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爷子很舍不得杨子恒,可现在时间不早了,他必须得走了。
不过,走之前,年老爷子还是不忘悄悄瞪年谨尧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别忘了年家一等大事——生娃!
接收到爷爷的暗号,年谨尧无奈挠挠额头。
送走了年老爷子,杨子恒也困得揉眼睛。
“浅浅,我要去弄恒恒睡觉了。卫生我都收拾好了,明早我起来做饭,你们可以多睡会儿。”安巧抱着孩子上楼之前,还不忘嘱咐安浅,“阳台的衣服都干了,你自己记得收起来。”
“好,知道了。”安浅应了一声,自己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还不忘给花浇了水才回房。
等安浅回到房间,千翻儿已经在大床上玩纸团了。
刚吃晚饭的时候千翻儿一直在年谨尧腿上睡觉,这会子时间晚了,该安浅他们睡觉的时候,夜猫子要准备起来造作了。
不过,年谨尧还有几份文件需要处理一下,就让安浅困了先睡。
安浅也有点毛线活要做,就拿了毛线和钩针,窝在卧室的沙发上,边刷剧边钩毛线。
此情此景,年谨尧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安浅腿上搭着毛茸茸的摊子看剧钩毛线,小橘猫千翻儿在床上翻滚着玩纸团,甚是温馨。
本来这种温馨可以持续到睡觉,谁知,千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大床,跑去衣帽间里去造作。
明明巴掌大点的猫咪,竟然拖着一件安浅的内衣出来,直奔年谨尧的办公桌去了。
等安浅抬头看到的时候,千翻儿已经吊着她的内衣跳到了年谨尧的办公桌上,仿佛在跟他炫耀什么似的。
“这……”这下连年谨尧都尴尬了,虽然住在一起两个多月了,但他们一直分房睡。
安浅的内衣都是晒在自己卧室的小阳台外面,所以,这也是年谨尧第一次见到她比较贴身的衣服。
“喵呜~~~”千翻儿故意冲着沙发上的安浅叫了一声,示意她看这边。
安浅本来在认真钩毛线,耳朵里听着电视剧的声音,千翻儿突然拖着长腔叫了一声,这才引起她的注意。
年谨尧纤长的手指挑起内衣的肩带,看着安浅,问道:“这个……是你的内衣吧?”
安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看明白年谨尧手里拿的是什么!
“老天鹅啊!!!!”安浅一声惊呼,慌张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了!
毫不夸张的说,安浅基本上是连滚带爬的过来的,一把夺过年谨尧手指上挂着的内衣,惊恐地看着他,“这玩意儿你哪来的!?”
年谨尧看安浅这个反应,仿佛是怀疑他偷了她的内衣吗?
“它拿来我办公桌上的……”年谨尧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向在他办公桌上舔爪子的千翻儿。
安浅有些不敢相信,千翻儿也就巴掌大一点,哪来力气把内衣弄出来?
反正,安浅说什么也不会信这是一只猫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她也没有看到年谨尧离开过工位啊……
这一想,安浅干脆去衣帽间看看她放内衣的抽屉。
这一看才知道,抽屉不知道怎么打开的,前面几件内衣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还有一件蕾丝边的都被勾拉丝了。
看着这条长长的拉丝,即便是第一次养猫,没什么经验的安浅也能看明白,这是猫爪子给勾的。
竟然真是千翻儿这臭猫干的!可是,它怎么打开的抽屉啊?
安浅把内衣重新整理好,这一刻起,她必须把衣帽间的门关好了。
否则,今天是内衣,明天是内……怎么办!
“怎么样?查出结果了?”年谨尧看到安浅从衣帽间出来,询问情况。
“它怎么打得开抽屉啊?现在的宠物都成精了吗?”安浅没有亲眼看到,是绝对不敢相信一只刚分窝半个月的小奶猫会开抽屉!
千翻儿这会儿已经在年谨尧办公桌的台灯下卷成一团睡着了,这是干完坏事儿就睡觉,不认账的节奏啊!
年谨尧倒是心情不错,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千翻儿柔软顺滑的毛发,轻笑着夸赞它,“真是只好猫。”
安浅也听到了,却不明白,这么会造作的猫哪里好!?
收拾好内衣,安浅也没有再去钩毛线,而是去浴室洗漱后准备睡觉了。
“时间不早了,你不要忙的太晚啊。”安浅嘱咐了年谨尧一句,抱着千翻儿就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年谨尧看到安浅竟然抱着猫进被窝,本来想阻止她,张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等年谨尧忙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千翻儿又睡醒一觉,起来自己抹黑到处玩了。
小猫就是这样,玩一会儿又会来睡一大觉,睡醒了又自己去找乐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年谨尧也不知道是因为千翻儿总是上来下去玩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前半夜依旧有点睡不着。
直到下半夜,安浅迷迷糊糊醒来去厕所,才发现年谨尧还在翻来覆去。
“年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安浅去了厕所回来,她昨晚就发现年谨尧睡得不踏实,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不习惯,才睡不好的。
年谨尧很想说他的确难受,忍得难受!
可话到嘴边,年谨尧还是改口了,“没有,可能是有点冷的关系,睡不踏实。”
“你冷啊?”安浅一惊,赶忙要去查看恒温器。
她只有白天出门,家里没人的时候才会关掉恒温器,晚上睡觉都是不关的啊,怎么会冷?
年谨尧拦住她,语气中带着点商量,“安浅,那么冷的天,你能不能靠我近一点?咱俩贴近点,睡着也暖和些。”
“这样啊……”安浅不能看着年谨尧冷的睡不着,“那我们把被子盖在一起吧,两个人一起盖被子,这样就不会冷了。”
“好。”正和年谨尧的心意。
就这样,年谨尧又和安浅近了一步,才第二晚,他们就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暖是真的暖,香也是真的香。
只是,安浅身上独有的那种少女的香气,不断往年谨尧鼻子里钻。这对他来说,又是新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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