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晨时分,朦胧的曙光让这栋城郊的豪宅更为神秘,投过萦绕的薄雾,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分明坐了好几个人,而且气氛十分诡异。
闻多思的表情最为怪异,挑着眉头,眼神斜飘过房间里的其他人,歪一歪嘴角,从鼻子里哼一声:“我说各位大哥大姐,好歹给我个说法吧……”
一片沉默。
在沙发上低着头满脸通红的白草,只顾低着头盯着自己小巧的脚尖;蓝魅风情万种地伸了个懒腰,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红酒杯子;无涯子双眼还是红红的,不时吸一把鼻涕,倒象个受了寒的糟老头;只有付奕晖打了个哈哈:“闻先生,你想要什么说法呢?”
闻多思有点抓狂,心里狠狠咒骂着面前这一干装疯做傻的家伙:“虽然我涵养好一直没问,你们也不至于真的就不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只知道蓝魅是只猫妖而已!”
蓝魅冷笑一声:“连我是猫妖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啊?我连你是什么都完全不知道呢?”
“……”闻多思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暗叹这猫姐姐实在就是个猫脾气,一边软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满意……但是感觉很别扭啊!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干脆就来个开诚布公吧!我先来啦!我是台电脑被雷劈中变成的妖怪,妖龄半年!”
在大家疑惑眼神中,闻多思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随着他的解说,众人眼中疑惑逐渐都换着了惊讶。
“原来如此,真是奇遇,不愧是天雷所塑造的妖怪,难怪我一直都没能看穿闻先生的本形。若是假以时日,多加修炼,只怕成就非凡啊。”付奕晖的话听起来倒很真诚,但听他客气地笑了两声:“抱歉了,没有好好地跟各位介绍自己,是奕晖的不周全。”
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缓缓道:“在下今世的名称为付奕晖,是付氏集团老板的独子,这些大家都清楚了,至于我的上世嘛,是解放前中国的一个名伶,救过一个叫做二狗,因为饥饿偷吃东西,几乎被人打死的孤儿,并且教了他一些道术……”
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眼看着无涯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闻多思觉得头都疼了,赶紧打住:“我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说那孩子就是这老道士?”
付奕晖脸上轻松的笑意不变:“对……他跟在我身边五年后就解放了,然后我就离开了中国,在大约28年前,我去世了,然后转生成了现在的付奕晖。”
“靠,靠,靠!”闻多思连连甩头“什么东东啊……”
无涯子又大大地吸了一把鼻涕:“各位施主,先师……啊!不,的确如尊师送言,贫道也是靠那五年侍奉恩师身边所学的皮毛,如今在道界薄有微名……”
闻多思比了个鄙视的动作:“五年的皮毛就够你现在这么吃的开,那付大少你不是牛b的不行?”
蓝魅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你保留了上世的记忆?”
付奕晖轻轻摇头:“不,是每一世的记忆……这么说其实不准确,我的转世和你们想的可能有些出入,不是投胎,而是灵魂转移……”
闻多思面前一个大大的靠垫已经飞向付奕晖,眼看他笑吟吟地轻松接下,立即咆哮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卖关子啊!一句话交代清楚会死人么?受不了!”
付奕晖大笑起来:“呵呵,这是我的坏习惯……这么说吧!我的某一世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在死后,三魂七魄没有完全飘散,有一魄,也就是灵慧魄,不知道怎么附到了一个原本要夭折的胎儿身上,然后存活了下来,从此后就成了我。”
“啊!?”闻多思的嘴又变成了鹅蛋型,通过他高速运转的脑袋,已经完全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一个灵慧魄成的妖,然后依附在人类身上过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付奕晖微笑道:“不过不是对人类附身,而是依附在原本已经死亡的胎儿身上,也就是说,我其实是真正的人类身体,妖怪灵魂。”
“难怪……连我都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妖气,因为你的身体根本就是人体。”蓝魅点了点头,淡淡道。
“那你呢?四千多岁的猫jj?”闻多思并没有在付奕晖的来历上过多纠缠,却立即将矛头转向了接话的蓝魅。
“既然说我四千岁,你还不叫我老祖宗?”蓝魅冷笑道。
“介个……老猫祖宗,那你是怎么回事情?”电脑变成的闻多思可没有这些祖宗观念,随便答应了一声,继续追问下去。
蓝魅的眸子里伤痛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四千年前,我是埃及皇室的宠物,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缘故,在金字塔住了三千年,然后来到了中国,遇见了白草,就和她一起到了现在。”
这么简单的几句交代,倒也清晰,不过闻多思不由得暗自咋舌——埃及皇室的宠物猫!哇噻,这个来头也太大了吧!那时候猫在埃及的地位之高,可是与神相当!难怪这女人总是一幅高傲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终于都集中到了一直低头不语的白草身上,她似乎感觉到了,俏脸更加绯红,蚊子哼哼一般,终于挤出一句话:“我……我的原型是一只兔子……”
汗……三个男人都吁了口气——难怪这么害羞,原来是兔子变的……
蓝魅适时的一声冷笑,让三个男人立即停止了yy,闻多思迅速干咳两声,然后向付奕晖发难转移话题:“我说付大少,你当年收徒弟的时候也没好好教他?怎么培养出这么个善恶不分,是非不明的糊涂老头?”
无涯子赶紧起身拱手道:“师傅赎罪,弟子原本只是想尽量与人为善……”
付奕晖微笑着摆摆手,一边示意他坐下来,一边笑道:“你从小心地善良,也非坏事,不过当年为师就教导过你,一味为善,难免养奸……”
闻多思打断他的教诲,追问道:“我说老道士,那个天道盟的杂碎后来怎么样了?”
无涯子神色严峻几分:“虽然贫道直觉该人言语不尽属实,而且行为卑劣,但念在其为名门正派之下,为其稍做治疗后,已经遣人送他回去总部,并附书信一封,对当晚事件做了切实的说明,相信天道盟不会把这笔帐算在闻先生头上。”
闻多思略一思索后道:“将就吧!反正就这样了,老道士你自己以后眼睛擦亮点。”
“是,是……”无涯子一边用袖子拭着额头的汗,一边刚准备坐下……却听得付奕晖语气忽然添了几分严厉:“当年为师告诉过你,最多用阵法自保,决计不要与人动手,一切以跑字为上,你为何不放在心上?”
无涯子多年不见恩师,一听自己被责难,立即出了一头瀑布汗,吓得就欲下跪:“弟子知错……”
付奕晖摇摇头,轻轻一挥手就托起了无涯子的身体:“罢了,不过你的根基和资质都不好,只善于卜算相面,一旦与高手相遇,只怕枉送性命,自己以后多注意吧……”
闻多思看得头皮直发麻:“我说二位文绉绉的唱的哪一出啊?无牙齿,你倒说说,怎么把他认出来的?他可是完全变了个人的哦。”
“扑哧——”无涯子好容易喝口压惊茶也被这句话给激得喷了出来,眼看其他人都露出了强忍的笑容,他几十岁的老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连连呛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连白草都露出了微笑偷瞄这边,付奕晖不由得苦笑摇头:“闻先生太会开玩笑了……其实我对吴平使用那招,二狗以前多次见过,所以……”
无涯子好容易缓过劲来,一听这话眼泪又流了出来:“当年我总是做恶梦,恩师都是用那个法术安抚我的……”
闻多思头都大了,看个老头子一晚上在自己面前哭不停,真不是个滋味,赶紧说道:“敢情今天我们在看现场版台湾连续剧呢?受不了啊……我还得去看我家叶子,大家有什么事下来再联系啊。”一边说,一边就起身准备离去。
刚走几步,他却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却见众人已散,只有白草落在了后面,回想起昨天早晨蓝魅的话,闻多思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轻声叫住了她:“白草……蓝魅说你昨天帮我……啊不,救我,是真的么?”
白草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赶紧低下了头,恩了一声。
我倒……闻多思心中暗叹一声,结结巴巴地问到:“那……我和你……不……这个……我那个……这个……我……我碰了你……是真的么?”
白草的脸忽然红得跟樱桃一样,惊慌道:“啊……她都告诉你了……”
不是吧!闻多思彻底晕倒了,看白草这样子,肯定是真的了!这小兔子可决计不会说谎的!
白草紧紧握着自己的小手,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我……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都是为了救命,我不会怪你的……你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话一说完,她赶紧转身跑掉了。
闻多思已经彻底崩溃了,抬起头无语对苍天,心头苦苦哀号道:“天哪!我居然对一个救我的女孩子下了手,我真tm不是个东西!可是……居然在昏迷情况下破了童子身……我……我tm也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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