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哥哥啊,他们都瞒着你,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徵守心高声道,表情若有若无的癫狂。
几大家族的人被徵守心的手下逼着站在自己人中不敢有所动作,但气氛却变得紧张且奇怪,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空中有广目符鹏,四周都是徵家的人,四大家族的人再不忿也只能忍气吞声。
徵守心手里还掐着羽乌谛的脖子,同时和徵守一与羽巡杭对峙着,一对三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只是他本来好整以暇的眸子里渐渐染上嗜血。
把四大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眼见着四大家族走向败落却无可奈何才是他最初的想法,但掉落在他身上的恶念,渐渐蚕食了他的理智,无限放大他心中的恶意。
他等不及慢慢折磨这些人了,他现在就想要毁灭,毁灭眼前的一切,就再也不会听到嘲笑的声音了,谁还能看不起他呢?
他把羽乌谛像丢破布袋一般丢到一边,徵守一虽然察觉到他想做什么,但却无法阻止已经近乎癫狂的徵守心。
徵守心制住徵守一,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手掌在他后脑一拍一吸,那根天机老人种下的锁魂针就从徵守一的脑壳里掉了出来。
徵守心周围就只有三个人,羽乌谛已经半昏迷状态做不得什么,另外两人谁也没料到徵守心暴起,徵守一被制住无法动作,羽巡杭动作了慢了一拍就只能眼看着锁魂针掉出来。
羽家位于四大家族之首,精通的却是治疗仙法,锁魂针他也听说过,是一种非常阴狠的仙法,越深刻的记忆锁的越久,二十四孝的孝子中针后能面不改色的杀掉自己的亲人,一直以来被封为禁法。
如今却在徵守一的身上见到了!
几十年都没有丝毫恢复的记忆,可见其对徵守一的重要程度。
既然是阴毒之法,恢复记忆的过程显然不那么轻松,心智坚韧如徵守一,此时也是大汗淋漓,身形打颤,站都站不稳。
羽巡杭下意识的运起缓解精神的仙法,徵守一虽和他不是一辈人,但私交甚好,不然徵守一也不会抱过小时候的羽妙零了。
一个黑影却突然挡在他身前,同时一股推力之力带着他往后倒去。
宫冥挡在他身前,接了徵守一一掌,同时推开他,羽巡杭往后滑了两米,就被一个人接了下来。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是那个带来羽妙零消息的人。
他心还没落下,很快又提了起来,眨眼间,宫冥就和徵守一过了几十回合。
可以看出两人都没留力,仙法交错,震耳轰鸣,修为不济的都脸色难看的捂着胸口,连最外围的弟子都能感觉到脑袋里嗡嗡作响,更别说离得最近的那些了。
“老祖宗,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停下快停下!”羽巡杭顾不得可能被误伤,想要劝分两人,又实在插不进去。
他实在不明白了,怎么就取个镇魂针,徵守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针都种下几十年了吧,那个时候徵家和羽家根本没什么交集啊。
“阿杭别过来,他的目标是你。”眼见着羽巡杭要往前冲,宫冥只能分出心来大声警告他,冷不丁就吃了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就喷洒出来。
“宫冥!”羽巡杭心中一咯噔,但也被他喊的清醒几分,两人的缠斗他是插不进去,可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其他人不敢动,因为天上还有一只广目符鹏盯着他们呢,但凡他们有一点异动就会被业火焚身,徵守心似乎很想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并没有阻止宫冥。
徵守一双目赤红,整个人仿佛入魔状态,根本听不进去外界的声音,他的目标似乎也只有羽巡杭一个,只是被宫冥死死地缠住了。
若论修为,宫冥自然是比不上徵守一的,整个修仙界除了那些闭关的前辈们,巅峰实力也就在徵守一这里了。
宫冥比羽巡杭还小一点,灵气底蕴上肯定没法跟快两百岁的徵守一比,不过宫家以快狠杀伤力大的仙法着名,羽家能排在五大家族之首,主要原因还是治愈仙法稀少,且羽巡杭为人温和,说实在点就是万金油,任谁对他的印象都极好,比起不太会做人,行事狠戾的宫家来说,更得人心。
但单纯论实力的话,宫家才应该是五大家族之首。
宫冥作为宫家家主,他真要不留后手,徵守一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羽巡杭观他像是走火入魔之相,怕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务之急必须让他先清醒过来,不然徵守心还没解决,他们内部先瓦解了。
羽家能以治疗仙法闻名,当然不只是疗疗伤那么浅显。
羽巡杭抽出腰间的笛子,摩挲了一下,要想让走火入魔的人快速清醒过来,唯有音波攻击最直接好用,只是他许久不曾吹过笛子了。
若是羽嗣音在这里,一定比他吹的清心咒要有用的多。
不过事急从权,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羽巡杭把笛子竖在唇边,悠悠轻缓的笛声流出,掺杂着若有若无的灵气,飘荡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安抚住了他们躁动的情绪。
连攻击密不透风的徵守一动作都慢了些许,似被他的笛声影响到了。
四大家族的家主长老们见笛声有用,都不由得放缓了神经,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对付一个徵守心就够了,他们可不想再对上一个徵守一,那可真就伤筋动骨了。
徵守一的攻击慢了,徵守心自然就不高兴了,他之所以还留着这些人,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他这个被从小称赞到大的弟弟,最后落得一个怎样悲惨的下场,天才又怎样?妖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输在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手上?
显然眼前的状况并不能让他满意。
他把矛头对准羽巡杭,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羽家主,你还为他吹清心咒,你可知道他为何恢复了记忆便要杀你?”
羽巡杭知道现在不论徵守心说什么自己都不应该听,因为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为了动摇自己,一旦自己乱了心境,听清心咒的人就更不可能从走火入魔中清醒过来了。
可他要吹奏清心咒,便不能关闭自己的五感,只能任由徵守心的话飘进他的耳朵。
“你可知你的第二任夫人,是我弟弟青梅竹马且已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