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给我看看！”
“屁股啦屁股！！！被树枝拉了一道口子，已经结痂了。”
“给我看！”
“不给！”
“看！”
“好啦好啦，我拍给你看，这么视频看好羞耻。”
萧湛把手机拿到厕所，调整半天才对着镜子拍好了伤疤图发给王一薄。
那边顿时就炸了。
“这么长一条？你能不能小心点啊！”
“你再吼我，拉黑！那是我愿意受伤的吗？”
“哥，你就是笨蛋啊！天天体能训练，运动神经还这么差！”
“你好好说话！”
“可我生气！”
“你整天生病，我是不是也要生气，你生病的时候我还吼你，难不难受？”
“哦，我错了。给你买个假屁股吧，垫上？”
“不用，谢谢您了！王一薄表达关心跟爱的方式就是买买买对吧。土豪薄——”
“还有做做做。”
“你个流氓狮！”
“哥才是流氓兔吧。”
“都流氓！嘿嘿嘿！小奥今天上线了。”
“看到了，我很喜欢。”
“以后我要多养两个人了。薄哥不表示一下？”
“湛哥真的是个财迷啊。”
“嗯，薄哥是我的财神，我迷薄哥！”
“鹅鹅鹅鹅鹅！”
“你的那首歌的封面我有想法了。图发过去，你看看？”
“呃，各种傻。。。湛哥最近的审美这么奇怪？这跟我的猴子照差不多了！！！”
王一薄很震惊，封面上全是他的大头照，眼神呆滞，眸底无光。
都是他刚刚起床的时候，萧湛抓着他拍的，有一张手指戳脸的还是萧湛要他重现兰战邪魅一笑，他不干的时候硬拉着他拍的。
“审美怎么啦，哼，不要质疑艺术生的审美，还有我的手指头陪你一起呢！我不能出镜，我倔强的手指头不乐意！不得抗议，就这么定了，我还不愿意把崽崽的起床照给别人看呢，可就是好看，清淡可口，还呆萌呆萌的。”
“鹅鹅鹅鹅鹅鹅——”
“诶，你说，顾野最后应该选择谁？”
两个人对着笑了一会，萧湛又提出了新问题。
他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了。
这次他饰演的顾野，在感情线上，有他的白月光——南真，但是救了他的排长的遗孀——秀儿，也是他的责任。
刘导一开始就说了，整个剧本就这个没有确定，让他代入角色来想。
但他代入进去，始终还是无法选择。
在剧本的设定里，选择爱情，那就是南真，选择责任，那就是秀儿。
但他难道对爱过的南真就没责任？这种为了责任抛弃爱人的做法就很渣。
而选择责任，跟秀儿在一起，难道就对秀儿公平？不跟他一起，或许她会遇到一个一心一意喜欢她的人，而不是跟他这个心有所属捆绑在一起。
“那个年代，会选秀儿。现在这个年代，我只选你。”
王一薄也看过剧本，回答得干脆利落。
萧湛醍醐灌顶！
“mua~抛开背景，谈爱情谈责任，一切都有可能是耍流氓。我家崽崽真是我的明灯啊——”
“继续夸，我爱听。”
“以下省略十万字——”
“鹅鹅鹅鹅鹅鹅！”
“到时间啦，睡觉。”
“好。”
~~~
8月5日，小朋友的大日子。
萧湛在头一天晚上就到了剧组。
请剧组所有的人喝咖啡奶茶，也订下了晚上的火锅庆生。
只是王一薄这边《冰火》拍摄进入中段，街舞的录制跟各种代言站台占了他太多时间，生日也没有假期，依然得进组拍戏。
还是一场重头戏——痛哭。
用业内的术语说，这属于“悬空”拍摄，没有形体调度，没有任何动作跟前情的铺垫，王一薄扮演的陈雨在车上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要开始痛哭。
“能拍好么？你哥来了，昨晚乐出花了都？”
傅导十分担心，小孩子很有天赋，非常有天赋，可还是小，这场哭戏连老戏骨都不一定能把握好。
“没问题。”
王一薄很肯定。早上到了剧组他就开始酝酿情绪了。有萧湛在边上，只会让他的心更能沉下来去感受，用萧湛曾经被黑之后自己的心路历程来演绎。
“那就来吧。”
因为是现场收音，傅导一个手势，所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萧湛抿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小朋友，这个感觉有点像当初兰战看着他掉落悬崖，但很不一样。
摄像机静静的推到王一薄的面前，电话响起。
王一薄从不敢出声的红着眼框，到泪水夺眶而出，无法控制但不得不控制的情绪下，嘴角的抽搐，再到迫使声音稳定的自控。
挂断电话后，完全失控的呜咽。
一条即过。
在四台摄影机下，小朋友总共哭了差不多八分钟，每一次都稳稳的。
“真棒！”
导演一cut，萧湛赶紧捧着水就过去抱着小朋友，跟那年夏天一样，伸出手指给他比了个心。
“真的吗，真的好么？”
“非常好，特别的好！我都抖了。”
“我也觉得挺好，像是把什么脏东西哭出去了。”
“嘿嘿嘿，算是我们小朋友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哭完眼睛好像更清澈了耶！”
“哥真的很会夸，不是哭肿么，哪里有什么清澈。”
“真的，傅导也说你有最清澈，最干净的眼睛。还很有力度跟坚毅。对，还有更重要的，有天赋！”
王一薄酝酿情绪，萧湛就跟傅导聊天。
傅导那种前辈对新人的赞赏都溢出来了，这也不是面对媒体之类的商业夸夸，对他说，就是实在的夸奖。
“傅导还教了我好多东西。”
“那是因为我们小朋友值得。”
“鹅鹅鹅鹅鹅。我也觉得我挺好的。晓哥说，我不毛躁，稳当，不像我这个岁数。”
“晓哥也很有眼光，晚上多给他一块蛋糕！”
“鹅鹅鹅。主要是湛哥在。”
“又关我事？”
“嗯，想到哥遇到的事，就难过，我又没有办法替你受着，那会没法接你到我身边，我去小树林哭了一顿来着。那次哭完打了好久的嗝心里也没好过，今天这次，松快了。”
“嗯，会越来越好。好兄弟，来日方长。”
“晚上的，吃饱了就溜，回房间来日方长。”
“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