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别人还未反应过来,白凤柔进去找了一个碗,找了一些片干叶子,直接把叶子点燃火之后放在碗里,然后二话不说的往范坤的脚上扣过去。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紧贴皮肤的碗给拿开。
不过用自己手给范坤这厮挤毒血够恶心的。
想了一下,还是继续用碗,不断的给范坤拔毒血出来。
当然拔毒的时候把范坤也痛的不轻。
半晌过去,白凤柔伸出手把碗给丢到院坝坎下,摔的四分五裂。
“腿坏不了,最多肿半个月,而且死不了。”白凤柔嫌弃的拍拍手,还觉得不够。
后面直接让魏元洲给她盛了一大瓢水,当着范坤的面把手搓了又搓。
“…….白凤柔,你在干啥啊?”范坤被白凤柔搞蒙了。
白凤柔在给他拔毒是真的,嫌弃他也是真的。
“拔毒之后洗手啊。”白凤柔云淡风轻道。
真的不讲道理,大家都听闻过白凤柔一句话可以把人给聊死,现在巨多人亲眼所见,果然是这幅德行。
于是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对,不该这样对人家客人。
就算是之前有误会,可是人家都亲自送礼,得饶人处嘛。
“白凤柔,我脚痛,我在你家被蛇咬了,你不能这样敷衍我。”范坤开始发力了。
“我没有敷衍你啊,我不是在对你负责?”白凤柔讽刺道。
“你不是大夫,你这样把我的腿给弄严重,你赔得起吗?”范坤也开始发火了。
“我为何要弄严重?你是被我家的蛇咬的,又不是被我咬的。”白凤柔一本正经讽刺道,最近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利索了,看起来下巴恢复的很快。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白凤柔真的打算不顾脸面?
这话里有调戏的意思,她一个老妇人,对一个中年男子可以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魏清俊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道:“老娘,你何必作践自己呢,还你咬,他那个玩意给二牛家的土狗都咬不下去,你的口味可重啊。”
白凤柔客客气气对魏清俊道:“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老娘居然还在为睡哪间屋子生气?
“老娘,拔毒可以吗?真的还是带着他去看看吧。”魏元洲也担心道。
抱着胳膊站一边的魏诚诚讽刺对范坤问道:“你说在我家茅房被蛇咬的对吧?”
范坤急忙道:“对。”
“被什么蛇咬的?”魏诚诚问道。
“被……我当初看的不是很清楚。”范坤真的不知道被什么蛇咬的。
“既然没有看清楚,那为何你要说是被蛇咬的?有可能被蜥蜴咬的,有可能是老鼠,有可能是其他的东西,为何非要肯定是蛇?”魏诚诚咄咄逼人问道。
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不够看的。
“我好像记得,是被土皮蛇咬的,对。”范坤急忙道。
白凤柔知道魏诚诚要处理这件事的思路,所以不阻拦,她看着魏诚诚,接下来如何反转了。
魏诚诚原本想说的,可是对着白凤柔的目光,魏诚诚不说了,反倒是对白凤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凤柔心里骂道混小子,小狐狸。
白凤柔不动声色对范坤道:“可是根据牙印,断定竹叶青咬的,也就是青蛇。”
这个坑就是她挖的,难道还会把自己套路了不成?
范坤如此的犯贱,不付出一点惨痛的代价,以后指不定还敢,最好这一次就让这个混蛋彻底滚出魏家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白凤柔提前找了毒蛇,放在魏白花的房间之内,故意从里面撑着门不让魏白花进去睡觉。
恰好剧本是按照她设计走的路线走下去的。
“竹叶青,对对对,我记起来,就是竹叶青咬的,我记得。”范坤急忙顺着白凤柔的意思道。
原本以为可以从语气上战胜,可是想不到白凤柔还有反转的。
紧接着白凤柔从院坝后面提了一条死蛇出来道:“其实不是竹叶青,是土皮蛇,就是这个家伙咬的你。”
范坤…….
所以的现实都在告诉范坤,他被戏弄了,一切都在白凤柔的掌握之中。
从一开始他就被白凤柔给算计好了。
“是啊,是土皮蛇,这个蛇也是剧毒啊,范坤咋回事?你是看清楚了没有,还是没有看清楚啊?”谭忠勇问道。
“我我我…..”范坤想着不能吃亏。
看了一下周围,再看看站在一边牵着芸娘的魏白花。
他咬咬牙道:“我没有看清楚,情况太紧急了,我被蛇咬了,我紧张啊。”
范坤开始卖惨道。
声泪俱下的卖惨。
虽然欺骗了人,但是人家的确是被蛇咬了,还是在魏家,咬着这两点就可以敲诈一笔了。
“魏婶子,你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办,虽然是骗了人,但是人家就是在你们家被蛇咬的。”谭忠勇无奈道。
这件事作为村长也要秉公处理,不好偏帮谁。
其他的人原本上一刻被魏家带动了气氛,觉得范坤过分。
可是看见范坤脚背越肿越高,虽然被拔毒了不至于保不住一条腿,但是余毒还在,需要时间才会好,这段时间也会耽误范坤不少事。
“不如给他一些银子吧。”
“还是给他一些银子打发他走就是了。”
“对啊,一直搅和在这里也不好。”
“魏婶子,算了吧。”
好多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有好多人被唬住了。
比如说魏白花就被唬住了,她低声对白凤柔道:“老娘,还是给一些银子吧,打发了算了。”
要不然一直在这里,魏白花看见范坤就觉得脚底发凉的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十分不舒服,希望范坤马上赶紧滚蛋才好。
“老四,你说给不给银子?”白凤柔看着魏诚诚。
魏诚诚颇为轻松的抱着胳膊看着白凤柔,道:“给不给银子,你心里没底?”
好吧,这家伙对她十分的自信。
魏诚诚到底是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就是两个目的,一个目的贺礼,一个目的是给魏老三道歉,但是我不想魏婶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如此恨我,居然拿毒蛇来咬我,现在还推却责任,觉得戏弄客人好玩,我有那么大的罪过吗?”范坤极端委屈道。
按照别人同情弱者的心思,再僵持下去白凤柔变成罪大恶极的人了。
白凤柔也不演了,道:“你的鞋底有灰……”
“谁的鞋底没有灰?”范坤搞不懂。
“你鞋底灰沾了雄黄,是我给魏白花房间祛蛇的,其他房间没有放,就白花一个人房间,所以你不在茅房里,你在我白花房间被土皮蛇咬的,所以你去我闺女卧房干啥?你不是去茅房吗?别说不知茅房在哪,在此之前你去过我家两次茅房了。”白凤柔虽然说话还是不完整,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此话一说出来,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