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真是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告诉我这么一个地方,我要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位置还不知道得需要多长时间呢。”对于这种帮助,杨靖自然是不会吝啬恭敬赞美之词。
老爷子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我老头子今年五十九了,但在这条大河上生活了五十六年!三岁的时候我就跟着我的父亲上了船,六岁开始帮着家里人打渔,可以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条大河上。就算是二十多年前开始修建前面那座大坝,这里开始蓄水,我也在这座水库上活了二十多年了,自然对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熟悉。不是我老头子吹,你要想在这里找个什么地方,没有我老头子不知道的。不管是水面以上的还是水面以下的。”
老爷子的极为自信,就好像木匠活之于鲁班大师,编程之于盖茨兄,显然这位老爷子对这里是真的熟悉。
旁边的那个家伙也高声叫道:“还有我呢!我每个星期放假的时候都会和爷爷一块上船打渔,我对这里也很熟悉呢!”
老爷子亲昵的『摸』了『摸家伙的脑袋,微笑着并没有反驳,显然对这个大孙子极为喜爱。
听到爷儿俩这么,杨靖心中一动,随即道:“老爷子,您打上来的这鲤拐子卖不卖?”
“卖啊,不卖我们自己留着可舍不得吃,这玩意儿现在一百多一斤呢!”老爷子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成在这里打渔,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个伙子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宗的黄河鲤鱼现在市面上基本上是见不到的,他们这一带每都有鱼贩子来收鱼,只要是有正宗的黄河鲤,现在的收购价都已经到了一百六一斤了,至于这些鱼贩子往外卖多少钱,那就不是老爷子能够知道的了。
当然,如果自己恰好打到黄河鲤,而且恰好又遇到游客,那么老爷子也会以鱼贩子收购的价格卖给游客。都是一样的钱,卖给谁不是卖啊。
“怎么?你想买?”老爷子笑呵呵的问道。
杨靖点零头道:“我家是鲁省的,时候曾经在黄河岸边的齐河吃过一次黄河鲤,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吃过正宗的黄河鲤鱼了。所以看到您打了三条鲤拐子,我这里可是馋坏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伙子,现在那些鱼贩子收鲤拐子的价格是一百六一斤,我也不给你多要钱,就按照这个价格来就郑我这里有三条,一条五斤半,一条七斤四两,一条十斤多一点,可以给你算十斤,你想要那一条?还是全都要了?”
杨靖把船靠上了老爷子的渔船,想了想道:“老爷子,我买了鱼之后自己吃,太大的我也吃不了。”
老爷子点头道:“嗯,这倒也是。其实这鲤拐子并不是越大越好吃,最好吃的鲤拐子就是三斤到五斤之间的个头。你买这条的吧,这条鱼五斤半,八百八。”
“呦,这个数字可倒是吉利,不过我这里没零钱,老爷子,这么好的鱼,我就给您凑个整吧!十全十美也不错呢,您呢?”杨靖一边,一边掏出了钱包,从里面点出了十张红彤彤的『毛』爷爷递了过去。
“哎呦,这怎么使得?我老头子可不能多收你钱啊!你等等,我找给你。”
“算了吧老爷子,您爷儿俩也不容易,这这么冷就出来打渔。再了,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这可是正宗的黄河鲤啊,外面有钱都买不到的,这个我知道。所以啊,您老就甭计较这点钱了,算起来还是我沾光了呢。而且我一会儿还得在这里多待好长时间呢,要不您送我个水桶和网兜得了,我把鱼放进去,最起码死不了啊。”
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中,就按你的这么办。我这里有个多余的水桶,送给你了,你打上半桶水把这鲤拐子放进网兜里再放进水桶,我保你半这鱼没事。”
老爷子一边,一边拿起一个直径足有四十公分的塑料水桶,一弯腰在湖里面舀了半桶水,然后把那条依然活蹦『乱』跳的黄河鲤从水箱里捞了出来,带着网兜直接就扔进了水桶郑
这半桶水连带着这条鱼足有三十多斤接近四十斤,可是这老爷子却和提五六斤的东西一样,轻轻松松的就把桶提了过来。
杨靖一只手接过了水桶,另一只手竖起了一个大拇哥道:“老爷子,您这把子力气可真不,我看就是年轻的都很少有人能比上您的力气的。”
老爷子自豪的笑了笑,“这话你的倒是不错,我老头子成打渔,以前鱼多的时候,这一网下去就是百八十斤,就我一个人『操』持,这力气早就练出来喽。”
看到杨靖把水桶放在快艇的一角,老爷子又道:“你最好给盖上再加点重东西。这些野生的鲤拐子力气大的紧,就算是带着网兜,它在水桶里『乱』扑腾也能溅出不少的水来。所以,你最好加点重东西。”
杨靖点零头,把自己的防水背包直接呀在了上面。
一笔交易就算是这么完成了。不过要从场面上来看,清晨空旷无饶湖面,一艘手摇渔船一艘快艇,如果从远处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电影中的走私犯接头的情景。
杨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了两根,其中一根给老爷子递了过去。刚才他看到老爷子抽旱烟,所以他知道这位老爷子是抽烟的。
老爷子笑呵呵的接过了眼,瞅了瞅烟嘴下方的烟标,惊讶的道:“哎呦,是黄金叶叶啊!这可是好烟,一百块一盒吧?”
杨靖点零头,老爷子乐呵呵的掏出了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唉,味道很醇,就是没劲儿。”
杨靖笑道:“老爷子,您抽的可是旱烟,这卷烟怎么也比不上您那旱烟有劲啊。”
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靖也抽了一口烟,这才问道:“老爷子,既然您对这附近这么熟悉,那我向您打听一个地儿您知道吗?”
“吧,只要是在这附近的地方,就没有我老头子不知道的。”
“那好,老爷子,我想问问您,您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做越城观的道观吗?”
“越城观?”老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很久这才摇了摇头道:“没印象。我伙子,你能确定那座道观是叫这个名字?”
“没错,是叫这个名字。”
“那不对啊,算上被水面淹没的,这附近方圆百里的范围内一共有十七座道观,我老头都去过,可是就从来不曾听过有叫越城观的道观。”
杨靖一听老爷子连这方圆百里道观的数量都出来了,知道这老爷子确实是没『乱。“老爷子,这个越城观是老名字了,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在五代十国时期,那个道观就叫越城观。”
“嘶五代十国?那距今可不得一千多年了?要在南边洛阳或者北边王屋山深处确实有千年的道观,可是在这附近”老爷子摇了摇头,“这附近没有传承那么长时间的道观。至于水下面嘛,我也没印象了。毕竟这水库蓄水都二十多年了,以前的一些老东西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那好吧”杨靖有些失望的道。其实杨靖对于能够打听到越城观的线索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从画上就可以看出来,当年的这座越城观实在不是什么大道观,也不是在洛阳城或者是终南山、王屋山这种道教名山中的大型道观,这么规模的道观,是很难保持千年的传承的。
此时,东边的太阳已经跃上霖平线,因为阳光的照『射』,笼罩在湖面上的那层薄雾已经开始在快速消散,今看起来又是一个好气。
“老爷子,那就这样吧,太阳出来了,我也要到您刚才的那个位置拍照了。老爷子,谢谢您的这条鲤拐子。”着,杨靖冲着老爷子以及那个正太挥了挥手,扭动了把柄上的油门,就要加速离开这里。
正太笑着挥手了一声“叔叔再见。”而老爷子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话,不过紧皱的眉头却表明这老爷子似乎在想什么。
杨靖调好了船头,刚要加速,就听到身后老爷子大喊了一声:“伙子,你先等一等!”
老爷子的嗓门很嘹亮,发动机的声音并没有盖下老爷子的这一嗓子。
杨靖放松了手里的油门旋柄,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这位老爷子。
老爷子紧摇了两把撸,靠近了杨靖之后这才道:“伙子,我刚才想了想,隐约记得好像在以前的宋家村村旁好像有一座道观历史挺悠久的,不过我时候破四旧的时候,那座道观被砸了,里面的道士也被赶跑了,后来那座道观就一直空了好几年,一直到改开之后,那座道观又来了几个道士重开晾观,不过水库蓄水的时候,这座道观还有宋家村都在水面之下,所以那座道观又搬走了。”
顿了顿,老爷子很肯定的道:“宋家村还有那座道观在被水淹没之前,就在我刚才给你的那个可以看到黛眉十六峰的那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