为他们怕损坏了永恒之源!”
“因此我留在涅盘军里只会让他们成为天启者穷追猛打的目标,所以当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已经死了之后,那么情况就会有变化了!”
贺幽点头表示明白:“使君子若是以为我们死了,失去了永恒之源,他的行动应该就会出现一些本不应该有的破绽,那会是我们的机会!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滴滴!
就在昆吾打算回答学霸问题的时候,通讯器里有一个特殊频道突然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那个信号,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