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被小半仙从外面推开,却见到了屋内意想不到的风景……
莫流年身上披了件月白长袍,单手拿一块雪白布巾,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披散身后,肩头挂着水漉漉的一绺儿,沾染前衣衫,颗颗水珠争先恐后顺着修长脖颈缓缓滑下。
清俊面容尚且带着水痕,弯月眼眸蕴藉淡淡水汽,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亮了起来。
绸缎睡袍顺着纤细的曲线,从脖子一直垂落到纤细如玉的脚踝,倒显出几分平时没有的娟秀气质。
一只鞋子掉在地上,莫流年也没注意,光着脚还轻轻的晃悠着。
且不说这姿势有多尴尬,身上轻薄的衣服也全部紧紧贴在肌肤上,小半仙瞠目结舌。
小半仙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莫流年薄衣的上面扫过,水蓝色衬得露在布料外的肌肤白得晃眼。
衣服面料的独特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轻盈的裙摆下那双腿又长又直……
二十多岁的女子,本来身段玲珑,柔软的布料勾勒出一截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精致的锁骨,在白色的衣裳映衬下,更显得肌肤赛雪,明晃晃地亮人眼。
长长的秀发,雪白的肌肤,鲜红的嘴唇,还有那如云一样的白袍下裹着的完美身段全都完美而又错落有致的搭配到了一起!
这一切共同勾画成了一副活生生的美人图。
小半仙呆呆地站在边沿上,还时不时的偷眼看莫流年那散乱的头发。
莫流年的脸颊因为寒气发作而显得苍白,原本粉嫩的嘴唇颜色也淡淡的,只是因为小半仙的到来,才令莫流年脸颊上微微泛起些血色,那一头长打散了披在肩上,额前刘海浅遮细眉,身上一袭宽松柔软的月白色小衣,看起来柔婉可爱,楚楚可怜。
那眼波轻送,藕臂轻勾,指间若牵着丝线,一挥间便将小半仙的目光缚住,全身都若无骨一般的感觉。
仿佛莫流年此刻的肌肤每一寸都在舞动,细腰如水蛇似的旋转扭……
莫流年发也未束,象牙白的衣裳已透而贴身。
抓起鸦青色的宽衫罩上身,松垮地系了腰带。
那一截儿颈白皙带水,水珠缓滑进锁骨,融于肤色。
蛋壳青色的宽衫上绣着几朵精致的花纹,宽衫的剪裁十分简洁,颜色看着也清爽。
颈上的珍珠并不十分大,颗颗圆润饱满,颜色是难得一见的淡粉色,品相极佳。
宽衫雅致,珍珠雍容,一头直发披散在肩头,这一身的搭配乍一看并不多么惊艳,而小半仙却越端详越有韵味。
“咳!”
莫流年口咳了几声,身形单薄,在刚恢复之后更显羸弱。
发黑如墨,眸黑如夜,雪青云雁纹暗花,淡紫丝质披帛,衬着一贯的雪白容颜,这个往日总是女扮男装的女子,此刻居然显出几分如不胜衣的柔弱。
“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莫流年有些诧异,然后猛地坐过身去,神情里有些羞恼怒。
小半仙本来还想接话,但是就见莫流年以转过身去。
水珠滚溅,莫流年背对着小半仙,招来衣穿。
那侧脸线条柔滑,狭长的眼角往下,是一朵如春日桃花一般粉嫩的脸庞,下巴尖尖,恰到好处的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令人目眩神迷。
此刻看到这半张侧脸,小半仙的一颗心,依旧是克制不住的,砰然一动,竟是难以移开了视线。
这一刻,仿佛就让小半仙就看到了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容颜。
一条宽衫,上面缀满刺绣花朵,却不繁复,精致又飘逸。
即便此刻没有风,依旧给人一种行云踏风的感觉。
她皮肤白嫩,穿上这种浅色系的裙子,更是白地仿佛在发光。
莫流年身材高挑又足够纤细,气质又足够淡然,只微微抬头,就像是从林间走出的小仙女。
小半仙看着那里衣覆贴上雪白,将莫流年笼罩得隐隐约约,如隔薄雾。
莫流年只是这么搭个衣,就将小半仙勾魂摄魄的意味流泻满室。
小半仙他从来不知道莫流年从背后看也是这样好看!
“水桶忘了拿了。”
小半仙说话时时有些慌张,然后也跟着莫流年咳嗽了一声,。
是那一抹纯白潇洒的背影,以优雅的身姿落入水中,水浸透了莫流年的长袍。
莫流年那背影缓缓转过来时露出的举世无双的容貌,更没有让小半仙失望。
还有那双手臂,因为右手支颐默,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
刚洗完澡的莫流年,显得他的肌肤越发白皙光洁,而且头发上还淌着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
小半仙不敢再看,只觉得他这副模样真真是致命的诱惑。
于是小半仙冲进去拿了水桶就出去了,走了几步才想起门没关,又低了头冲过去关门。
一通人仰马翻之后,房里终于平静下来,莫流年缩在水里良久,想到是小半仙脱了她外衣,整个脸都红成了火烧云。
听见小半仙回房关门的声音,莫流年才起来换好衣裳,活动了手脚,除了手心还有点凉之外其余一切都和平常无异,先前那些好像不过是场梦一样。
莫流年想了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这时天光已经大亮,想到小半仙昨晚因为自己一宿未眠,不禁有些愧疚。
想着小半仙最爱吃糖醋鱼,就准备去菜市买鱼,刚走两步想起倒地后听到的那声马鸣声,于是莫流年转到马棚。
“昨晚是你呼喊招来小半仙的吧,谢谢你啊。”
莫流年对着枣红马开口,然后又摸了摸枣红马小莫的马鬃。这才出么买菜。
可一到菜场,就听到流言,说周家的大媳妇赵氏自缢了。
莫流年一打听才知道就是周静家。周静的大嫂莫流年见过两次,看起来很朴实敦厚,怎么会突然自缢呢。
“可知道什么原因?”莫流年一时好奇忍不住的问道。
“就是不知道才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自缢呢。”买菜大婶答道。
“听说周家大郎想要纳妾,难道是因为这个想不开?”这时另一个大妈凑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