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挑眉道:“韩兄肯定不信吧。”说着还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若是我肯定也不信,但那大坑就在那,不信我可以带韩门主去看。”
韩溪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半仙兄这样说,小弟便信了,只是这样大的事,可有人受伤?我听说半仙兄受了伤。”
小半仙道:“这捕风捉影的事以后还是莫要相信了,还好炼丹房里当时无人,只有一些将成未成的丹药。”
韩溪道:“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对了,小弟还听说代门主病了,可否允小弟去探望?”
小半仙道:“这恐怕不行,叔叔的病正是外感风邪所致,必须静养,若见着韩门主,恐会心虚浮动,那对病情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韩溪疑惑道:“为何见了小弟会心虚浮动?”
小半仙瞟了眼徐千里,“鄙门中不全是似韩门主通情达理之人,上次登门时就做了些不体面的事,叔叔虽然内心宽广,但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徐千里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话,恨得牙痒痒,可在韩溪面前,却一直引人不敢发作,看来是真的怕了。折让小半仙对韩溪不得不刮目相看,能将这头倔驴子治的服服帖帖,这个韩溪还真有本事。
韩溪也转头看了眼徐千里,“原来是有误会。”
小半仙道:“所以还是不见为好。”
徐千里这时终于开口,“怕是有人心虚,不敢让我们瞧瞧吧。”
小半仙平生最不吃的就是激将法,这对他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完全没用,他直接无视徐千里。
徐千里见小半仙不说话,又道:“有什么误会也好当着代门主的面说清楚。”
小半仙目中精光一闪,“有些人还不配。”
徐千里一听顿时眼冒怒火,小半仙双眼一眯,眼中杀气一现,徐千里的眼里竟浮现出恐慌之色,想起上次受到的教训,徐千里吞了口口水。
小半仙这才笑吟吟的问韩溪:“你知道你师兄现在在哪吗?”
韩溪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看到方才小半仙那充满威胁的一瞥,道:“师兄或身在圣灵门。”
小半仙道:“你们的情报网果然厉害,那你们可知道圣灵门在何处?”
韩溪摇摇头,“一直在查,却查不出。”
小半仙道:“若是查到了劳烦通知我一声,还有一笔账要清算。”小半仙看了眼坐在自己下首的半仙瑶,半仙瑶微垂眼睑,面沉如水。
半仙瑶以为再听到关于那人的事不会再有感觉,但心底却还是会起波澜,她想,一方面是自己修为不够,另一方面是时间不够,毕竟自己对他是从小的感情,要忘记也不是一时的。
就在半仙瑶胡思乱想时,韩溪轻轻叹了口气,“若找到师兄,我也是要跟他清算的。”
小半仙忽然明白这个韩溪来这的目的,一方面是想观察试探,一方面是存了结盟之心,毕竟他现在的位子是别人的,谁也不敢说吴昊会不会回来,吴昊当这门主已久,自然有自己的势力,到时两虎相争,难免会有损伤,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眉目清俊明朗的雁北程少主程淮还站在墙下。忽月洞门外走进来十几个提着灯笼的年轻弟子,程淮冷哼一声,如鹰隼般突从黑暗中冒出,扑了上去。进来大师兄院落巡夜的弟子只看到眼前一团黑色扑来,连忙抄起手里武器,下一瞬,能动的手、腿皆一阵僵硬。他们连人的身形都没看到,就觉身前一痛,人晕晕地倒了地。
当下松贾威见上峰已是答应了,这事自好着手,便约好了明天下午,把人接了来。当天晚上就派人把任晖延叫到尚宅,引了他到自己卧室里谈话。前后约谈了一个钟头,任晖延笑得由屋子里滚将出来。松贾威因也要出门,就让他同坐了自己的汽车,把他送到家门口。
程硕一见吴广受激出场,正合心意,哪里还肯放他过门,明知两敌人均颇自负,上来还不肯以多为胜,手中钩乃是虚势,完全是用诡计,想分自己的心神,并非真招,暗忖“吴氏兄弟纵横青、徐、齐、鲁之间,无恶不作,前年已伤他弟,剩这一个,万留不得。“
随听重物倒地之声,惊醒再看,灯光已灭,一条女人影子穿窗而出。猛想起少女口音甚是耳熟,忙由前窗纵出,空中星月交辉,人影不见,料有变故,匆匆回房,刚把包裹取起,结束停当,忽闻远远马嘶之声,正是那匹火龙驹,心疑爱马被人盗走。
吴广断了一只脚,痛倒地上。同来盗党正往四下逃窜,只三四人未走,均是自己和吴广的徒弟,满脸忿激之容,却又不敢上前神气,料知大势已去,打是决打不过,正自寻思。
贼党还不知是陈氏叔侄,一面回舟来追,一面发出乱箭。陈潜微一疏忽,黑暗中竟受了一点浮伤,将左膀划破。金虬正要动手,竹桃闻声赶出,硬说江上贼人不该撞船使坏,随发连珠金钱镖,将贼船三道篷索一齐打断,一面拉出火龙驹,自道姓名来历,假作纵马入江,要往贼船问罪。
竹桃却是预计全未如愿,反倒受伤,悲愤填膺,恨不欲生,离开擂台,到了无人之处等了一会,朱涛不曾寻来,心中冰冷,叹了一口气,把脚一顿,立往后山跑去。
天下平静,田中正又官复原位,已经从学校毕业返乡的金狗依然是金狗,上山砍柴割草,下河摸鱼捉鳖,爹拗不过,开始了摆船撑排,见了田中正,有话则说,无话则避,不卑不亢,刚正独立。
人人都等着看好戏:福生堂家大业大,有在外当团长的叔伯,有在城当警官的表亲,家里养着狐假虎威的短枪队,福生堂掌柜的在大街上跺跺脚,半个县都哆嗦,公然屠杀他家的骡子,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录尚书后房后冲进了几十个彪形大汉,如虎似狼的一把将杨愔拿住,另外几人一见大事不好,想走也来不及了,有的刚到门口又被拽了回来,杨愔一网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