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瑟起身,一袭长裙随着她的走动光彩流转,一双玉腿隐隐欲现。她走到潘路尔身前,定住脚步,强大的灵能溢于体表,发着淡淡的蓝色灵光,她表情有些冷傲的对他说道:“师兄,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你还要示弱不成。也就只有你,下山以来不争不抢,比在山门时还要清心寡欲。我华瑟只在掌门和你面前会服软,除你们以外,我谁的帐也不会买。她敢来,就别想全身而退,而且......”,她眸色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小太:”你的小徒弟不想帮他的前女友报挖眼之仇吗?也许,我可以帮你们,取了她的双目。”
潘路尔眸色一冽,低声喝道:“师妹,我们是正派之人,不要胡来。”
“师兄,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欺负了你,就得付出代价。”华瑟并不管他的语气带着训斥,而是执着的看着他,分毫不让。
潘路尔一阵头疼,自己这个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对他太过执着。早在山门时,有人和他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她硬是卸了人家胳膊,差点断了人家灵根。为这事,掌门罚她闭门思过了整整三个月,要不是她天赋异禀,水系术法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早就被逐出山门了。
“师妹,我......”
“师傅!”潘路尔话还没说完,殷芩便从门外闯进来,一脸焦急。
华瑟秀眉一蹙,低声呵斥:“谁让你闯进来的。”
“师傅,出事了!”殷芩着急的两步走到华瑟身边,以手遮掩,靠近她耳畔一脸苍白的低声耳语。
华瑟本来有些不喜的神色划过一丝诧异,眼中急色闪过,但被她很快的掩饰下来,挥挥手让殷芩退到她身后,才波澜不惊的对着潘路尔点头道:”师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一定会找到,但到底要怎么处置她,师兄看结果就可以了。”说罢转身就走。
“不!”潘路尔不假思索的喝道,拦住华瑟,认真的看着她:“你不能伤害她。”
华瑟一愣,神色惊讶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潘路尔,随后心里酸味涌起,勾起一抹任性的笑容,柔声道:“师兄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你如果能打得过我,就由你来做主。再说,我想你的小徒弟,很乐意看到我挖掉她的眼睛。”说罢,她绕过潘路尔走掉了。
“师妹!”潘路尔脸色一沉,便要追过去。他就知道,他这师妹仗着自己本领高强向来都是胡作非为惯了,只是,他清楚那个神秘女人本事绝对在他俩之上,他不想她过于自负而吃了大亏。
“师伯请留步,师傅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处理,请您休息一会儿,等师傅忙完了,会过来找您的。”跟在华瑟身后的殷芩拦住他,神色着急,但语气态度还算恭敬有礼,随后便对着他礼貌的弯腰一拜,急急的转身跟上华瑟离开。
潘路尔看着走掉的两人不禁头疼,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躺回沙发。自己师妹总是过于自负,谁也不放在眼里,是什么事能让她面露惊慌,还要掩饰怕他察觉?师妹不会是在暗地里做什么不能见光的事吧?她是知道的,他讨厌阴暗和使用手段的事,以前在山门,为了让他高兴,有所收敛脾性。他太清楚了,别看自己师妹五行属水,修习的又大多都为水系术法,她可不是一汪小小清泉,而是像深不见底的阴森古井,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显得清澈纯净。
另一边。
华瑟和殷芩开车离开去了另一处靠海的别墅,别墅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二人进去后,华瑟伸出手掌,掌心散发着淡蓝色的灵光,竟将室内的小泳池中的水吸出,形成了特殊的符文,随着她的指引,慢慢印入旁边的墙上。墙壁并未因为遇水而湿,而是发着白光归于虚无,显出一条通道,这竟然是华瑟独门的水系术法才能解开的结界!
两人顺着通道而下,下面的空间很大,墙上波光粼粼,全是水光反射而出,墙边全是大得可以装下五六个成年人的玻璃缸,几个缸子除了有水,并没什么特别,然而最靠里面的缸中,除了水,还有两尾女性鲛人!
两名女性鲛人上身赤裸,细腰盈盈一握,蓝色鱼尾发着好看的磷光,一头深蓝色浓密秀发在水中漂浮,根本遮盖不住二人傲人的胸围。她们看到华瑟进来,“呼啦”一声游近彼此紧紧相拥,惊慌失措的看着缸外的华瑟,深碧色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惊恐,看起来很害怕。
华瑟走近,伸出手轻敲玻璃,吓得两尾女性鲛人又往角落缩了缩。
她凑近水缸,隐隐发蓝的眸子一丝暴戾划过,右手柔柔伸出,嘴角拉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指翻飞泛着蓝色灵光,用力一握,水缸中靠近她们脖子的水突然蓝光一闪,形成了两个看得见的光圈,圈住两人的脖子,骤然收紧!
鲛人吓坏了,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窒息感已经传来,她们连忙放开彼此,表情痛苦的去拉扯脖子上的光圈,但,那是水,华瑟控制的水,所以她们什么也抓不到,脖子上传来的收紧感并未减轻。她们的鱼尾因为窒息而痛苦的摆动,大力击打在水缸上,却并没有打破水缸。
华瑟满意的看着她们挣扎,似是玩够了,才松了五指,灵光散去,水中光圈也隐去,两尾鲛人才喘过气来,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幅样子,我不喜欢。你们俩已经被人订下,七天之后,会送你们回来。乖乖的,我会考虑让你们活着。否则,你们应该还记得上一个姐妹的下场?”华瑟负手而立,侧过身阴冷的看向缸中的鲛人。
她俩在缸中惊恐的拼命点头。
还记得,上一个姐妹,拼命挣扎想逃离,弄伤了客人。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带着他来到这里,当着她们的面,活生生的像剁鱼一样剁了那个美丽的鲛人姐妹,就在这里生火摆席,煮了来吃。那个人一边吃,还一边很有兴致的看着她俩,直到吃完,才意犹未尽的砸巴着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