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休息间吧?”
经纪人张静问。因为是临时安排的,他只能在休息间待着
“一会,等一下一薄。”
“一薄位置在内场。”
“他不去的。”
“。。。”
很快,王一薄出现,张静识趣的退后两步,跟工作室的人站到一起,尾随两位老板频率几乎一致的步伐,往内场而去。
“你说奇不奇怪,我拍照的时候,就在想一个一点不沾边的问题。记者这行也不好干,上次来星大赏的熟面孔没几个还在。”
“想得这么多啊?”
“薄哥,善良一点。”
“哪里不善良?你个傻子!”
“呀,哪里傻,王一薄你是不是找打。”
“打吧。打我哥哥觉得舒服就打我一顿好啦。”
“我不该在车里,我————”
乐乐仰头望天,不看大家开始哼歌,一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气氛轻松下来。
其他人就各自忙活开去。
“还要跟茄子合唱!!!”
小盆友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阿令那会,连歌都是后来才出的。
“也是我带累了人家。”
“哥真是——她还取关你呢。”
“说她干嘛,知道歌是唱给你的就行呗,你就是我最幸运的幸运。”
“好吧。”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让上场了。
“我陪你走过去吧。”
“不用,那边太多摄像机了。”
“哦,那,加油!一会我到边上接你。”
“好。”
外面明亮而宽敞的走廊里静悄悄的。
只隐约有前面些许声响传了进来。
他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穿过灯光不是那么好的背景板站到出口处,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舞台中央站着穿着漂亮的浅色晚礼服的燕子。
比那会拍戏的时候好像是瘦了很多。
脸部在灯光下倒是看得不太分明,想来可能就是跟拍戏时一样,一分不差的甜美微笑。
耳返里,歌曲属于他的那部分,响了起来,他在心里暗暗的数着,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中间。
踏出第一步,他并没有看向观众席。
整个场馆只有舞台这里是灯火辉煌,外面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他的脚步,巨大的颜色灯牌逐一亮起来,一点点的,像波浪一样覆盖出去,正如喊他名字的声音跟尖叫。
“啊啊啊啊——————”
全场响起此起彼伏都是他的名字跟昵称,如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大声且坚定。
黑暗的观众席上,短短的几步之间,无数的红色灯牌,聚成汹涌的红海,澎湃的声浪,瞬间淹没了整个场馆。
一个一个独立的ZhAN字,连接成一串一串的大型红色灯牌,高高的在空中微微的晃动着,在他的视线里连绵成眼眶里、瞳孔里的通红。
他唱了多久,上面的灯牌就举了多久。
他努力的给所有人笑了回去,最后鞠躬下台的时候,眼泪才忍不住掉了下来。
“哭得真丑啊!”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丑一起去。。。”
“乱讲,小朋友今天特别帅。”
“那是当然!”
“王一薄,我觉得我圆·满了。”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台上的我,跟台下的我,和解了。”
“哥说得这么高深,听不懂。”
“一薄,该你上场了。”
言哥看这俩大有就地谈心的架势,赶紧上来。
“要是我也能跟哥一起合唱就好了。瞬移,隐身。”
“给你变个魔术吧。”
“还有这好事?这不是你戴在手上的么?”
“嗯,给你带着。给你打拍子。”
“鹅鹅鹅。等我。一会给你我讲你怎么和解了。”
“好。”
小朋友去前台表演。
他按着台本走后面所有的安排,有媒体的提前打过招呼的采访,也有晚会安排的拍照。
还有临时插进来的访谈,以及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跑过来打招呼。
所谓世间冷暖,在这种名利场,切换得特别快。
刚刚观众席上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灯牌应援,在他独唱的时候就已经登上了烫搜。
有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八秒红海。
他也有了一个长长的前缀。
一个从hELL里杀回来的男人。
“稳了,你的粉丝很给力。”
张静报喜。
短短半个小时,各大社交平台上,全都是震撼的八秒红海各个角度的剪辑。连明星机位上那些人都在惊呼,还有人刻意拍了他前老板的表情。
很多还并不是他的粉丝发的,只是震撼于这一场粉丝对于偶像的爱。
“嗯。”
他短短的回应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很难用单一的词来形容,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更不足为外人道。
等到一切的喧嚣落幕后,回到酒店。
“我爱她们,可是,我也怨她们。”
“哪有那么多爱恨情仇。”
“不要打岔。”
“哦。”
“我一直都很难过的,你知道的。”
萧湛边想边说。
尽管他在过了最难过的那两个月之后慢慢恢复了,但有一些极端的情绪会在午夜梦醒时突然来袭。
一屋子的漆黑,就像自己的心一样,没有光亮。
他想不明白。
就会一点点的从头去捋。
这一场网暴,不管有多少别人下场参与,他的粉丝要说没有一个人参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该对参加了的粉丝回馈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