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一首歌很快就唱完。
歌声虽然停了,那动人的旋律和意境优美的歌词却久久盘旋在脑海之中。
孜孜和兰月是被徐经叫醒的。
“怎么样,愿意加入我的乐队吗?”
徐经抱着吉他看着面前的两女。他是为了招揽她们进入乐队,才精心挑选的这首歌。
不然一上来就搞个“爱情买卖”、“老鼠爱大米”、“老司机带带我”这种歌的话,恐怕她们也难以接受,甚至还会以为自己是在调戏她们。
若有所求,必先礼下于人嘛,不能太过轻浮了。
“我……我真的可以吗?”
兰月激动得小脸通红,她已经完全被刚才那首歌给征服了。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徐公子选中自己来演绎这种歌曲。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希望兰月姑娘和孜孜姑娘能够加入我的乐队。”
徐经一脸诚恳。
江南盛产美人,不仅仅是说她们长得貌美,也形容她们的多才多艺,而从小就备受培养的孜孜和兰月更是其中的翘楚。
徐经相信她们不管是对新歌曲的接受程度还是学习能力方面,也都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徐公子真诚相邀,那今后就劳烦公子关照教导了。”
兰月不是个矫情的人,她是真的喜欢徐经刚才唱的那首歌,也很向往着自己也能像他那样演唱那首歌。
光是想想她就兴奋得双手颤抖,恨不得现在就让徐经教她。
“我还要再想想……”
另一边的孜孜却在短暂的兴奋和激动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犹豫着看了徐经一眼,带着一丝愁容:“要是我们两个都离开了揽月楼……那云娘怎么办?”
“是云娘叫我来找你们的。”
徐经笑着说道。
“可是……”
见她依旧还在犹豫,徐经忍不住又开口唱道:“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孜孜瞬间整个人如同被击中,刚才那首歌曲的旋律与歌词再次袭上心头。
与此同时,院子外面的揽月楼之中也传来一阵喧闹。之前那些听到歌声的人们已经回过神来,一个个激动异常,仿佛要将整个揽月楼都给掀翻。
而当徐经带着红英一起离开揽月楼的时候,差点都被周围汹涌而来的人群给淹没了。
这也让徐经不禁感叹,好的东西果然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有人欣赏的。
这样一来他计划的可行性就更高了。
就是脚有点疼。
被揽月楼里那些人给踩的。
在徐经回府后没多久,揽月楼就对外宣布:孜孜姑娘和兰月姑娘决定离开揽月楼,跟着徐经学习乐曲。
这个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江阴城,所有人都以为是徐经花了大价钱给孜孜和兰月赎了身。
而只有当时在场的那些客人们才知道,徐经并没有花一分钱。
他只是用了一首歌,就让“乐魁”孜孜和“舞魁”兰月心甘情愿决定跟着他离开揽月楼。
这种内幕消息也在第二天很快传遍了整个小城,于是大家就又从失去了两位花魁的遗憾转为了好奇与羡慕。
好奇徐经当时唱的到底是什么歌,能有这样的魅力。羡慕他能够不花一分钱,就让两位顶级花魁跟着他跑了。
有通晓音律的人记住了当时徐经唱的那首歌,于是就翻唱出来了一小段给那些当时不在场的人听。
也仅仅只是这一小段,就让之前羡慕的那些家伙闭了嘴。
才华这东西啊,有时候是真的羡慕不来。
第二天孜孜和兰月就收拾好了东西,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徐府别院。
徐经简单安顿好了她们之后,就又带着红英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李禾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回来。
“这是你兄弟?”
徐经看着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与李禾还长得有点像。
“这是犬子言闻。”
李禾笑着答道。有了徐老爷这个东家,他今后就不用再到处漂泊行医了。
“你就是李言闻?”
徐经一脸惊讶,看着这位医圣李时珍的父亲。哦不对,现在李时珍还没出生呢,只能说是他未来的父亲。
史书上说,李时珍所在的李家是世代传承的行走铃医。
而铃医和京师那些太医院的家伙可不一样,一个是实战派,一个是理论派。实战派是世代传承的实践经验,理论派则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作为铃医传承人的李时珍才能够成为作出《本草纲目》的医圣吧。
“快见过徐老爷。”
李禾轻轻踢了一脚身边快要和他一样高的儿子。
李言闻急忙抱拳躬身:“徐老爷。”
“不敢当不敢当……”
徐经赶紧将他扶起,只觉得这个小伙子越看越顺眼:“不错,今后生个儿子,好好传承你们李家的医术。”
李言闻一脸问号。
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生儿子了?
一旁的李禾则笑开了花:“徐老爷吉言,今后一定会好好传承我们李家的医术。”
“嗯,好好干。过两天我们一起去京师。”
徐经点了点头,带着红英出了门。
“去京师?”
李禾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反正现在跟着徐家,徐老爷让他去哪他就去哪,徐老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马车沿着道路缓缓行驶。
坐在车内的徐经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之后才叹了口气看向同在马车内的红英:“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脸上有花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啊?我有一直盯着你看吗?”
红英回过神来狡辩道。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这样一直盯着我,我害怕。”
徐经无奈。
自从昨天在揽月楼回来之后,这丫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关键这丫头还一点都不知道掩饰,就那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
“公子你是不是病了?”
红英突然开口,一脸担忧:“是不是上次那碗鸡汤,哦对了,是不是喝了那种叫阔落的毒,所以中毒了?”
徐经两眼一翻:“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天天就咒我。”
“我就是觉得……觉得公子你变了。”
红英措辞了半天,终于形容出了自己心中的感觉。
“确实是病了。”
徐经若有所思,一脸郑重的看着她:“你穿上那套衣服给我看看,我就好了。”
“是吗?”
“嗯,唉……别动手啊,我一会儿还有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