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露丝一套连环计打得差点没还手之力,只能靠小小白立奇功跑路的昆吾也算是痛定思痛了一番。
想让他就此性情大变,变得比陶露丝更加的老练那是不可能的。
但联邦星上的遭遇也让昆吾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哪怕成为七星也不是无敌的。
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在很多时候,没有足够的智慧空有再大的力量也是无用的。
“我会将那支舰队给调拨出来,在你需要的时候给议会军来一次狠的,并且把那些资料给带出来。但你得记住,如果我发现你的计划根本没有行得通的可能,我随时会反过来对付你!”
这就是使君子的条件。
“当然,我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你得先派高速穿梭机把你的那些资料给我送来。我可还没有相信你到把猎人号开到你的舰队里面的程度!”
昆吾当然也有自己的条件。
使君子倒也大方,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把一个加密代码给了昆吾,通过这个加密代码昆吾就可以从天网上隐秘的命令那支隐藏起来的天启舰队。
而且这个密码并不是命令本身,而是一种加密算法,是使君子与那支隐秘舰队唯一的联络手段。
使君子交出这个代码就意味着他已经把那支隐秘舰队的控制权交出来了。
昆吾在让琥珀和阿波再三确定了那个代码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通过加密频道将这个代码给发送了出去。
他要求那支隐秘舰队派出高速穿梭机,将保存在舰队里面最重要的资料给带出来,穿梭机设定为自律模式,不能有任何驾驶人员。
而这架穿梭机会前往圣武星域的边缘地带,在那里和猎人号汇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是等待了,使君子将那支舰队藏在白区,就像是涅盘军一样,想要赶到目标地点最快也需要三天时间。
“你确定我们可以信任那个家伙?”老白对使君子抱着最大的怀疑与警惕。
毕竟老白的一切就都是使君子改变的。
不管是他被当成实验品的那几年,还是小小白改变了生命形态的最终结果,这些都是使君子造成的。
而现在整个人类联邦的大动荡,群雄割据,恶魔现世,这一切也都是使君子的手笔。
昆吾一摊手:“我当然不相信他,他也不会真的和我们全力合作。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联手罢了。就像是我们之前和陶露丝联手对付使君子一样,现在就是我们和使君子联手对付陶露丝!”
“那个陶露丝,到底是什么人物?”安阳看向了霍夫曼。
霍夫曼在猎人号上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但这种尴尬其实是她自己觉得的,昆吾和小伙伴们可是从来没有对她另眼相看的。
昆吾身边的小伙伴除了贺幽以外,哪一个一开始不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的?
霍夫曼摇摇头:“她的一切都是公开的,你们能查到的,就是我所能了解的。”
“我比你们知道的更多的就是她当年训练我们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她更像是一个强势的教官,除此之外,我对她的了解也很有限!”
“她似乎有很多面孔,每一个面孔都面对不同的人。对于她曾经的政敌而言,她是一个强硬派;对于她统治之下的民众而言,她是一个敢说敢做言而有信的首领!”
“对于我这样在她的秘密部队里任职的人而言,她威严到近乎苛刻。对于完成任务的人她不吝于任何形式的夸奖,而对于任务失败的人,从来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但你们要问我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回答不上来!”
霍夫曼也知道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任何人满意,甚至不能让她自己满意,她这一段时间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陶露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现在想想才会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特殊。她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如果发生在现在,或者是其他动荡的时刻,那么还可以说是大背景始然。”
“但她却是在议会最稳定的时候异军突起的,当时成为她政敌的人不是最终成了她的属下,就是成为死人!”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样的特工帮忙的吗?”昆吾接了一句,“故事里不都这样说的吗?”
霍夫曼白了昆吾一眼:“你也知道是故事?”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一直认为有这样一支处置部队在暗中帮她。但很可惜,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过!”
安阳有些意外,“你不是她秘密部队中的一个中层干部么?”
“你知道她有多少这样的秘密部队吗?”霍夫曼一摊手,“我都不知道有多少!”
“好吧,一个秘密和秘密部队都很多的女人。我们还是不研究她是怎么发家的,反正就是后台很硬。我们现在讨论一下怎么前往波江星?谁知道那里的情况?”昆吾决定先把陶露丝的事情给放一边。
“我在半年前去过波江星,只在那里待了两天!”霍夫曼看着昆吾,“我完全不知道沈犹他们的存在。你要知道我至少在情报方面还是有一定优势的,你确定他们还活着?”
“至少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还活着,我刚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还和那个老家伙通过一次视频,他当时还很不错的样子!”昆吾耸耸肩。
“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我这几年我跑来跑去的,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么波江星现在是什么样的?”
“波江星?那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疯人院,整个星球所有人都疑神疑鬼,暴力倾向严重,你可以把整个人类联邦的局势给压缩到那颗星球上面,再变得更加疯狂和扭曲几倍,然后就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了!”
霍夫曼叹了口气:“我们得到的情报就是在使君子对波江星投下了病毒炸弹,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情况不是这样?”
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使君子。
在舰桥室的一个特制座椅上面,使君子团成一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