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才开始动筷,何贵和陈越两人吃的拘束,可也吃的香味十足,实在是干活了一晚上,啥也没得吃,水也没的喝,实在是饿的狠了。
春花则是化悲愤为食欲,狠狠的咬着肉包子,往日最爱的肉包子,这会儿都不香了,吃的可谓是一个咬牙切齿的。
心里狠狠地骂着,要不是这是那三个歹人,偷了自己家的铺子,那铺子这几日便可以开张了,这下倒是好了,整坏了那么多的肥皂。如今整的要重新做肥皂,还得重新整理店铺,如今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看这可如何是好呢,这些个杀千刀的。
想着想着她便狠狠咬了口包子,好像以此来泄愤般,眼神甚至还恶狠狠的,让魏园园看着笑了出声,忍不住摇摇头劝说道。
“吃个饭你就消停点吧,这都是命注定的事情,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番话不知道是说给春花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好似变相在安抚自己似得,不能说很有效果吧,但是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吧。
她在斜眼看了一眼何贵两人,何贵倒是有点打不起精神,可是陈越直接开始钓鱼了,估摸是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待会直接回去吧,将破损的肥皂带回去,这边等大郎和二郎来收拾吧,你们两就回去好好休息,青天白日天子脚下的,量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坏事,倒是晚上的时候,还是得安排两人,在店里值夜着。”
魏园园望着何贵缓缓道。
“夫人放心吧,我回去就安排好,最少来两人在铺子里,定不让昨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何贵满脸凝重的回道。
何贵心里心里惦记着昨晚的事,要是他们来的人再多一些,直接进屋控制住贼人,那定是不会造成这么多的损失的。可谁知居然来了三名盗贼,二对三或许还有胜算,可他以为来的贼人没那么多,便径直丢下了陈越,一对三无疑是去送死,陈越定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造成这样的损失,如果说他心里不自责,那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力,保护铺子不再出事情,所以他决定以后,自己来守着铺子,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多。
毕竟宅子里还有千星,虽说他没有和千星切磋过,但是他从细枝末节中,发现千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好几次千星走到自己背后,而自己都没有发觉到,有次还被吓的够呛的。所以家里有千星,他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他直接就抽出身,直接守在铺子里便是了。
一行人行至马车前,魏园园早先发现了,这儿多了一辆马车,而且还莫名的眼熟,她好奇的眼神望着何贵,何贵恭敬的上前禀报。
“夫人,这马车是那三个贼人留下的,他们本将盗取的东西,已经全数搬到了马车上,幸好在咱们及时报官了,不然这后果难以想象。然后官差那边就说,给我们留下了,其他的也没有再说了。在下真的佩服夫人的预感,可谓是在世诸葛了。”
何贵见魏圆圆一语不发,只是紧盯着贼人的马车发呆,便出口说出自己所想。
“夫人,您可觉得这马车,与在咱们家的马车十分相似。”
魏圆圆望一眼何贵,嘴角噙着一丝笑,可语气却淡淡的道。
“如若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咱们家的马车,这已经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春花则是不看则已,一看则是直接上前,开始动手动脚的,一会的功夫直接爬上人家马车,开始在里头捣鼓着。
“娘,您快来瞅瞅,外头和咱们家一样的,但是里头却比咱们家差多了。”
魏园园好奇的走上去,想要一探究竟,却差点和春花碰到头,只见春花手脚麻溜的跳下马车。魏园园仅仅是扫了一眼,便发觉了马车上,有一个商行的标志,刻在了马车的门框处。
春花见自己婆婆满脸好奇,开口劝说道 。
“娘,也没啥好瞅的,一股子的臭味可别熏着您了,您要是想看,媳妇给你掀开帘子,你站远一些看便是了。”
魏园园直接绕开春花,直接走上马车掀起车帘子,细细的查看着这商标。随即便招手让何贵走上前道。
“何贵,你来瞅瞅这个商标,你可知道是哪个商行的?我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
何贵走上去看了商标一眼,随后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柳家的商行的标志。”
魏园圆脸上神色冷了冷,随即嘴角挂上一丝笑意,里面包含着嘲讽意味。
“这柳家当真是和疯狗一样,甩也甩不掉似得,手伸的那么长。”
魏园园说罢便转身,往自家的马车走去了,心里打定了注意,这肥皂生意她是做定了。
春花瞅着自家的婆婆,总感觉身边涌起一股冷意,她下意识的摸摸手臂,这二月的倒春寒可是真的冷呀。
魏园园一行人,刚刚回到宅子门前,便碰到了大郎和二郎,两人一脸的吃惊的望着他们。
“娘,你们去哪儿了?”
大郎挠着后脑勺,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
春花知道自己酿的心情不好,便上前扯着自个丈夫,径直的往宅子里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走走走,咱们进屋里去,我把事情和你说道说道。”
二郎一头雾水,望着远去的大哥大嫂两口子,一脸的呆滞摸样。
“这是...”
谁知话还没说完,他便被陈越拉着,也往宅子里去了。
“咋了这是?”
二郎感觉一脑子的官司,就是摸不着北的感觉,总寻思这里头指定是有点事。陈越昂着二郎,随即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细细的道来了。
闻言二郎直接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实在是反应不过来,要是换做之前,是流民肆乱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理解的,但如今这都已经安定下来了,咋还会有那么猖狂的贼人,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