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这是咋回事?”白凤柔只觉得一颗心被揪成了一团。
“老娘,我们不是在做梦吧?”魏元洲一边抽噎,一边擦着眼泪。
“不是啊,不是做梦。”白凤柔急忙道。
“不是做梦,为何有这种好吃的?我们原来是吃观音土啊 。”魏元洲哭的开始发抖。
这就好比昨天饿的要死了,然后忽然活过来了,而且还活的幸福坦荡。
魏元洲的神态语气感染了魏清俊和魏白花。
魏白花是哭的蹲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至于魏清俊,也一边擦着泪,一边含着蛋糕。
“你们真的好无聊。”魏诚诚和周围气氛格格不入道 。
“我们不是无聊,我们是活过来了,感受到了生存的意义。”魏元洲感慨最深了。
他距离死亡最近,那段时间躺在床上,饥饿,腰疼,操心不完。
魏诚诚看着白凤柔,道:“白凤柔,你惹出来的事儿。”
白凤柔哎哟一下,打破气氛道:“你们干啥啊?好日才开始……明天那些人还要来…..没有结束…….都给我精神点。”
“而且明天更惊喜…….”白凤柔成功的把气氛打破,想起明天,大家急急忙忙开吃起来。
蛋糕被他们分享,一个晚上都是最幸福梦。
说好的第二天,白凤柔提前安排魏清俊去茅房。
“老娘,我不想去茅房。” 魏清俊被白凤柔给搞蒙了。
“老娘让你去……你就去……你不仅要去……还要说你肚子……难受窜稀。”白凤柔推搡着魏清俊,可把他给吓死了。
“可是我不窜稀啊。”
“听我的……”
“可是老娘,你为啥要安排我?”魏清俊想哭。
“不安排你,安排谁?”
魏清俊居然无言以对,想了半晌道:“不是还有你自己吗?”
“滚滚滚我文明人……不窜稀。”白凤柔把魏清俊的话给堵住。
生拉硬拽的把魏清俊给送去茅房。
下一刻杏花谭婶子和另外四个亲戚就都来了。
今天他们脸色不太好,虽然是干活的,但更像是找茬的。
“魏婶子,你昨天给我们吃了什么,为啥这一个个的都闹肚子?”谭婶子 责问道。
“闹肚子?你也闹了?”白凤柔对杏花问道。
杏花一个姑娘家的,闹肚子影响多不好。
再加上她昨天吃的少,闹肚子问题不存在。
“没有,我还好,就是我舅舅他们闹的比较厉害。”杏花急忙解释。
“那我不清楚了……可能是天气热吧……我家里也在闹肚子……”白凤柔抚摸着肚子,装难受。
此时茅房的魏清俊也终于理解到白凤柔的用意,在茅房里道:“老娘,给我准备一些青菜叶子过来好吗?”
“你今天都闹了…….多少次了?”白凤柔厌恶的问道。
茅房里魏清俊委屈道:“也就五六次不多,这一次很着急,老娘给我准备菜叶子好吗?”
“恶心不死人。”白凤柔准备了一堆菜叶子,迅速的走去茅房,把菜叶子从一个缝隙里面塞进去。
所以这说明所谓闹肚子和魏家吃食无关。
魏清俊昨晚上好像没吃啊?
“天气热?闹肚子?”谭婶子搞不懂了。
“是啊,天气热闹肚子……你们家几个亲戚…….不断喝井水解渴…….加上天气炎热…..不适应。”白凤柔确认道。
反正不会承认自己做东西把人给吃坏的就行,着急甩锅乃识时务。
除了魏诚诚,谁也不知道白凤柔昨天动了什么手脚。
她做鱼不新鲜不至于把人给吃坏,最多不好吃。
如果不新鲜的鱼里面加上一点巴豆,又因为各种味道的冲击,把巴豆的痕迹给冲干净 ,那就自然闹肚子,一切都被白凤柔给布置很好。
反正白凤柔打死不认就行,并且做好充分的甩锅理由,甩锅给天气,甩锅给井水。
“…….娘, 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杏花对谭婶子道。
谭婶子想了一下,白凤柔的确有道理话术难以突破,但又总觉得十分离谱。
不一会魏清俊出来 ,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逼逼叨叨对白凤柔道:“老娘你说奇怪不,这天气热,我干活的时候喝了冷水,昨晚上也没有吃你弄的菜,就光吃了饭,可是我和你都窜稀,为啥大哥和四弟他们都好好的?”
此时越是搞混淆越好,混淆的白凤柔都理不清思路,周围的人更不知道该如何揣摩。
魏清俊此时完全开窍啊。
“混账东西……窜稀这个词恶心……这么多人在这里……赶紧继续干活……窜稀多来几次也好……不怎么影响干活的。”白凤柔骂骂咧咧道。
闹肚子这件事在农村太常见。
谁一年到头还不闹几次肚子。
谭婶子有点头疼道:“魏婶子,可是我们这几个窜的厉害,怕有点不能……”
“没问题……回去休息……身体不好的话…….我另外找工匠。”白凤柔嘴巴关心,心中恨不得七个人马上全部滚蛋。
“别别别,还可以继续,盖房子这是一件大事,我们还可以继续的。”谭婶子急忙给周围的几个男子使脸色。
被赶走了就没有工钱了,谭婶子害怕这一茬。
其他几个人马上跟着魏清俊一起继续昨天的工作。
白凤柔早就视察过了,昨天加魏清俊一起,一共六个男丁,各个壮汉。
可惜加起来干活的节奏,还不如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干啥。
不过既然闹肚子,那今天就再加强节奏,让他们干不下去。
中午做饭,白凤柔做的满桌子大鱼大肉,鸡鸭鱼肉全部上齐了,毫不吝啬。
两桌子,十个菜,惊艳无比,色泽也十分诱人。
若是说昨天是给猪吃的,那么今天就是给上等人弄的饭菜。
“肉很多味道足……辣椒花椒胡椒……昨天没有发挥好……今天隆重招待你们……多谢你们的帮助……我们魏家感激…….还给备了拐枣酒。”白凤柔笑嘻嘻的,样子十分的温和。
无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就连魏家兄弟姐妹几个都不知道。
魏清俊吞咽了一趴口水,原本想对身边魏元洲询问的,可是魏元洲的眼神比他还要发蒙。
只好对一脸冷漠的魏诚诚问道“老娘这是啥意思啊?我这完全看不懂,四弟看的懂吗?”
魏诚诚皱皱眉头,他不懂了。
谁也不懂白凤柔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