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
王石头的袖子上面有一点油渍,而张麻子身上却是干净的。
“另外请二位将钱袋交出来,给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秦烟松开了王石头的胳膊,很是公平公正地开口,“将二人的钱币扔进水中,如若水面上浮现出油渍,那么代表着谁就是那个顺手牵羊的人。”
张麻子丝毫没有犹豫,立马将自己仅有的几文钱给扔进了水盆中。
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倒是王石头,神情紧张不安得很,迟迟不肯将钱袋交出来。
秦烟见状,呵笑出声,“王石头,我劝你乖巧善良一点,不然到时候可就是你自己遭殃了。”
“你算什么东西?”王石头很不服气地开口,“你凭什么质问我啊?我说没有就是了。”
秦烟却是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王石头的腰间将荷包取下,秦烟动作快速地将荷包中的钱币一股脑地倒进另外一个脸盆中去。
水面上,立马浮现出了一层油光。
“王石头,你怎么能够偷摊主的钱呢?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有人开始不屑出声,对王石头嫌弃起来。
一时之间,张麻子恢复自由,他看了眼秦烟,欲言又止,很快便跑走了。
倒是王石头,他见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败露了,但气势上还是不肯认输的,他启唇道,“他的钱袋自己掉地上的,我不过是捡到了,既然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也不算偷吧?”
王石头的狡辩,惹得众人不满。
秦烟只是静静地看,并没有什么动作,更没有说什么。
“你又是谁?”王石头打量着秦烟,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秦家小姐秦烟。呵,去了三都府当差之后,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以为自己是大神探吗?”
秦烟呵笑一声,将顾严辞之前给她的玉牌从腰间取下来,举到王石头的面前,淡漠出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秦烟,目前在三都府当差。如若你再敢胡言乱语的话,那你可是叫做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被送去三都府杖责三十的。”
王石头立马吃瘪,乖乖认怂,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摊主失去的钱财,失而复得,很是激动地出声,“多谢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我的钱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了。”
王石头趁机要跑,秦烟却是挡住了王石头的去路,她呵笑出声,“怎么?做错事情,不知道向摊主道歉吗?摊主如果继续追究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送你去三都府了。”
秦烟一脸阴沉,那样子足以吓到了王石头。王石头吃瘪,只好朝摊主方向喊道,“是我一时手痒,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摊主蹙眉道,“算了,既然钱袋已经还给我了,钱也没少,我就不额外计较了。但是还是想要劝你一句,年轻人,好手好脚,不要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王石头低垂着眼眸,直点头。
见事情已经解决,秦烟便准备离开人群中。
摊主却是格外热情,已经装好了一袋烧饼,递到秦烟的跟前,“大人,都是你的帮助,草民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报答大人了,这是草民自己做的烧饼,你尝尝看。”
秦烟只好接过,毕竟这摊主实在是热情得很。
人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秦烟拎着纸袋子装得一大袋烧饼,走在街上。
却见前端走来的人是谢景渊。
“秦烟,你也太不给面子了,说走就走!”
谢景渊走到秦烟的跟前,便是一个劲地控诉个不停。可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比较灵,一下子就盯上了秦烟手上拎着的烧饼。
“快点分给我吃点,我已经好饿了。”谢景渊其实一点也不饿,只是想吃东西而已。
秦烟无奈,只好取出一块烧饼递到谢景渊的手上。
谢景渊立马啃起来,他边吃边开口,“真的好美味,这是哪家店买的?到时候下次继续来买。”
秦烟冷不丁地应道,“就前面那个老伯摆的摊子卖的,不过我手上的是老伯送的。盛情实在是难却,所以我也只好收下了。剩下的,你拿回去给王爷尝尝吧。”
闻言,谢景渊下意识接话道,“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回三都府吗?”说完,谢景渊想起来之前秦烟提到了要回家一趟的,便又自说自话,“我忘记了,你等会儿要回家的。”
秦烟点头,“我先走了。”
谢景渊则是往三都府方向走去。
心情似乎很好的谢景渊,直到三都府门口,他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消散。
“大人回来了。”侍卫瞧见谢景渊回来了,倒是很认真地打招呼。
谢景渊点点头,启唇问道,“王爷人呢?”
侍卫们很无辜地摇了摇头,他们真的不知道。
谢景渊眉头不由皱起,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睡懒觉了,而且还让人找不着的那种。
摆了摆手,谢景渊快步朝后院走去。
正巧走到宣正室,便撞见顾严辞走出来,脚踩在青石子台阶上。
“王爷,你怎么能够坑我们去见沈娇娇呢?”谢景渊故意生气出声,“要不是我匆忙机智化解,说不定你又要得罪一位。”
顾严辞的心思却停留在谢景渊口中的“我们”俩个字上面。
“你还带了谁去?”顾严辞追问道。
谢景渊很是无辜地开口,“当然是秦烟了,除了她还能是谁,就连我手上的这些烧饼,都是她给的。”
听见秦烟的名字,顾严辞愣了愣,“她人呢?”
“王爷,今日休沐,秦烟当然是回家了啊,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谢景渊很是无辜地开口。
顾严辞没有再继续回答这个问题,相反则是将目光转移到谢景渊的嘴唇周围,当瞧见谢景渊嘴角上面的油渍,顾严辞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很是难看。
立马将头转向别处,顾严辞脸色难看地开口,“谢景渊,你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留在嘴角一处。”
谢景渊一听,下意识地伸手擦擦自己的嘴角,他意识到嘴角上的是烧饼油渍,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尴尬出声,“咳,王爷,我这不是一时疏忽了嘛,只能说这烧饼实在是好吃,我拿去和李萧他们分了哈。”
顾严辞挥了挥手,示意谢景渊赶紧走。
他的头皮都快发麻了,尤其是想到谢景渊有可能还会将油滴到到处都是。
谢景渊很是无辜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