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哄骗丁知知和马非非离了婚,以后就算是她弟弟丁道道发现知知疯了,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马妈妈给知知打扮了一下,然后亲热地挽着知知的手臂,把知知领进了民政局的大门,交给了儿子马非非,她亲自看着知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她自己的名字。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马非非觉得自己完全解脱了。
而知知则拿着那个小本本,翻来翻去地看着,她嘴里嘀咕着“宝贝不哭,宝贝已经没有爸爸了,还有妈妈疼你呢,宝贝不哭,行吗”
丁知知边向前走着边自言自语着。
“快把她送回家去吧”
马妈妈叮嘱着儿子马非非。
“千万别在这时候,让人发现她疯了。”
马非非把知知送回了家,他在门口看了一眼曾经住了四年的房子,心里涌出了五味杂陈,四年里他们都在这里留下了什么呢
西斜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斜斜的光线照在空气中,空气中飞舞着无数的细细的灰尘。
马非非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痒,好像那些飘落在空气中的尘埃,都沾到了他的身上,并且钻进他的皮肤里。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马非非打了个寒颤,转身走出了曾经自己住过四年的房子的大门。
马非非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见里面的知知用诡异的声音说着“宝宝,爸爸走了,快跟你的爸爸说再见吧”
李晨阳从马非非家里冲出来,按了下电梯,电梯却停在了一楼,久久不上来。
李晨阳多一秒钟也不愿意再呆下去,他向着楼梯跑去。
李晨阳跑到楼梯口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他于是像冬瓜似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李晨阳不知道自己在楼梯的转角处躺了有多久
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似的,他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
自己又是干什么的
甚至,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意了,我到底是谁呢
李晨阳茫然地站起来,顺着楼梯转角处走到了楼下这里的环境自己真的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
李晨阳顺着小路走到了小区的门口,一个保安忽然从门口的传达室里走了出来,他向李晨阳吼叫着“出去出去,别到这里来捣『乱』,这是哪来的乞丐啊”
“乞丐”
李晨阳念叨着。
“我真是一个乞丐吗”
他萎缩着身子,顺着门边灰溜溜地出去了。
当他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见一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那个保安行了个不像样的礼,就立即跑过去打开了大门。
那辆车李晨阳有些眼熟,开车的男人也有些眼熟,车的后面还坐了一个老女人。
李晨阳又饿又冷,他走了整整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晚上的时候,他来到了河边,在河边的桥下面,他看见有些乞丐聚集在那里。
李晨阳走到桥下蹲了下来,旁边那个乞丐并没有赶他走,李晨阳索『性』就坐了下来,然后,又在地上有铺的东西上面睡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李晨阳很顺利地成了乞丐大军中的一员。
那天李晨阳讨了不少钱,他和几个乞丐买了一些卤莱,买了几瓶廉价的白酒,裹着脏兮兮的被子,坐在桥下喝起酒来。
那天李晨阳喝得有点多,喝完酒后,又喝了很多水,夜里李晨阳被『尿』憋醒的时候,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当李晨阳走到河岸边,就向着河里撒起『尿』来,这时的天气还有些冷,李晨阳一边『尿』着『尿』,一边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这使还没有醒酒的李晨阳脚下有些发飘,李晨阳就这样晕晕呼呼地,一头就栽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李晨阳的尸体,第二天被人发现时漂浮在河里,乞丐们围着李晨阳被捞上来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谁
另一个很像乞丐的人,从河堤上走了过来,他以为有什么热闹可以看那个人,正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丁知知的弟弟丁道道。
李晨阳以开超市为名,从丁道道等人的手中骗取了十几万元,其中光道道自己就给他拿了五万元。
李晨阳不知道,道道的这五万元钱,还是从马非非那里借来的
自从李晨阳拿着这些钱跑路之后,道道就一直在寻找李晨阳,他甚至今天为止,连姐姐知知家也没有再去过,也没再和姐姐知知联系过。
丁道道还不知道丁知知已经出事了,更不知道马非非已经骗知知和他离了婚当他找到李晨阳的时候,却想不到,李晨阳已经死了。
丁道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马非非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文小青的面前时,文小青的表情富有戏剧『色』彩地变了三次。
文小青先是惊愕地看着马非非,接着她撒娇地扑向了马非非,笑了几声就哭了起来“你怎么那么久不来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快别哭了,我这段时间没见你,不是在忙着离婚吗”
马非非把文小青搂在了怀里,不错,他现在已经离婚了,他完全可以娶这个妖艳的女人进门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非非带着文小青跑遍了全城的各大楼盘,文小青看中了一套两层小别墅。
文小青指着小别墅对马非非说“这幢别墅够大了,等我们结婚以后,就把你妈妈接来一起住,省得你妈妈一个人住着孤单,让人怪不放心的。”
就是文小青的这句话,让马非非想也没有多想,就买下了这幢别墅。
当初马妈妈之所以会自己单独居住,也和知知有关系,婆媳两个人的关系总也搞不好,加上儿子马非非开饭店,有一部分钱是知知出的。
同时他还要依靠道道帮帮他,马妈妈为了儿子,不得不独自搬回以前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里去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