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确也是颇有才华,可谓是两者兼备,又认定我是有大恩于他之人,这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
确切来说,正是他想要的那种人,眼下,也唯有苏修远可用。
“小的明白。”安和幡然醒悟,顿时明白了他家主子的打算。
“说起来,顾家那位二公子,办事办的怎么样了?”秦铭珗开口询问。
“一切按照王爷吩咐,绝无任何差池,王爷放心就是。”安和应答。
“如此,便是妥当了。”秦铭珗说着,脸上你浮现出一抹的笑意:“网子张好,就只等着鱼儿来了。”
“王爷放心,王爷筹谋得当,必定天随人愿。”安和笑道。
“天随人愿?”秦铭珗脸上笑意更浓:“这话说的不差,的确如此。”
当真是上天眷顾,不忍他就如此被一个年轻后生如此欺辱。
接连几次,秦铭珗都被卢少业摆了好几道,以至于现如今地位大不如从前,皇上的疏离,让他在朝廷之中的威信都不如从前,长此以往的,如何能有成了大计的那一日?
好在上天垂帘,适时的就往他身边送了一位顾长凌过来。
顾家富有,可敌国库,且那顾长凌大约是在宅院中养的时候长了,心思也是单纯,只寥寥几句话,便让他吐出了心理话,而秦铭珗也就得知了为何和顾长凌会找上他。
那便是顾长凌对当今皇上秦铭晟的恨意。
秦铭珗虽说是不太明白,为何一个好端端,从来不问政事的世家,其一个养在宅院中多年,不问世事的二公子为何会对秦铭晟有这样深的恨意,但不管因为什么,主要是有同样的敌人,那便可以用。
自然了,秦铭珗也曾怀疑,事出反常必有妖,顾长凌这样突兀前来,会不会是卢少业所设下的陷阱,为的便是引他上钩做出一些出格之事来,好让秦铭晟看明白他的心思,一网打尽。
但在让人查探一番之后,秦铭珗便发觉,卢少业私下让人做了不少有损顾家生意之事,让顾家家主十分头疼,虽有怨言,却也不敢与卢少业抗衡,只得忍气吞声。
而卢少业所做之事,便有可能是秦铭晟授意而为之的,便极有可能是秦铭晟看不得现如今顾家在世家之中风头过剩,出手打压一番以求世家之间维持平稳。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何顾长凌如此憎恶秦铭晟,欲除之而后快了。
这让秦铭珗明白了其中关键的同时,到是越发有些感慨。
一来感慨这养在沈宅的顾长凌的勇气可嘉。
世家往往存活上百家,经久不衰,历经改朝换代依旧可以屹立不倒,自然是谈不上忠心于哪一朝的,唯有利益二字来权衡所做抉择罢了,而无论哪朝哪代,世家恨掌权皇上的事情可谓是不乏少数,但即便是有这个心,也不过是私底下推波助澜一番罢了,断然不会像顾长凌这样,这样直面的便想抽出刀子。
二来便是感慨这是天意,将所有他想用之人,尽数都送到了他的身边,助他成就大业。
卢少业,秦铭晟,你们两个,且等着吧,待他登上龙椅之时,让你们追悔莫及。
一想到这里,秦铭珗便觉得心中畅快无比,舒坦的很。
“王爷,今日您出门之时,王妃曾提及有关世子一事,只说太子已经开始挑选合适的人家的姑娘,筹备太子大婚之事,世子这边也得预备开了,只等太子大喜之后,咱们福王府也得开始张罗这些了。”
“王妃这样挂心,要不要小的将这些事情着人去办?”安和问道。
“好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早早的成了亲,只窝在那温柔乡里头,便什么都不管不问了不成?”秦铭珗脸上的笑意立刻便冷淡了许多,只喝道:“原本便是成日里头的不晓得放些心思在读书上头,这会子还想着早些成了亲?”
这话说着说着,便是带了些许的怒意,顿时让安和的心头都颤了一颤。
秦铭珗的嫡长子,只比太子小了一岁,的确也该开始着手安置这些事情了。
按道理来说,秦铭珗身为人父,按说只盼着自己儿子早日的成家立业,往后也能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
只是这世子虽说是嫡长子,是几位郡主王子的的长兄,按道理来说,该处处为弟弟妹妹们做出表率出来,但世子却是胆怯不足,昏懦有余,处处都没有该为世子该有的担当与气度,更是贪玩成性,不务正业。
这也难怪秦铭珗为何会一听到提及世子之言,便如此动怒了。
“王妃的话不必理会,整日教子无方,只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当真是个破落户出来的人,没有半分的大局观。”秦铭珗喝道。
“是。”安和应了下来。
主仆之间一时无言,秦铭珗脸上的怒气到是也略减少了一些,但心里头却是想起来了旁的事情。
提及世子,到是教他想了起来底下的一干而女,而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了……她。
记得她失踪前,也是有了两个月余的身孕的。
若是她当时不曾出了意外,只是平安逃走了的话,只怕也是平安诞下了孩子的。
她生的那样好看,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吐之间既有女子的优雅矜持,更有几分男子的见地,可谓是样样都是好的。
倘若她生下的是女儿,必定会像她一样的美貌动人,倘若生下的是儿子,必定也是英俊无比,有她的几分英气模样……
除了相貌不会差,这性子,聪明伶俐,也必定是和她一模一样,断然不会像那个蠢笨妇人生出来的儿子一般,只晓得惹他生气!
秦铭珗眼中的光亮不过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暗淡了下去,更是漠然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倘若当时一切无恙,现如今当真是夫妻和顺,儿女满堂了吧。
当真是可惜了……
秦铭珗沉默了半晌,才艰难的开了口,问道:“那个老妇现如今还是不肯松口么?”
“装聋作哑,从不吐露分毫。”安和慌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