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墟看向眼前之人,她眼睛紧闭,像是陷入了昏睡当中。
这点苏子墟有所预料,刚才出手的,不是这个女子,是它身上这副甲胃。
她身上这副甲胃控制了她的身体,对靠近之人报以杀意。
这件甲胃控制人的手段,跟傀儡术差不多,想来锻造的方法当中,融入了傀儡一道只不过锻造者把傀儡线做成了甲胃,保她昏迷时也不受到伤害。
当然,刚才那种情况是个例外,要不是这副铠甲控制着这位白虎将主动出手。
苏子墟心思不在这里,那副白虎甲胃本身也带着潜影的能力,不注意的话,他倒是不会察觉底下的潜伏。
如果不是她主动出手,如今不会被这把长刀,给弄破衣裳,挂在山壁上。
\"两位的熟人?”
苏子墟看向两人,却见两人同时摇头,默契十足。
“不熟,见过。”
两人异口同声道,老人脸色看不出来究竟,秋叶神情倒是出现不少的异样情绪,难掩心中的惊讶。
不光是见到这位白虎将,视觉上带来冲击,还有被苏子墟以单手单刀压制了她的实力,所震撼。
原本他只是惊讶少年的刀法,直到看清楚被压制的人后,顿时有种荒诞感。
在单对单的情况下,击败一位帝国的上将军。
谁能想到初始见面,从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土憨土憨的老实人,却是深藏不露。
这个新来的矿工,身份不简单。
他所言是,说道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便被安上罪名,以文字入狱。
想来,其中还有些门道。
或许,一开始就没有说真话。
不过对他们而言,倒是没有什么。
毕竟他们也没有能让人看得上的价值,利用,也得要有价值不是。
都是被关了八九年的废人了,出去谁还要啊。
\"姓周那小子底下的四大将,平日他不在,便是他们接管此地兵权,共同管理。
奎老与周公豹经常接触,自然是认得他身边红人。
只是心中有些疑问,这地牢已经发生越狱事件,为何周公豹没有出面镇压,难道以他的实力,都压不下来?
“那我们要如何处置她。”
苏子墟现在没有太多心情理会这事,他还得要从地牢这边出去,到矿场那边。
不知地牢暴动后,对那里影响如何,可别坏了他的事。
“带上吧,她的身份,可能还能让我们走得顺利些。\"
奎老出口道,秋叶没有主意,一张黑脸的少年也是赞同老人这种说法。
苏子墟不愿意把自己的大道特性展现出来,将妖刀插到腰裤里,刀尖从屁股后面露出来。
他眼中水墨流转,正想着拿点什么东西,把这人捆住。
眼睛扫过四周,却见刚才白甲人所在的碎石中,有一株嫩芽露出来。
苏子墟拨开那一层碎石,在白虎将刚才被掩埋的地方,有一株株干扁的藤蔓,像是被抽干里面\"血肉\"一样。
其中几条,上面重新生长出嫩芽,残存生机,奎老也凑了过来,打量着碎石堆里面\"咦?\"
苏子墟蹲下身,伸出手在这些干藤蔓中捣鼓了一阵,从其中抓到一样东西,把它拿了上来。
\"是个圆盘子?”
他手中抓着一个玉盘,八条边,上面立着一杆杆玉旗子,每一杆旗子上有一颗小圆珠,不停的转动,折射着周围的光,射在其他的小圆珠上。
在这个玉盘子上面,折射的光线围绕成一个如同眼睛的“矩阵\"。
在这个玉盘子的最中间,是一颗大圆珠子,没有一束光落在它身上,显得有些幽暗苏子墟自然是认得这玩意,只是一旁有奎老在,他没有必要挑明,太出风头。
有时候还是蠢一点好。
果然,在他取出来那个圆盘后,老人眼睛一亮:“可否给我看看?\"
苏子墟挠了挠头,露出懵懂不解,将手中这个圆盘子交给了奎老,老人拿过手摸了几把,眼神中跳出些许异样光芒。
\"这是?\"
秋叶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奎老也没有藏着掖着,坦然道:\"主枢纽的阵盘,整座矿场都是由这玩意控制运作。\"
\"你看,在这个南角位置,缺了一个小角。”
秋叶不解看向这个圆盘,果然瞧见那南角位置,那里没有光线组合,相当于这个眼睛少了一小块。
“这便是地牢这处,这里的阵法被完全攻破了。\"
奎老看着这破烂山洞的四周,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他亲自设计的阵法。
要是以正常手法破之,他不会说什么,可是山洞这副景象,分明是暴力破解带来的这样让他这位设计师有种,智慧被野蛮碾压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憋屈。看书喇
“地牢这处的杀阵如此森严,何人有如此通天手段,能破开此地禁锢。\"
秋叶跟随老人很长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下,他也一知半解,地牢这地方,他跟随老人也来过好几次,晓得此地厉害之处。
只是当秋叶提到何人破开了此地禁锢时,奎老脸上却露出一丝凝重,沉默不语。
有个人破解了他的阵,让地牢这里出现了漏洞,才导致了囚徒暴动。
他是这里阵法的总设计师,他有办法能感应到整个阵法的变动。
但有一个人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在阵法上做了手脚,瞒过了他的感知。
直到这个漏洞越来越大,渐渐无法弥补的时候,才暴露出来。
这等手法,可能也就比当年冠绝商京的镇南王差一线。
苏子墟拉扯着碎石底下那些干扁的藤蔓,耳朵却是机灵,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
听到奎老和秋叶谈到此地阵法被破之事,眉头挑动一下,脸色有些许尴尬。
只是他脸黑,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没有理会奎老和秋叶的讨论,他手里拿着从碎石底下扯出来的干扁藤蔓。
走向被妖刀贴着腰肢,穿过身上甲胃,固定在山壁处的白虎。
这位将军面貌生得好生英俊,让人连妒忌都生不起,可惜,是个女儿身。
不然,当那公子哥,定能把各家的宝贵闺女迷得神魂颠倒,免不了一场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