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经常说我的那个词挺适合她。”
萧湛撇嘴。
“装？”
王一薄秒懂。
“嗯，有点吧，不知道是真的性格这样，还是表演性的。摄影棚里，整天叽叽喳喳，说话大声，笑也超大声，有镜头，没镜头，都这样，出了片场，我听到她跟助理说话脸色很难看。”
萧湛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很少会说别人的闲话，他也合作过许多女演员，没有一个像燕子这样的。
拍了几天，他觉得简直是自己人生的一道大坎。
不走戏的时候，他在一边背台词，明明男女主各有休息区域，燕子非要挤过来聊天。
聊天就聊天吧，说着话，动不动往他这个方向靠。
打发时间时非要他讲笑话，但他一讲，又说他讲的笑话不好笑，跟不上时代，土得掉渣。
感觉上像是在学偶像剧里的傻白甜的人设，但画虎不成反类犬，违和得很。
“回车上休息，不然学我冷脸。还好是小甜剧，熬几个月就过去了。”
王一薄深有同感，他以前合作过的姐姐都很爽快，很好相处。
唯一一个比他小的女主是那部《世界之巅》，就是觉得不对味，当时拍的时候他能不同框，绝对不，还管人家叫大姐，彻底把人家那份贴过来的小火苗浇灭了。
拍完，他连人家的微信都没加。
“我跟你不一样，就是张不开那个口。”
萧湛郁闷。
“等我，我去晃一圈。鹅鹅鹅。”
王一薄早就想去探班宣示主权了，他下一部戏要到9月份才进组，而且听说是深山老林里。到时候出来特别不方便。
“这不太好吧。。。”
萧湛想过让小朋友来探班，但这次王一薄被黑，他觉得他们俩在外面还需要谨言慎行。
没黑点都要挖一个陈年旧料出来强行黑，要是他们俩被拍到了，实在说不好会如何。
“哥就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王一薄恼了。
“剧组边上多了好多代拍，爬树上的，爬屋顶的，路透了好几次了，导演气得不行。你这会来，不好。”
萧湛举实际例子。
“湛哥太红了。”
王一薄怼着手指头做哀怨状。
“好像不是我这边的，那天我听场务说漏嘴，都是燕子那边大粉跟站姐。”
小肥侠的粉丝构成到现在萧湛也不太了解，有一部分很狂热的，也有些很佛系，但好像都挺有钱。这次工作室支了起来，跟大粉对接的时候，好几个大粉都说只管商务氪金，不做数据。接机探班什么的，只有两个大粉会弄。
“无语。就是蹭湛哥热度。”
王一薄得出结论。
“确实很无语。她自己比我资深多了，演技也不差，搞这些做什么。踏踏实实的不好么。算了，不说他们了，明天早八，我要洗漱去了。”
萧湛看对面王一薄略带困意，中止了这个话题。
“好，不下？”
“不下！等我薄哥给我唱歌，我要听小奶音。嘿嘿嘿！”
“哼，恶龙咆哮——”
结束对话大家各干各的。
进了浴室，萧湛才把心里的那口气叹了出来。
除了女主燕子本人他有点消受不来，入戏困难之外。
这剧本也是改来改去的，短短几天，加了好几个飞页，全是亲密的戏份。
原来剧本里的借位吻戏也成了真吻。
这位的来头不小，吴导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他身不由己。
王一薄还不知道，他也不敢说，要不然真的能飞过来拆剧组。
洗漱完毕，等萧湛从浴室出来，就看对面说要唱歌给他听的小朋友拼着乐高趴在桌上睡着了。
把镜头悄悄的移到自己的床边，躺进被窝里，萧湛才拿起手机看之前王一薄发给他的韩哥的聊天记录，看完无奈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他玩围脖是很早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围脖很纯粹，就是一个大家发发牢骚，看看新闻的地方。
这一两年发微博成了工作，牢骚之类的再也没发过，圈中人大多如是，讲多错多，索性就不讲了。
刷围脖的时候经常看到渣脖这个说法，有点不理解却没有深究。
现在总算明白，新鲜又腐朽的世界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原来围脖上，众多的大V跟营销号是围脖间接甚至是亲手喂大的，这里面包括了大量的黑子跟黑营销号。
国人喜欢看热闹，跟大流，黑人的词条可以吸引更多的眼球。
流量就上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还会进而去关注这些黑人的账号。
粉丝体量提升上来，他们的号又可以接更多的黑营销。
营销号或者大V发出通稿，无论是黑是红，为了能迅速的扩散词条，他们会通过一些渠道给钱围脖上热搜。
好的热搜大家都懂，黑热搜方面有的艺人或者企业受不了形象跟名声受损，被骂，或者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会给钱让围脖撤热搜。
最后围脖这个平台，里外里不但流量有了，热度有了，还挣了双份的钱。
围脖本身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作用。
打着高举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旗帜，实际上是助纣·为虐的一个平台。
早些年围脖刚刚兴起的时候，这种大V跟营销号大多数还掌握在个人手里，属于个人行为，在围脖看到这个有利可图之后，通过一些途径，围脖直接自己养了一大批。
发展到今天，它只给你看它想给你看，能挣最多钱的。
没给钱的信息，没话题度的信息，最后成了一张网络快照。
也许某年某月某日，需要用的时候才被挖出来使用。
于是，围脖就有了渣脖的这个美称。
萧湛想明白以后，默默的关了手机，把自己塞进被窝里，无力改变的事情，不宜多想。
还是看着小朋友的睡颜更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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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乐意，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匆匆的又拍了一天，晚上下戏已经是八点多。
因为加戏，剧组拍摄的时间每天都很长。
这种甜宠剧，配角的戏份不多，主角戏份很重，导演只给了一天的假。
萧湛想跟小朋友多呆一点时间就必须当晚回b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