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凌御史的父亲外,他还另外见到了一个人,他说只有这个人非要见到不可,我虽然试图阻拦过他,但是他有些一意孤行,并且还要求我们可以先行,他弄明白之后会追上我们的,我自然不能放他一个人跟过去,本来是打算先让商队在外修正,然后我带着精锐部队跟着进去,但是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迫使我不得不把所有人整合在一起,结果却误入了南疆地界,一进去就遭到了围捕,我带着队伍打游击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人,结果就被困在幽灵谷内了。”只要是薄凉询问的,司慕都会竭尽所能的详细回答,毕竟薄凉曾经也是将军,带兵作战的能力并不比他弱多少,两人以前也经常会就排兵布阵问题展开讨论,综合的意见肯定要比一个人的想法完善许多。
“有什么奇怪的事?”从姬销药口中只听到司慕他们追着另外一支队伍进了南疆地界,却没有说看到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身处其中的司慕他们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日的天气本不该起雾的,你我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应该知道,这种地区干燥风大,根本不可能会起雾的,但是那天早上却罕见的起了非常大的雾,百步开外都看不见人影的,为了不把人追丢,我们一直紧紧的跟着,按理来说我们应该不是朝南疆那个方向跟过去的,结果雾气散开的时候我们已经身处南疆地界了。”看来司慕对这点也是非常困惑,他其实知道二十里外就是鲜有人敢踏足的南疆,所以一直都有保持警惕,却还是中了计进了南疆这地方。
“你们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薄凉往后仰着头调侃他,她进来的时候倒没有碰见这诡异的雾气,毕竟她是安安稳稳的躺着进来的,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对司慕说了,免得他嫉妒“南疆这地方邪门的很,这里的人都擅长用毒,所以你们可能是在雾气中就已经中了类似致幻的毒,所以才会迷迷糊糊的闯进南疆来。”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出行前你叫我带上的一堆解毒药剂都派上了用场,不然我们连南疆的外围都走不过去,这次走南疆到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十步一毒,遍地都是毒物,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吗?”司慕没有说的是,就算有薄凉给他带上的一堆解读药剂,他们也是在外围吃尽了苦头才逃进幽灵谷的,那种随便踩得一棵普通的草都会突然喷洒毒气实在让人神经紧绷,还好薄凉配置的解毒药剂对于一般的毒都有作用,但是唯独对九色饕餮鹿束手无策,所以但凡中毒的人都没法救治而死去了。
薄凉自然不好说自己根本啥也没看见就进来了,含糊带过去后把话题转到凌九霄身上“他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奋不顾身也要一探究竟吗?”
“我后来也问过他,他说是一个很久很久不见的朋友,先前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死掉了,所以这次突然见到他的身影就不顾一切了,我没有怪他,不过他好像很自责,觉得如果不是他贸然要跟过来,这些人也不会死,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司慕的样子确实不像怪罪凌九霄的意思,他明白有的时候确实会身不由己,有的时候设身处地的替对方想一想就会很容易接受,如果他突然见到自己死去已久的父亲,估计也会是一样的举动吧。
“可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因为你们已经中毒了,这种致幻的毒会引发关于人心底埋藏起来的幻觉,所以他看到的那支队伍其实也是自己的想象呢?”薄凉作了一个大胆却细思极恐的设想,不过司慕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推翻了她这个论证。
“但是,这支队伍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到的,如果是致幻类的毒,那么每个人的幻觉应该是不同的吧?我们这些见过凌御史父亲的人就算了,那些没有见过凌御史父亲的人也能看到,这应该就不是幻觉了吧。”司慕讲,或许他们走的路因为某些原因产生了错位,不过这支队伍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薄凉想起姬销药也说见过这样的两支队伍,就确认了这个队伍的真实性,因为如果是致幻类的毒,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那种幻觉是不可控的,往往都是人内心深处的声音,除非一直用潜意识加以洗脑,但显然这次的情况不会是这样。
“那这样说的话,凌御史的父亲消失了十几年都是躲在南疆这里了?为什么?为了不回去星斗国吗?既然如此,这次要引你们进来又是为何?他应该知道队伍里有凌御史吧,因为除了凌御史之外其他人应该不会对这样一支队伍感兴趣,所以说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引凌御史进来,但亦白露却说他们是为了引容白鹿大厨进来,到底哪边说的是真的呢?”薄凉头快炸了,没想到突然牵扯到凌御史父亲的事,好像越来越混乱了,天知道她现在只想赶紧安稳的回去,因为婚期将近,她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耽误。
“除非找到他们,否则我们不会知道为什么的。跟你同行的人,可否知道一些关于这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亦白露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司慕也是把主意打到亦白露身上,他不相信亦白露会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我要问他,他没有跟我说过,不过,我们首先要想想怎么把容大厨救出来?如果真如亦白露所言,那九色饕餮鹿抓走容大厨应该也不会立即毒死他,毕竟容大厨做得一手好菜,对它而言还是有点用的吧。”
当务之急是先确定容白鹿的行踪,否则他们在这里多拖一会就会多一分的危险,谁也不知道亦白电会不会破釜沉舟的冲进来,毕竟亦白露在他们这里,嫁虚的另一半如果在他身上的话,他是不会允许亦白露死的。
“那头鹿对我的兴趣比较大,虽然忌惮我的血液不敢靠近,但是一旦我的伤口愈合,它肯定会第一时间对我出手,只要解决了我就再没有能震慑它的存在了,所以让我去做饵将它引开,你们趁机去它的巢穴救容大厨,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司慕本来也以为容白鹿早就死定了,但是听了薄凉的话还是甘冒风险去探上一探。
“说起来,为什么你的血液能让九色饕餮鹿那么害怕,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薄凉不解,但显然司慕也回答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