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次几个兄弟跟着陈一过来,跟了好几天,然后断链了,昨天发现陈一死了,你看看死在自己的院子,不是服毒也不是切腹不是割腕不是自刎,他这是咋死的?”陈海林好奇看着白凤柔。
白凤柔愣了半天,然后伸出手在陈海林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以为你找我来看死人是要给我揭秘?结果你是让我当仵作验尸?”
奶奶的,这些腿毛真托后腿,她不害怕尸体,但是不表示她不恶心啊。
陈海林…….
他错了?
“夫人,我以为你有兴趣。”陈海林疑惑但又心虚。
“我对尸体有兴趣?”白凤柔指着自己。
“不是。”
“我对陈一有兴趣?”
“不是。”
“那我说我啥兴趣都没有呢?”白凤柔炸毛道。
陈海林低着头,哦了一下,这个样子好似让白凤柔想起来,就像是家里小孩子想为大人着想从而做了一件好事。
结果让大人去看,然后等着表扬,可惜结果事与愿违,是坏事。
“对不起,我给夫人磕头了,我还以为夫人对这些奇怪的事儿有兴趣,但是夫人没有,是我们无用,连一个陈一都跟不上,还是被李巨尧给发现的,对不起,我们无用。”陈海林几个赶紧给白凤柔跪下来磕头。
白凤柔……
咋回事?
于是几个腿毛在地上恨不得给白凤柔磕去半条命。
白凤柔急忙道:“别别,别,起来好好说话,别这样,……”
“你们再这样,我白凤柔也跪下去给你们磕头了。”说罢白凤柔撩开裙摆,要给他们下跪。
陈海林他们这才站起来,然后十分愧疚对白凤柔道:“对不起,我们自从跟着夫人之后,啥事都没有帮助过夫人,我们没用。”
白凤柔知道了,陈海林这些人是在愧疚自责啊、
用唯一陈一的死来邀功,可是被她给打脸了。
一群失去寨子的人,原本也是绿林好汉,此时一心一意的要讨好她。
也难怪这段时间白凤柔忽略了他们的感受,一直在忙着魏家和曹有为的事儿。
“我的妈呀,没事,这段时间我们主要是曹有为的事儿,我的女儿和孙女还在他手中,关键我现在不好激怒他,只能走迂回战术。”白凤柔的声音立马缓和起来。
想不到她随意而为,居然对这些人打击如此之大。
“真的?”
白凤柔点点头道:“是真的。”
“那就好,我们现在可以做什么?”陈海林几个眼巴巴的看着白凤柔。
白凤柔想了一会,道:“帮我盯着曹师爷和袁培林,事无巨细,每天他们做了什么,都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可以。”
白凤柔原本要走的,不想浪费一点关键的时间。
可是眼神扫到躺在地上陈一的脸上。
尸体恶心啊,但她的确好奇,尤其是陈一的死。
她还给了那么多银子,那么银子在哪里?
先到这里,白凤柔忍不住过去看了一下, 陈一完好无损,不管五官还是四肢都毫无损伤的痕迹。
怎么死的?
心脏病?脑梗?熬夜猝死?
不过不是这些症状,肯定是曹有为干的。
只是曹有为那样的人,会吩咐下属给人家一个完好无损的尸体?
不对劲儿 啊。
白凤柔凑进陈一尸体,把身上的东西揭开看了一下,真的不是自己想的任何一个法子,陈一浑身都干净,毫无挣扎的痕迹。
“猝死?”白凤柔自言自语道。
陈海林看见白凤柔最终对尸体产生了疑惑,立马道:“属下也不清楚,不是自杀,但是他杀的证据根本找不到。”
白凤柔让人立马把陈一尸体放在院子对光亮的地方,认真检查起来。
三个小时,足足三个小时,白凤柔不知道怎么度过的。
就是为了确定是不是他杀,她找了三个小时。
最终从头顶找到了一根尖锐的银针,针很长,大约二十厘米。
那么长的一根针从陈一的头顶刺下去……
白凤柔看的心惊胆战。
“曹有为杀的?”白凤柔自言自语。
陈海林几个终于松弛了一口气,他们从白凤柔的脸上看到了浓郁的兴趣。
看来他么不是无用的,终于发挥了一点腿毛的作用。
白凤柔一颗心突突的,于是让人包着一根长针回去了。
接下来她把针眼呈现在魏诚诚的面前,魏诚诚皱皱眉头,感觉眼皮子都跳动了一下。
“这么狠?”半晌,魏诚诚忍不住道。
“是啊,好狠,陈一虽然该死,直接给杀了就行,但这个行为要杀陈一,又不想被人知道是谁,有点玄机啊。”白凤柔皱皱眉头道。
“是啊,而且不像是曹有为的行为。”魏诚诚也不理解。
于是二人揣摩了半晌,也不知道咋回事。
根本想不通陈一的死和谁有关系。
为何要对一个陈一动手。
不过不关如何,经过捕风捉影从曹家得来的消息的,芸娘和魏白花还不错。
虽然在曹家院子被关起来了,但是不冷,不缺吃喝不说,日子还算可以过,曹家人并未多为难她们。
加上捕风捉影送了一些东西进去,暂时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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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上爻终于从炎熔太子的府邸出来了。
原因是祁连王生病了,病重在床,咳血不止。
上爻不得不出来。
但是回到祁连王府邸的时候,炎熔还跟着上爻的。
陈默只好起身对炎熔客客气气道:“请太子殿下暂且回避,。”
炎熔道:“我过来看看祁连王,担心的不行。”
陈默恭敬道:“祁连王主要想看看上爻妹妹,人家兄妹之间有话要说。”
炎熔……
此时躺在床上的炎熔脸色苍白,他看着姗姗而来的上爻。
“你还怨恨我?”祁连眼里一片悲哀。
“祁连王兄,我从未怪过你,只是我们之间也并无什么关系,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也是陈世子的妹妹,但也仅仅是妹妹。”上爻很温柔,很大方。
但是说出来的话也很远,给人一种飘忽的感觉。
“你还是恨我们,这段时间你还好?”祁连看着上爻。
上爻坐在祁连王的身边,温柔的端起床边的药水,然后亲自给祁连喂药。
“祁连王兄长,喝药吧,我亲自喂给你喝。”
“你和炎太子……”
“我知道你们会反对,可是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洛州城那边不回来啊,我身体的确不好,原本窝在家里很久实在是 憋闷坏了,就想出去走走,哪怕死在外面也行啊,起码看了外面的山山水水,但是我又不敢跑太远,害怕你们担心,就打算在偌大的京城周围吃吃喝喝的,所以给你们留下了信笺,但哪里知道我一出去就病重,原本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好希望我两个哥哥可以回家,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找不到你们,随后遇到了炎太子,我终于得到了照顾,现在身子好多了。”上爻娓娓道来。
感情有多丰富,语气就有多么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