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刚满18岁的少年,在这个充满悸动的夏天,把自己就这样交给了对方。
凌雀当下的想法,就是反正这个第一次,迟早都要给出去。
听有经验的人说,第一次很痛,也许会痛得面目扭曲,打碎少女一直以来的幻想和滤镜。
她想,如果她第一次会痛得面目扭曲,那这个样子,还是给韩宴廷看会好些。
果然,那些人没有骗她,当真是痛得面目扭曲,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了。
“呜……”
凌雀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韩宴廷慌了,他以往也没有经验,听到她的哭声,他马上就停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凌雀哭。
女孩的眼角红红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外掉,就这样看着他。
这一刻,韩宴廷突然心疼万分,他赶紧伸手替她轻轻抹掉眼泪:
“对不起,很痛吗?”
凌雀一边掉眼泪,一边点点头。
“那……还是算了吧。”韩宴廷不忍心继续,正要抽离。
然而,她却伸手抓住他,一边落泪一边道:“别走。”
韩宴廷一愣,担忧道:“可我怕我弄疼你。”
“没关系。”凌雀抽了抽鼻子,眼神委屈却坚定。“我能忍。”
见她如此,韩宴廷眼中一动,抿抿唇,道:“那……你要是忍不了了,一定要告诉我,你随时都能喊停。”
“嗯。”凌雀点点头。
最后,韩宴廷还是进去了。
总的来说,两个少年的初次体验,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美好。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过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毕业这年的暑假,同学们都出去旅游,到处去疯。
只有凌雀跟韩宴廷,在银城军区的训练场里度过。
他们的第二次,是在大二的除夕夜。
韩重德选择留在军区,陪同那些过年没法回家团圆的军人一同过年。
代价就是,他的两个孩子得自己过了。
但韩重德倒也没冷落他们,特地喊了乡下的姑妈来韩家,陪两个孩子过年。
姑妈熬不得夜,陪着韩宴廷和凌雀倒数完毕后,便打着呵欠去睡觉了。
凌雀觉得,这个年过得实在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一点无聊。
像是不甘心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于是凌雀便抱着枕头,偷偷敲响了韩宴廷的房门。
对于她的到来,韩宴廷有些意外:“怎么了?”
凌雀走进他的房间,托着腮帮子坐在床边:“就是觉得这个年过得好无聊。”
“那你想干什么有聊的?”韩宴廷笑着坐到她身边。
凌雀偏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便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韩宴廷被亲得猝不及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凌雀眼中却没什么波澜,她看着韩宴廷,认真道:“来做吧。”
这第二次,倒是比第一次好得多,两个人也终于尝到了甜头。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龄,这一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韩重德除夕夜在部队配完军人们后,大年初一就回到韩家,并带家里两个小的,驱车进入云山森林度假。
韩重德在云山里有一座用来打猎的木屋,他时常会来这里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避世隐居的山林生活。
他们一共在云山木屋住了一周。
其中有四天,下午三点到六点,韩重德都会去木屋附近的河边钓鱼。
这四天,每天三个小时,都是他们的欢愉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凌雀跟韩宴廷都觉得不可思议。
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