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这个电话,那刘组长的面庞之上,尽是释然之色。
只要把那些大人们伺候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一波稳了呀!
可是就在这时,那背后一道冷漠的话语,让其身体发寒。
“哦,不知道这个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狠狠打了个冷战,这刘组长脖子僵硬的转过头去。
只见面前一个二十七八岁,面容普通,衣着破旧,一脸寒酸样的男子,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那原本心惊胆战的眸子,在看到对方那双手空空,连把凶器都没有。
顿时那原本心中升起的一抹惊惧,刹那间消失一空。
随手一伸将那案台之上的一把瑞士军刀握于手中,虽然这把刀没有开刃,却也是百炼精刚所造。
有了武器的加持,瞬间胆气升腾。
“你这毛贼,胆敢夜闯民宅,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刚才的话语你听见了多少?”
这所来之人正是那郑寇勇,只见其眼眸之中尽是玩味之色。
“呵呵,该听的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你要如何!”
“大胆,留你不得,找死!”
刹那间,那刘组长杀心大起,手中的军刀猛然出鞘,化作一道残影,对着面前的郑寇勇,狠狠劈了下去。
“不过是一个无名毛贼罢了,哪怕将其打杀当场,也不过是自卫。
宛如杂草般的蝼蚁之命,不值一提!
稍稍运做,便又是一份功绩。”
这刘组长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这么近的距离,不过是一刀的事。
就在其满脸自信,期待的看着面前贼子,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之时。
可是突然那手中的军刀猛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那刘组长瞳孔猛然紧缩,那惊慌失措的声音脱口而出。
“这不可能!”
只见那全力劈砍下的军刀,居然被这面前稍显瘦弱的男子以区区两根手指夹在了半空。
这怎么可能?
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那么快的速度,这么大的力量。
区区两根手指怎么可能夹得住?
下一瞬,随着那郑寇勇面露不屑。
只听叮的一声,百炼精刚居然被其双指轻松折断。
那手指轻弹,那利刃化作了一抹流光,直接,穿透了那刘组长的肩胛骨,那庞然的力量,将那里刘组长冲击到了墙体之上,生生钉在了墙上。
刹那间的剧痛,让那刘组长闷哼一声,却是连嘶吼哀嚎都做不到。
那苍白的面庞,惊惧的目光,宛如看地狱恶魔一般,任由其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呵呵,说吧!
与尔等勾结的都是哪些权贵?
说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说,哼哼。”
唰的一声,随着一道寒芒闪烁。
那断了半截的军刀,确是在其大腿之上,生生片下了巴掌大小的肉片。
一时之间,三尺鲜血猛然喷溅。
恐惧,无助,痛苦,疯狂的冲击着那刘组长的心神。
想要求救,可是此别墅乃是独栋,又经过特殊处理。
自己曾经在此地玩弄了无数妙龄女子,哪怕是叫破了喉咙也无人问津。
此时此刻,这刘组长的内心之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无边的悔意。
“该死的,当年为什么要做这么好的隔音?”
那郑寇勇可不会管眼前的刘组长在想什么,见其眸光闪烁,闭口不言。
那大嘴微微一笑,露出了森冷的白牙。
“呵呵,好汉子,够硬气!”
又是唰的一声,又是一片肉片,飘然而下。
“啊啊啊,住手,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那个老地方乃是城南郊区一处私人庄园,乃是整个县城的权贵,平日里的游乐之所。
在下位卑言轻,知道的有限。
和我等有合作的,除了李局长,赵司长,还有……
那郡城里面的关系,平日里都是李局长维护。
小的着实不知啊。
啊,对了对了,除了郡城之外,听那赵司长说过,那李局长的关系极硬,乃是京都大族的旁系……
好汉,小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为了求活,这刘组长可谓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听闻了这一切的郑寇勇却是久久无言。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居然包揽了方方面面。
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社会名流,私底下居然如此腐败猖狂。
几乎是下一瞬间那郑寇勇,眼眸之中爆发了无边的凶意。
“如此丧尽天良之辈,唯杀而已!”
似乎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想法,那早已吓破了胆子的刘组长,疯狂扭动着四肢。
“啊啊啊,你答应过我的不杀我。
我是人渣,可是你不是,你不能如此不讲信义!”
听闻了此言,哪怕以郑寇勇的凶性,此时都颇为无语。
用道德束缚一个杀人犯,合适吗!
不过不得不说,郑寇勇确实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
那眼眸一眯,一声冷哼。
“老子羞与尔等为伍。
一刀宰了你,简直是便宜了你!
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既然你想慢慢死,那便给你这个机会!”
刚才的那两刀,可是割破了这刘组长的动脉,若是不及时抢救,仅仅半个时辰, 这刘组长恐怕就得流血而死。
为了稳妥一点,那郑寇勇将他另外一节刀身,插在了那刘组长的另外一边肩膀之上。
噌的一下,入墙半尺。
将这刘组长生生的钉在墙体之上。
不给其丝毫自救的可能。
似乎是觉察到了那郑寇勇的险恶用心,那刘组长顿时挣扎,嘶吼了起来。
可是郑寇勇,那面庞之上唯有冷漠。
将门窗封死,房门关严,临走之时还不忘,将此地电源切断。
顿时此地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唯有那微弱的心跳,以及那鲜血喷涌的声音。
而此时的郑寇勇,哪怕结果了一个人渣,那浑身的杀意却是愈加的沸腾了起来。
毫不犹豫朝着那城北郊区而去。
“呵呵,就让老子看看,明天晚上究竟会来多少权贵?”
就在这个时候郑家庄,几位仵作正在拨弄着眼前的尸体。
“一号尸体,胸下肋骨断裂直刺心脏。
二号尸体,脊骨疑似被钝器击断。
三号尸体,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