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子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语句太复杂了,导致他听不懂,无法同他进行有效的交流。
“你知道这片废墟以前是1个怎样的文明,难得来到1次这里,却无法在这里捕捉到遗落的历史,这是令人感到遗憾的。”
苏子墟1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随着他的视线慢慢变得集中,他渐渐发现了1些端倪。
那只看不清楚容貌的生物抬着头望着天,脸上厚重的毛发往着脑后垂下来。
苏子墟才发现,不是自己看不到它的脸,而且它根本就没有脸,它脸上空白1片,像是1个等待画皮的妖怪。
只不过这1个问题,得到了他的回应,带着1种缅怀的语气,1种悠久的叹息。
“这里的原住民都死了,死在1个盛大的节日中,他们埋葬在过去的历史中,废墟只是文明的产物,他们凋0了,这些东西也就没有用。”
他的话语越发流畅起来,慢慢接近了正常人的发音。
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苏子墟感兴趣的点,但能回答,代表能交流,这是1个好的开头。
苏子墟1边听着,1边仔细观察着它发声的地方,可惜始终没有找到。
“他们是谁?”
这个生物又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1股诡异的安静。
这1次,不单单只是沉默。
苏子墟见到这个生物的身影慢慢变得虚幻,不可琢磨起来。
仿佛下1刻他要进入1种不可名状的状态当中,脱离如今的现实。
“我要消失了,我不可以被长时间观察,你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也许,可以找到我。”
这个生物身体进入1种不名的隐秘中,苏子墟耳边传来最后1个声音:“往前,你能见到我,到时候我们也许可以交流。”
随着声音消失的,还有他的身影。
他又进入了不可捕捉的隐秘状态,只是这1次,连苏子墟都无法感知到他正确的位置。
上1次他能用风遁刀伤到他,证明他还是存在现实的,只是无法被看到,除了幽。
“前面是什么?”
苏子墟稍作犹豫,还是往前走了去,许是艺高人胆大。
他走过那个生物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发现地面的花草被压弯了1点。
那个生物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幻影,由某种东西缔造的幻术。
这使得他更加确信他是存在的这1个观点,而不是自己进入了某种术式当中。
苏子墟猜测的他可能是进入了某种叠加态,不然很难解释他身体切换状态的特殊。
没有大道流转的痕迹,1种很自然而然的状态。
从现实中被隐秘,切换到另1种无法被眼睛所捕捉到的形态,他的身体会随着某种场外因素的变化而变化。
这1种情况,让苏子墟想到1种实验,粒子的双缝干涉实验。
双缝实验不能观察,当观察者出现后,光线粒子的干涉会消失,然后变成两个条纹。
相当于在观察时,粒子呈现1种状态,不观察时,又进入另1种状态。
这个实验在最开始的发现,1度让观察者,怀疑起这个世界的真实,信仰的支柱险些崩塌。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1个相当恐怖的认知,那些粒子像是察觉到有生物在窥探他们1样,自行做出变化。
直到目前,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科学理论,完美解释它的存在。
不能总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有些东西需要很强硬的证明手段,才能说服他人,说服自己。
苏子墟往着黑木深处走,这些木头如同烧黑的焦炭,柱在路上。
越往里走,草木生长的就越茂盛,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腰肢,好在身上黑袍阻隔,不至于让他感到不适。
地面上的车轮子反而少了,这里是植物的世界,车轮子留下来的痕迹,很快就会被新1轮的生长所抹去。
自然的循环,能把生物曾存在的痕迹抹去,谁也无法把脚印永远留在月亮上。
“你说,这么多的血矿石,每天都挖,挖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到底,咱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苏子墟正待往前,耳边却传来1道声音,连忙低俯下身。
他藏匿于半人高的花草其中,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离他不远处,缓缓走来两人,1个留着长胡子,1个脚有点拐。
他们身上披着轻甲,上面很多沾染不少污尘,两人脸上都显得有些疲倦,眼睛布满血丝,走路都显得没有精神气,有种麻木感。
底下车轮子滚动,传来石头碰撞的声响。
“见底?你就不怕见底的1天,你我得陪着这座矿场的真相,1起掩埋在这里。”
“见不得光,你看这里招了不少地牢里的死刑犯,就知道了。”
长胡子男人声音比较粗犷,拐脚男子不解回道:“我们怎么会被杀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战场上调过来的士兵,哪1个不是守边疆的好手,将军不会如此。”
长胡子男人笑道,似乎在嘲笑这个新兵的无知,又似感叹他的乐观。
“你有所不知了,这矿洞里面的矿石,我听说啊,底下埋着1尊神,这是神血形成的血矿石。”
拐脚男子不解:“神?我们不是只有商君主神吗?徐领队你还迷信其他邪神?”
长胡子男人听后,直接给他脑袋拍了1下。
“什么迷信,给那些年轻教书先生教坏了,那是正统的神灵,真实存在的神,在商皇没有同7宗废除禁神令前,是没有邪神、假神的,都是正统神灵,传闻那时候,还有神灵在人间大地行走。”
“徐领队,我没读过书。”
拐脚男子脸上流露出苦笑,挠了挠头,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晓得,就你这脑子,读书也没多少出息。”
长胡子男人怒骂1句,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传闻属实,这种血矿是由神灵的血形成,我们都活不了,会同这个秘密埋葬在1起。”
“我相信大将军不会的,我们是他的兵,我保证不会说出来。”
拐脚男子很是认真的说道,1时间,1旁的长胡子男人不知对他的愚蠢感到悲哀还是庆幸好。
也许,他要是能像这个新兵这么乐观,就不用整天闷闷不乐,担心受怕了。
可惜,年龄上来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不会往浅的想。
想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