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岳瘫坐在地上笑了很久，然后又艰难地爬回轮椅上坐好。
看着董家一片狼藉的大厅，董岳笑着笑着就大哭起来，哭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都突了出来。
董岳在自家大厅发呆发了两个多小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哒！哒！哒！
跟刚才吴参谋和凌副官进来时，踩地的声音极为相似。
片刻后，董岳就看到一个面容冷峻，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上亦是一袭帝国军装，长筒皮质军靴包裹着富有肌肉的小腿，制式跟凌副官身上穿的差不多，只不过他是男式的。
“你你……你又是谁？”董岳还没止住眼泪，看着他，问。
男人面上波澜不惊，掏出腰畔的枪，对准了董岳的眉心。
董岳一愣：“你干什么？军方的人已经走了，我没有犯罪……”
砰！
董岳话还没说完，听得一道凌厉的枪声，他的眉心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男人收好枪，走到唐柔的尸体前，蹲下，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
大约两分钟过去，脖子上满是淤痕的唐柔猛喘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是谁！”唐柔看到眼前身穿军装的男人，瞳孔一震，伸手就要去拔他腰上的枪。
男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扣住了唐柔的手腕，死死捏住。
咔嚓！
只听一阵骨裂之声，唐柔只觉一阵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到底是谁……”唐柔疼出眼泪，目光下意识移到他胸前的军功章，以及用金线绣着的英文字母“w”上。
“闭嘴。”男人开口，声音低沉。
不等唐柔反应，男人便直接一记手刀，唐柔便又昏死过去。
……
入夜，总督府书房。
“境主，收到消息，董岳死了。”凌雀道。
“死了？”墨秦风蹙眉。
“嗯，死于枪杀。”凌雀把一张现场照片递上，是董岳在轮椅上死不瞑目的样子，眉心的血洞惹人注目。
“这是现场掉落的子弹壳。”凌雀递上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金属弹壳。
“莱塔px4手枪，子弹是供西境军队所用。”凌雀把枪支资料和子弹都放到墨秦风的书桌上。
“另外，唐柔的尸体不见了。”凌雀又道。
听此，墨秦风眉头紧蹙。
“知道了。”墨秦风面色肃然。“上次那一万多名孩子，查得如何了？”
“还是没查到下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不在省城，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凌雀道。
“嗯，下去吧。”墨秦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对凌雀一挥手。
凌雀行了个军礼，便离开了。
墨秦风坐在书桌前，看着放在资料边的那颗金属弹壳，不禁拿起来握在手中翻看。
子弹的外壳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w。
帝国给四境分配的部分武器和军火，都会登记并且印上标记。
北境是N，西境是w。
看着这枚子弹，墨秦风眉宇间不禁露出烦闷的神色。
他把子弹收进抽屉，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